第一世：天命要你喜欢她吗

顾长旳“你是郡主，是兄长的掌上明珠，一个琴师而已。”

顾长旳笑得清风和煦，常羲郡主罕见的笑得开心。

常羲“我明白的，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欢我，兄长也会喜欢我的。”

长昀对她总是超乎寻常的好，常羲自记事起，这位兄长便能在老王爷帐中任职。

可是很奇怪，常羲对这位兄长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不似兄妹，倒像是相识很久的……知己？

更深一层的，常羲不敢想，有违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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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们这样出来了 ，还是这种地方，王爷发现了奴婢的月银就没有了呀！”

常羲“喏，当跑腿费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丫头实在是有扰常羲的思绪，她一把将手上的镯子随手塞给了她。

给小丫头吓得不轻。

偌大的上京城歌舞馆自然是数不胜数，常羲凭感觉挑了一家。不为别的，就想看看画中的女子面貌如何。

功夫不负有心人，常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望见了那如往日般身着素蓝衣袍的禹司凤。

他那一双眼从来没有离开过不远处翩翩起舞的女子。

常羲却觉得有些刺眼，嗤笑：

常羲“啧，是有多喜欢。”

那姑娘长得貌美，只轻轻撩动水袖，便有男客痴迷不已。

“郡主，那不是前阵子被您赶出府的琴师吗，他怎么在这种地方啊。”

常羲“不要乱说话，我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常羲虽是郡主之身，却从不在人前以真面目示人，她从来不喜欢给兄长添麻烦。

她这满地狼藉的名声已经够拖累兄长和王府了。

歌舞馆内鱼龙混杂，总已有公子哥对台上翩若游龙的揽月虎视眈眈。

揽月轻微踉跄了一下，旁人未曾察觉，只有禹司凤皱了皱眉。

常羲“以往我练琴划破手时，他也有这副神情吗？”

常羲望着那场景，只觉得有些悲哀，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小丫鬟只觉得郡主奇怪，若是有好感便要多多接触，哪像郡主似的，动不动就阴晴不定。这回更是把人家轰走了。

真可谓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不过想了想，要让郡主这样的性子去追着，黏着人家跑，那才是普天之下一件难事。

……

……

一舞毕，禹司凤果然来给揽月上了药，雪白的脚踝在眼前，手上动作不曾停，脑中思绪却早已飞远。

揽月“刚才有位姑娘，看了你很久。”

琴师“我知道。”

揽月盯着琴师一直垂着的眉眼，他却是看不懂这禹司凤了。

揽月“此时她大概有些伤心。”

琴师“我也知道。”

揽月“为何喜欢我不喜欢她？”

揽月直白的讲了出来，让琴师的动作一顿，一时间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是啊，明明是先遇上的常羲，为何不喜欢她。

琴师“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不喜欢她……也是我的事。”

禹司凤说出这句话时有些难受，如鲠在喉。明明短短一句话，他却心如刀绞般痛。

他喜欢揽月，没来由的喜欢。就像是命定一般，而他对常羲的喜欢，则像是突破天命的安排，一旦这样，便会落得个撕心裂肺的结局。

禹司凤不再说话，而常羲回到王府将那副被她揉成团的画，仔细的抚开后呆呆看了半晌。

常羲“天命要你喜欢她吗？”

她凄凉开口，烛台上的蜡烛晃了眼，乍一看，喜怒不形于色的常羲此时却眼尾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