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研究生暑期调研任务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昔日西南边陲那个不起眼的小县。
和几年前不同的是,她这次是队长了。
大学转瞬而过,那些支教地学生的名字她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
唯独记得那个丁程鑫。
奇不奇怪,明明不是那么容易记得的名字。
——
她握着笔本独自踏上那条昔日完整如今有些裂痕的石灰路,万般期冀和期待都在看到破败的屋和屋头的杂草消失的一干二净。
…
微生欢走了吗
也是啊
其实就算遇到又如何,他如果过的不好,她也无能为力。
要他以为她在看他笑话吗? 她做不到。
微生欢…
叹了口气悻悻摇了摇头。
微生欢见不到就不见了。
————
于是整个社调都在每日醒来脑子中冒出的"丁程鑫"三个字度过,即使很顺利也像少了些什么。
队员说可以提早收工很开心,而她张罗着订回去的车票火车票,似乎就回到了四年前的夏天。
"这里怎么这么多警示毒品的标语?"
有队员在问,只有微生欢知道,四年前这里更多。
微生欢边陲地区毒品交易更隐蔽…
微生欢出了国界
微生欢警察要查也难上加难。
"这样啊…"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子有股奇怪而不愿面对的念想,她有些担心那人的去向。
不过,没机会见面也意味着没机会调教,她不是谁的人生导师。
…
临行前她需要和村长商量拿社调证明,
挺繁琐的手续材料,坐车也得小半天。
微生欢村长
微生欢这里的孤儿…会到哪里去呢?
她犹豫地开口问,
村长咕哝咕哝在说,她只能依稀听懂——有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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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路上抛了锚,微生欢只能下车和村长一起查看,
原来是卷了路上的苞米秸秆。
不难清理,她只能听村长的话回到车上去。
村长是个好人,羡慕有文化的人,不让她碰一点脏污。
只能作罢。
呆在车上望着远处和深山作伴的云,她听到了一声哨音,脑中出现的第一景象就是深山野林中人在唤回远去的峨山鸟。
"糟透咯!"
村长无奈地对她说着。
"油箱给不知咋地漏油了。"
微生欢尴尬地苦笑,
微生欢没事,我们先下去。
安稳村长修补下应该能好,要不叫个熟人就开车来接下他们…
村长点点头。
她蹲在路边看着村长背对着自己说着她几乎听不懂的方言,
心里想着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能回队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