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是早就想来上课的,
不过支教队开课的前几天爷爷身体不太好,他只能在家。
他力气太小,也只能帮忙理理地里苞谷的杂草。
他最喜欢学习,
喜欢学校的石乒乓球台,
喜欢院里飘扬的五星红旗,
喜欢新来的支教老师上课时操着流利的英文口语。
那个支教老师有点不一样呢
些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踏进他卧室的人,
他有洁癖——
他讨厌那些不经同意进他空间的人讨厌的要死。
她眼里从来没有多余惹厌的怜悯情绪,她那天没由来的却又心照不宣的"喝你妈的喝" ,就是他那时心里默念的。
而她,也不过比他大五岁而已。
——
十二岁的人生里也并没有为谁心动,
可就是临了的最后一天晚上想逃出窒息的守丧夜去,要拼了命地向学校奔着。
听到商陆地里的拳打脚踢,
奇了怪了,他下意识就害怕是她。
他知道那事后她的处境,他听过那些人嘴里"整死你"的狠话。
他跑上前去,用尽力气,
再用尽力气。
黑夜里也能看到白色队服被那处商陆的紫红色汁液沾染
她抱着头,无助痛苦闷哼的样子
直直惹得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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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那顿打是他该挨的,
因为那话,是他恰好想说,恰好想发泄的——
他早就想逃了!
就趁着早起离山的中巴和六点的冷风一起逃走,
听她说完"要不跟我走吧"毫不顾忌地一起。
那是他做梦梦到的,他还没那么幸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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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他看到商陆就想到她,
而那里就商陆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