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里突然就有了转机。苏恪原是要和孟妫结亲的,可苏恪却突然对孟妫身边的婢子阿棠动了心,竟在寒冬的天气里跪在苏家祠堂中说要娶阿棠为妻。
京城里的人谁不把这件事当做笑料来谈。苏恪却仍旧固执的要求娶阿棠,跪求双亲同意。天寒地冻的,这一跪,就染上了寒症。
当时正处初冬,苏恪跪伤了膝盖,又被苏老爷一阵鞭挞,不愿进食,寒气侵体。
当夜便高烧不止,嘴里还念着阿棠的名字,苏母哭的人事不醒,可苏府上下谁敢应下这事?
孟家并非能轻易开罪的起的人家,更何况,当初提出结亲的还是苏家自己,这嘴,如何张得?
令所有人都侧目和不解的是,最后求情的,竟然是孟妫。
孟妫不忍苏恪受苦,尽管她也苦苦的想不明白苏恪为何要与阿棠在一起。几乎是咬碎了牙才答应退婚的。苏恪知道后,心境大好,在大夫的调理下身体很快就好起来。
可事情又哪里会这样简单。
大婚那晚,坐在喜床上的却是两个新娘。
阿棠一袭红衣,躺在面色惨白的孟妫脚边。苏恪红了眼,阿棠拼命抓住苏恪的喜袍,眼中不甘:“阿恪,你要记着……一定要找到我和你说的那个人……一定!”
话未完,就撒了手。
苏恪死死抱住阿棠,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孟妫颤抖着想要去摸他的脸,却被苏恪狠狠的推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你滚,滚啊!”他眼中像是要瞪出血来。
孟妫像是被他的绝情给刺伤,只喃喃的说着:“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苏恪便横刀于她颈上,孟妫不敢相信,可是冰冷的刀刃就离她那样近,只要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点……
孟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孟父是让她今晚解决阿棠,偷梁换柱,可是她不忍心,那可是一条人命,无论如何她都下不了那个狠心。可是苏恪现在连信都不愿信她。
新婚之夜苏恪抱着阿棠的尸体看着红烛燃尽,而孟妫什么都没有说,独自度过她的金玉良宵。
自此后三年,苏府便由孟府持家,而苏恪在阿棠过世后总是精神恍惚,神智不清。更甚的是在屋内移了一株海棠树。
将阿棠给他的灯盏点着,府里婢子都害怕去那间屋子。有侍女传言说看见苏恪和一个女子在海棠树树下促膝长谈,叫人吓破了胆子。
无奈之下,才请了这毛遂自荐的九济,没承想结果竟是这样让人喜出望外。
孟妫看着神色破好的苏恪,笑着眼泪打转,不肯移开眼。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