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得上是旧事了。
南瞎北哑都给请了来,那老板也是惹眼的很,毕竟能同时请来两尊大佛的人屈指可数,但这也无疑声明,这趟夹喇嘛非常危险。
两尊大佛身后还有个痞里痞气的精瘦女人,她叼着烟深吸一口,透过扩散的瞳孔打量与自己同行的人。
兴许是女人的动作比穿金戴银的老板更惹眼了,队伍一隅的某个男人拦住了她。
陈不群你一个娘们家家的来这种地方做甚!
也难怪陈家人对她有非议。
这女人叫陈凌祀,长得不丑,身材不赖,又在队伍的中间,身上负重甚少。
作为老九门第四门陈家的人,陈不群很清楚这次被带到沙漠里是为了什么——一个凶斗,半真半假的说法是,和张大佛爷有关系的凶斗,这也算是队伍里公开的秘密。他们在边境的沙漠,养疗院里佛爷的手,还够不到。
陈凌祀混。
女人将这个字和烟一并吐出来喷在陈不群的脸上,唇角笑的轻狂。
老板不群,够了!
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之前,队伍中心刚才一直沉默的老板说话了。
老板祀爷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高人,瞎子,你应该知道她的作用。
被称作黑瞎子的男人推了一下墨镜,笑了笑但没说话,墨镜后的眼珠不知望向哪里,而他身边穿着蓝色连衣帽衫的男人,从头至尾甚至没有给予这里任何的眼神。
陈不群愤愤回到了他的位置,陈凌祀则想到什么不开心事了般把烟蒂丢在地上里狠狠碾了两脚。
陈凌祀这斗什么样,您不会不晓得吧?
老板我知道这里的危险,这不,就把你们仨都请了来不是么?
陈凌祀哑笑,加快脚步走到队伍的前面。
陈凌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老板明天要进沙漠了!祀爷会带你们去民宿休整一夜。
夜晚和沙漠的风来的一样快。
队伍的向导和骆驼早联系了,装备也应说是应有尽有,更是带了两尊大佛下地,但陈凌祀的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点不平静。
黑瞎子陈老板也起夜啊。
陈凌祀坐在门槛上抬头看着夜里也不肯摘下墨镜的男人。
陈凌祀总觉得这地方邪性,我估摸着要出点问题。
陈凌祀靠在门框上小声抱怨着,她拍了拍旁边的门槛示意黑瞎子也坐下。
黑瞎子佛爷留下的东西,自然不可怠慢。
陈凌祀一愣——恐怕他也是为了这个传言而来。
陈凌祀哑巴知道这事吗?
黑瞎子他老人家不问世事,银行卡都不知道丢了几张,更别说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陈凌祀摇了摇头,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看穿那副墨镜,从黑瞎子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陈凌祀不过说起来,明儿个下地了,您老还不肯休息休息?恐怕以后没得时间咯。
黑瞎子陈老板,我们彼此彼此吧。
陈凌祀笑着打断黑瞎子的话茬。
陈凌祀别贫了。
不知道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她才被唤醒,迷糊着回到房间歇息半夜,清晨被生物钟唤醒出门时还恰巧和黑瞎子撞上,二人还很有默契的没说佛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