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之古井（上）

岑欢被阁主一掌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陆小曼见状，赶忙装模作样地凑了上来，嗔道：

陆小曼"喂，你刚才去哪儿了？"

她面上很是焦急，还特意在岑欢脸上扫了几眼，

陆小曼"你怎么还哭了？"

岑欢兀自流泪，并未理她，只是这戒备之心，愈发加深，几乎快写在了脸上。

陆小曼"算了，这里危险，我们回去再说！"

陆小曼也没想着她能回答，自言自语几句，便扯着她，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她们前脚刚走，二长老已现出本身，但却似乎对她二人的行为并不在意，只冷哼一声，也化了道光影离去了。

空空"掌柜的，又剩咱俩了。"

空空百无聊赖，抱着算盘发呆。便在这时，刷的一下，玉烟闪入了屋中，道：

玉烟"掌柜的。"

宁为玉转过头来，瞥了一下她那透明了三分之二的身子，一股强大的无力感卷上心头，良久无话。片刻才强颜问道：

宁为玉"玉烟，怎么这么快啊？"

玉烟"可能是找到了他的缘故吧。那口气，散得更快了。"

宁为玉"只怕等不到阿欢她们找到办法，你就坚持不住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多坚持一会儿吗？"

玉烟"我现在就像一个瓶子，瓶子里有水，瓶底还有一个洞。当水漏完的时候，就是我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要是想把时间拖得更长一些，只能加水，或是补漏。"

宁为玉"水……"

宁为玉叹了口气，

宁为玉"是你成妖时候的灵力，洞是你死之前那口怨气。补洞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加水……"

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宁为玉"玉烟，你还记得你之前住在哪儿吗？"

玉烟"记得是记得，不过……不知道那口古井有没有换地方。就算没有换地方，它也未必愿意将自己的灵气分给我一些吧？"

宁为玉"诶！不试试怎么能行呢？空空！你去一趟。"

空空"啊？"

空空还没反应过来，目光不由自主地二人脸上转来转去，似在求得肯定。

玉烟"去这个地方。"

玉烟用灵力放出一段残存的记忆，指引道：

玉烟"进到宅子里，宅子中央若是有一口古井，你就朝里面吐三口唾沫，古井便会开始破口大骂。你千万不要管他！赶紧去打水，井中会现出万般幻象。你无须管，也无须应声，打了水就赶紧走。古井只有在破口大骂的时候才会现形，否则，你打上来的水，只是普通的井水。"

空空"若是我应了声呢？"

玉烟"那……你就会中了他的咒法，然后，被拖进井里去。"

空空依言来到了那座宅子，一进门，院中古井犹在，只是早已破败不堪，被一群残枝枯叶缠了身。他小心将其拨开，又趴在井口上吹了一吹，这才心满意足，拿起随行水袋，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大口，在嘴里涮了片刻，忽然，笔直地吐了下去，边吐还边笑。

果然，寻衅挑事儿，他最擅长。

空空换了无数姿势，将口里的水吐了个干净，坐在井口等了一阵，却连半个字都没听到，不免疑云大起。

空空"这不应该啊？"

他转身，四下又打量了一遍，确认与玉烟放出来的记忆无多大差别，这才安心。

空空"明明就是这儿啊？"

他越想越不对劲，到后来几乎整个人已埋进井里，正看着出神，冷不防，被一道笔直的水柱滋了个满头满脸。

空空“呸！”

空空赶忙吐了口唾沫，把不小心吸入的水吐了出来，可还是被身上这带有强烈口臭的脏水恶心到了。

这时，别说古井想骂人了，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这"喷薄而出"的脏话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