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宴会

哈斯塔养好伤后，找了很多典籍对菲欧娜施展了像神族一样可以活几万年的法术。

那种对她的爱很美丽却不理性，甚至连有一点点思考的成分在里面也几乎算不上。

有一次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老旧得仿佛飘摇于风雨中的梦，结着蛛丝落着浮尘。

上帝说：你将永生不死地，在大地上一直彷徨下去……”

那是圣经里的一句话，却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说的，穿透梦中密密麻麻模糊不清的真的如在世上蹉跎、流过的无数人的面孔，飘飘悠悠地来到那个匍匐的、无比痛苦的、有无数的箭狠狠扎入双腿的人头上。

“你永远、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个人，你永远只能遍体鳞伤，你永远放不下去为了爱而离开……”这句话是一个模糊不清却看得出雍容华贵的女人说的，她仿佛痛苦地挣扎着一样慢慢死去，那句话却飘飘悠悠地来到那个匍匐的、无比痛苦的、有无数的箭狠狠扎入双腿的人头上。

“我要你想哭也哭不出，我要你千百倍偿还你的执念所造成的我的痛苦……”这句话被一个模糊不清但是看得出年轻的女孩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飘飘悠悠地来到那个匍匐的、无比痛苦的、有无数的箭狠狠扎入双腿的人头上。

那个人最终倒下了，倒得比匍匐时更低而更痛，绞着哈斯塔的痛，绞死自己般痛楚地倒在了烟尘里……

梦戛然而止。

只留下哈斯塔眼前深邃而神秘的深蓝色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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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很长时间里，哈斯塔没有见过伊德海拉，又正好快毕业了，托帮菲欧娜延长寿命的福，他法术课上的论文《论法术对于物理上生命提升的上限及界限》获A+，《论海神对于神妖形式重要性及战略性分析》和《海神的背后：三足鼎立下的种族关系》都获得了很高的评价，以很不错的成绩于耀23000年毕业于神庭学院，比较难看的是那篇《七弦琴与神族精神内核》，哈斯塔觉得虽然确实很水但是已经足够了。更开心的是菲欧娜的神籍申请被批准了，虽然不可以作为舞伴出席毕业晚会，但是哈斯塔还是庆幸她可以不用东躲西藏的了。

神族虽然没有实际上的贵族制度，但是大部分符合其审美观的有钱、血统纯正者还是会在教育、心理上压过血统不纯正的，落魄的或是很丑的人一头，所以这个种族很喜欢办聚会，有时候哈斯塔都觉得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血管全都剔出来给大家360度展示展示一下他们的血脉到底多晶莹剔透……

其实，经过晖纪元的残酷屠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倒还真是真理。

所以长老院特有的毕业晚会上，他大概找不到舞伴，哈斯塔即使学得再好、再优秀、再心高气傲，也是渴望自己能够风风光光地在舞会上游玩的，在舞会上跳舞的，而不只是尴尬地被表扬一番。

明亮而灿烂无比的大厅让他眼睛有些不适却又无法彻底地果断地移开目光，每一颗宝石都露出一股价值连城感，在灯光下用力地闪烁着，女孩们华丽的裙摆或轻盈摇曳，或端庄坠地，或复古厚重，像扇子般绽开又缩起，带着女士们娇艳的甜香水味扑进身上，烛光随着气流涌动，竟一时像旗帜般扬起，衬着她们高贵而各式各样的衣裙擦过大理石地面。

男士们的香水本就比较淡雅沉稳，立刻融进了小姐们浓郁的香水味中，甩着花纹讲究的长袍，男人们轻轻搭上小姐们细白优雅的手，随着悠扬的舞曲旋转着，四处弥漫着酒香，熏醉了他们衣服上点缀着的每一颗耀眼钻石。

哈斯塔心虚地穿着及地的长袍，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伊德海拉曾经说，她喜欢喝烈酒，也许不是每次都喝吧，但喝的时候总能从灼烧感中感觉到自己的咽喉、食道、胃长什么样子且真实存在，有一种很好的感觉。

真的，她说的对。

酒，大部分都不难喝，只是想不想喝的问题。

突然手指搭在他肩上让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自己未成年，不能饮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