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转学后的噩梦生活

宋言秋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江拯笑了，“确实个屁，刚才是我作为一个警察该有的发言。”他拉了拉嘴角，“真tm做得对啊！”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惹得宋言秋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们去找找这个赵语唯吧。”不知道是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对之前一直处理凶杀谋杀理由比较简单的案子的宋言秋过于频繁，他竟然没有反驳江拯的话，要知道之前他对于这种思想十分反感。

……

宋言秋和江拯坐在皮质沙发上，电视柜旁的音响正放着音量不大的舒缓的日语歌曲。一个穿着干净的校服的女孩子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木凳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一副认真听老师讲课一般的神情，倒让江拯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宋言秋倒是挺喜欢这种氛围的，瞧着女孩子扎着马尾的脸，有些怀疑，这真是凶手吗？

女孩子像是被盯着有些不习惯，羞涩地抿嘴笑了笑。“您们是来问苏允落的事情吗？”赵语唯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宋言秋点头。

赵语唯为难地皱起眉头，犹豫开口。“能先听我说个故事吗？”江拯本欲开口说讲什么故事，赶紧交代，但目光触及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没说话。

宋言秋当然是可以的，于是赵语唯感谢地笑笑，斟酌着开口。“我是前年转到立阳四中的，在开始噩梦前，我曾憧憬过我美好的新学校生活。”

女孩子的语气神情里无不带着憧憬二字，只是莫名让宋言秋感到一丝凉意。“我听我妈妈说的，努力融入新学校，新班级，新同学里。可是……”赵语唯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摇头。

“可是那几个新同学貌似很不喜欢我，所以我决定用我的真诚感动她们。”女孩子忽而又变了神情，变得越来越激动，不过是那种单纯为她说的内容中要做的事而激动。

“我帮她们买奶茶，带水，搬书，写作业甚至帮她们洗衣服。”赵语唯说到这有些委屈，撅了撅嘴。“当妈妈看到的时候，我就撒谎说是我弄脏了同学的衣服，所以帮她们洗。因为这个，妈妈还说了我几句。”

宋言秋和江拯默契地相视无言，这姑娘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说这些十分平常，所有的情绪波动还都是因为事情而不是其本质。宋言秋不由得出声打断，“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在吃药？”

赵语唯歪着头，疑惑地问。“您为什么这么问？”宋言秋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拯立马毫无突兀的把话头接过去，

“没事，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身体，因为毕竟外面挺热的，家里的空调温度调的还高就以为你感冒了不能吹冷风。”江拯是真的感觉好热，身上的警服现在就跟黏在身上一样，难受的很。

“啊！”赵语唯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惊呼一声，站了起来，一边走向放着空调遥控器的柜子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穿的不多所以都没感觉到。您们一定很热吧，对不起啊。”

女孩子的道歉有些怪异，每一句对不起都带着恐惧和颤抖，仿佛她正在和什么恐怖的东西说话。

空调温度降下来，江拯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惹得宋言秋嫌弃地皱皱鼻子，然后撇头看向赵语唯。

“请你继续”女孩子又重新坐回木凳上，乖巧地点头说“好的，谢谢。啊，讲到哪里了……”赵语唯小声自言自语了几句，手指不自然地揪着衣角。

“啊，后来因为有一次没把衣服上的她们‘不小心’沾到的颜料洗干净，她们就生气了。”女孩子愧疚地低头，十分抱歉地说道。

“后来呢？她们生气了。对你做了什么吗？”宋言秋想起余晓璐说的一切，试探着问。赵语唯蹙眉回想，然后哆嗦着说。“她们特别特别生气，还说我故意的。就把我推到厕所里关起来不让我出去，然后在门外骂我。”

女孩子一副马上就要哭了的表情，可到底是没哭出来，这也是让宋言秋和江拯有些稀奇。“等下节课上课了，她们就走掉了。我……”赵语唯带着哭音抽了一下，“我就害怕的哭了，等下课后她们才放我出来。”

女孩子的神情恍惚，一会委屈一会冷漠显得十分的，病态。反正宋言秋看着，脑子里就突然蹦出这个词。“啊，然后她们大概是嫌我太吵了吧。又赏了我几个巴掌，还叫我好好接着这赏赐。”

赵语唯的语气和神情变化几回，终于定格在一种病态般的诡异。“我自然是接的好好的，稳稳的。我当时还在愧疚呢，还以为我真做错了什么事，索性她们也不敢打太重，回家就基本消印了。”

女孩子抬起手举在宋言秋和江拯两人面前，“大概是这么大的巴掌打过来吧？”先是向老师提问一般，然后又自己回答了。“应该是的呢。”

赵语唯把手放下，又冲宋言秋笑，也不看江拯。大概是看他更好说话吧，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警察叔叔，你被人打过吗？算了……”女孩子失望地噘嘴，

“继续说吧，后来因为旷课一节被老师骂了一顿，回家又被妈妈骂了一顿。当时整个人都要死掉了，可是又不敢说出事实，谁知道去学校会不会被打的更惨呢。”

赵语唯无奈耸肩，叹息着道。“就算我不说，她们后来还是打我，欺负我。到最后，可能觉得打我不够过瘾了。不知道在哪看到别人撕衣服的视频，竟然打主意到我的身上了。”

女孩子咧嘴一笑，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在白白净净的肌肤上显得十分丑陋的一道疤痕。她轻轻用手指抚摸，“这是挣扎的时候磕到的，当时留了好多好多血呢。”

虽然语气和表情十分淡定，可是那颤抖着的手指还是显出她内心深处的不平静。“她们虽然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更兴奋了。拍了我好多好多照片……”

“后来，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家人，然后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