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愣怔了一下,才忙伸手回握,伸到一半又发现手心里还有朱朝阳刚刚抹的血,赔着笑换了一只手。
吴邪也笑笑换了另一只手。
“吴老板,你好你好。我是张东升。”
他们客套地晃了几下手。
现在是夏天,他们都穿着短袖,但这位吴老板却还是长袖。
张东升注意到,吴邪的手腕随着动作从袖口露出来,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一条疤痕。
吴邪也发觉张东升在看他的手腕,道,“张老师,怎么了?”
张东升反应过来,松开手。
“啊没事没事,想感谢一下吴老板呢……”
“呃——”
听见朱朝阳的声音,张东升急忙回头。
黎簇正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拖,嘴里骂骂咧咧,“开个玩笑?草□你□🐴!你爷爷我今天也跟你开个玩笑!”
朱朝阳蹬着腿拼命扒着勒在脖子上的手臂,但这次他没占先机,单拼力气,肯定是比不过大自己好几岁的高中生。
张东升:“吴老板!”
不知为什么,有一瞬间吴邪觉得自己像个孩子犯了错被老师告家长的老父亲。
黎簇又不是他吴家的……
“黎簇,松手。”
“哎吴邪!你没看到他刚才要杀□我吗?!”
吴邪没再理他,转身朝外走。
“关于你爸的线索,视频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跟我走,我带你去古潼京找线索。不跟我走,你就自己慢慢找。”
吴邪的声音越来越远。
“哎你!吴邪!!”
黎簇愤愤地松开,手指点着朱朝阳道,“小弟弟,下次再见到我,记得小心点。”
仓库里带着灰尘的空气突然灌入,朱朝阳低着头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抬眼看着黎簇的背影。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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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
黎簇:“……”
朱朝阳:“……”
“行了,两个小朋友,就别在这玩什么‘对坐竟无言’了。”
吴邪把手里的两瓶汽水“砰”地放在桌上。
“喝吧。”
两人都没动。
张东升笑了笑,拿了一瓶递给朱朝阳。
“谢谢吴老板,朱朝阳,快说谢谢。”
“……谢谢。”
“不用谢。”吴邪扬扬手,弯起手指敲了敲瓶子,“黎簇,不喝吗?”
“……你拿给我。”
“……”
吴邪把汽水瓶扔到他怀里,“多大了?没长手吗?”
黎簇“嘁”了一声,瞟了一眼朱朝阳,撇撇嘴。
“张老师,来点儿酒?”
吴邪和张东升碰着杯边喝边聊。
“杭州这地方,挺不错的。在这儿开个小铺子,挺好……”
“张老师也在杭州待过?”
张东升点点头,“上大学的时候。”
“大学……?”
“浙大的。”
“浙大?”吴邪惊喜道,“巧了,我也是。我是建筑系的,张老师呢?”
“数学系。”
他乡遇了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现在又发现居然还是校友,张东升也高兴得很,端酒敬道,“算起来,吴老板还是我师兄呢。敬师兄一杯!”
一旁的朱朝阳:“我以后也想去浙大!提前叫声师兄好!”
黎簇:“……”
黎簇: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