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间

凤星听真听着，也上了几分心。

“来，我们先来一局。”堂哥讲得差不多了，就把棋子归位。

“我先来。”他执起红子，走马。

凤星犹犹豫豫，也跟着他出马。

堂哥轻笑一声，继续移动着棋子……

没几下，凤星的马就被堂哥的车吃掉了。凤星一惊，更失了分寸，连失数子，十分钟不到，就被将了军。

凤星不服，继续挑战，渐渐摸清了规矩，二人对弈的时间也逐渐拉长……

不过，小白毕竟是小白，在在堂哥的攻势下，凤星轮番失守，屡战屡败。对面那家伙还老是嘴上不饶人，戏谑于她。终于有了恼意。

“我不玩了！”凤星把棋子一丢，站起身来。

堂哥嗤笑一声，抬起头看她，“下不赢就耍赖呀！”

凤星脸上一热，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外面天色已暗，凤星闷闷地往家里走，忍不住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哗哗”一阵，似带走了几分燥意。来了兴趣，一路又踢了好几脚……到家是已然冷静了下来。

钥匙转动，推开门，仍是一片寂静清冷，月光从背后撒下，在地上投下一抹孤影，月光冷寂，满室暗沉。

“呼——”走过去按下开关，照亮了空荡荡的堂屋。

凤星回了房间，打开电视，这才有了些许人气。

听着电视的声音，凤星开始收拾东西。

一周没有回来了，摆设依旧，没什么变化。凤星从柜子里找了衣服出来去洗澡，汗早已经和着衣服一起干了，身上有着微微的汗臭。

浴室内热气蒸腾，淋湿后，凤星挤出一坨沐浴露，手掌开始在身上流转。白皙的肌肤，紧致光滑。

看着，凤星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还小，父母不在家，不知吃了多少那个“小魔头”的苦。见天的欺负她，推搡、捶、打、掐、扯……手上、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洗澡时一碰就疼。

不是没有找过帮助，可每次流着泪去找爷爷奶奶，奶奶只会说，“莫理他，搞得没味哒，他就不折腾你了。”而爷爷从来不管这些。

知道她告状后，堂哥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时间久了，凤星也就不找他们了。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只在没人的时候躲着偷偷哭。

记得一次，两兄妹和奶奶一起去赶场，奶奶自行车上挂着东西，凤星只好坐在堂哥的车子后面。还没上去，他就恶狠狠地警告，“坐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碰他！”凤星无法，只好紧紧抓着车座下的金属小杆。刚坐上去，他就连晃了几下车头，吓得凤星脸色发白。

乡下的路弯多，起起伏伏，凤星颤颤巍巍的坐在后面。

在一个急拐弯处，堂哥突然再次连连晃动车龙头，凤星一不小心就被甩了出去。这是一个下坡，车速很快，凤星摔下后，在马路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关节几处磨伤，最严重的是膝盖，摔下时磕到了路上的石子，又在地上几经摩擦，血肉糊成一片。

奶奶急急停车，背着她去到了附近的农村医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