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

房间里，顾沉芊和沈瑾瑜端坐在床榻上，侍女们都站在门外。

沈瑾瑜有些紧张，偷瞄了顾沉芊好几眼，可怕她发现，又赶紧收回了视线。

顾沉芊“你想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又不会怎么你。”

顾沉芊觉得沈瑾瑜的小心翼翼着实有些好笑，便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

沈瑾瑜“我就是开心，怕这是一场梦，不敢轻易乱动，怕梦醒了。”

性子使然，沈瑾瑜连和顾沉芊说话都带着克制与约束，却被脸上突如其来的温热烫了心。

顾沉芊双手捧着沈瑾瑜的脸，然后将两人的额头紧挨在一起，沈瑾瑜能清楚地感觉到来自顾沉芊的体温，是真真切切的，能够感受到的。

顾沉芊“真实了吗？”

沈瑾瑜看着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张脸，突然觉得自己的病好像越来越重了，心跳不断加快，感觉周围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

房间里的红烛被人吹灭，旁人只知芙蓉帐暖...

按照惯例，皇帝与皇夫成亲的第二天需要接受百官朝拜，所以一大清早顾沉芊和沈瑾瑜就醒了。

沈瑾瑜正整理着自己的衣冠，突然瞥见床上的那几抹红色，有些疑惑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讶，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瑾瑜望向顾沉芊，刚好对上了顾沉芊的眼神，顾沉芊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娇羞地低下了头，这下沈瑾瑜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顾沉芊和沈瑾瑜坐在餐桌旁用餐，只是顾沉芊刚尝了一口就觉得这饭菜与平常不同。

顾沉芊向常渝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得到常渝的肯定后，顾沉芊却更没有心情吃了。

沈瑾瑜“可是不合胃口？”

沈瑾瑜是何等细心的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顾沉芊的举动，包括刚刚她和常渝的眼神交流，只不过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主动开口询问罢了，有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很不招人喜欢。

顾沉芊“饭菜很可口，只是我一向没什么胃口，你吃就好了，我先去勤政殿后等你。”

说完，顾沉芊也没有等沈瑾瑜同意，带着常渝就离开了。

“陛下...”

顾沉芊刚走到门外，守门的侍卫就带着犹豫叫了她一声，只是又不说话了。

顾沉芊“我知道了。”

能让这些人变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她和禹司凤，顾沉芊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当顾沉芊的背靠在冰冷的墙上，被人压得动弹不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了解禹司凤。

禹司凤“我病了...”

禹司凤靠在顾沉芊的肩头，吐出的热气打在顾沉芊的耳后，让她有些不适应，可禹司凤的脸庞却是烫得吓人，让她不忍心轻易对他动手。

顾沉芊“有病找太医去，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禹司凤“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顾沉芊这下越发相信禹司凤是病得不轻了，就这小孩子一般的语气怎么着也不会是清醒的他能说出来的话，幼稚又让人忍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