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禹司凤“不过就是些小把戏，若不是如此，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能打得过姑娘你！”

禹司凤笑得单纯，一句“读书人”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让顾沉芊也不好意思老是缠着他打架。

顾沉芊“还说呢，那时候哪里知道他在骗我，还读书人呢，拿起刀枪，上了战场比我还狠！”

顾沉芊趴在石桌上，想起自己当时居然被禹司凤一句话就给骗过去了，又好气又好笑。

芸娘“陛下你那时候三天两头地去信王府上堵人，就想着怎么逼他出手。”

顾沉芊“哎呀，芸娘你别说了。”

听到芸娘还要继续说自己以前那些幼稚的事，顾沉芊赶紧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到她的手里。

芸娘看着顾沉芊眼底的乌青很是心疼，也没有继续开玩笑，拿起手中的糕点就送入口中。

顾沉芊“芸娘，明日我带你出宫，咱们去吃徐记的糕点，比宫里的好吃多了！”

顾沉芊看了看手中的糕点，有些嫌弃，从前她在宫外的时候，禹司凤总是会给她买徐记的糕点，那时候她就和芸娘分着吃。

芸娘温柔地笑了笑，月光打在她青色的裙子上，显得眼前的人温柔地有些不真实。

顾沉芊摇了摇头，把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了出去，又看了看手中的糕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最重要。

禹司凤“芊芊！”

就在这时，禹司凤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打掉顾沉芊手中的糕点，顾沉芊疑惑地看着禹司凤着急的样子，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明显。

顾沉芊“来人，传太医！”

随着顾沉芊的一声令下，芸娘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顾沉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看着她口中的鲜血不停地涌出！

顾沉芊手足无措地替芸娘擦着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看见血。

顾沉芊“芸娘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来了！坚持一下...我求求你！”

顾沉芊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些哭腔，眼眶里逐渐被泪水占满，模糊了视线，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芸娘死死扯住顾沉芊的衣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却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打断。

似乎是见自己说不了话，芸娘将另一只手伸向了禹司凤，禹司凤见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蹲了下来，将手递给了她。

芸娘的手已经开始有些冰冷，可她坚持着将禹司凤的手和顾沉芊的手放在一起，然后用力握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顾沉芊说了最后一句话。

芸娘“对...对不起...”

说完，又慢慢将视线转移到禹司凤的身上，可只看了一眼，她就再也没有力气，慢慢闭上了眼睛，连带着握着的手也失了力气，渐渐滑落，在顾沉芊的衣袍上留下几道血迹。

顾沉芊“芸娘！”

“小姐记得多加些衣服，可别着凉了！”

“我这就去做你最喜欢吃的鲈鱼羹！”

“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给你绣的嫁衣也就绣好了...”

顾沉芊倒下的时候心里想着不知道芸娘的嫁衣有没有给她绣好，如果没有，芸娘还是起来的好，她的绣功别人可没有。

“芊芊！”

顾沉芊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仿佛因为她的倒下，众人都乱做了一团，可从前她倒下的时候，只有芸娘在身旁陪着她，现在那个人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