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静止了。
小球幻化成的屏障刹那间破碎,没留下一点痕迹。
我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师父面前的,只是顿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师父就躺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唇边还有些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站起来开玩笑的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然后再像往常一样嘲讽我一顿。
可是他没有,无论我怎么喊他师父,他都没有再动一下。
我甚至喊了以前最不屑于喊的漂亮师父。
我想着他高兴了应该就会起来理理我了吧。
可还没有用。
我抓着他的胳膊,狠命的摇。我总觉得他被我摇的烦了就会和以前一样,生气地朝我喊一声。
直到我听到一个细心裂肺的“哥。”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
我们两个就像是刚失去父母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哭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难过。
师父的死,对于我和妹妹来言,是刚铸成的新世界的再一次崩塌。
崩的彻彻底底,连一丝幻想也留不住。
弗兰德有些发愣,想起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交代给自己的话,骤然发现,他早就想好了结局。
他没想活。
弗兰德有些不明白他,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是拼了命也要活下来的。
但弗兰德知道,他最后那一击那个人在完全可以抵抗的情况下没有抵抗。
人已经死了,弗兰德并不后悔。
他默默地走到马红俊和另一个小女孩的身边,声音很小又略带着些愧疚的将飘流年对他们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毫无疑问,两人撕心裂肺的要他滚。
弗兰德最后还是走了。没有带走他们,也带不走。
马红俊和颜涿雪就在梨树旁的一片空地安葬了师父。
飘流年生前很喜欢那棵梨树,太阳好的时候总会放个摇椅,在梨树旁一躺一个上午。
没有给他刻墓碑,因为害怕以后会被人给掀了,扰了他的安逸。
小雪说,师父本来打算等他回来后去一趟莫多安城的。
之前师父托的那个人前几天来了消息,他找到了一个圣灵族的人,说不定可以为他们解毒。
谁知命运弄人,飘流年不能带着他们去了。
只能两个人独自去。
临走的时候,两人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说起来飘流年也奇怪,他极其的爱干净,却又不想动。
于是就导致经常会忽悠着两人扫个地,刷个碗什么的。
但干完后,也会表示一下,给点奖励什么的。
该出发了,马红俊又望了一眼那棵梨树,以及落花。
初到这里时,正值梨花该该纷纷而落的时候。没想到,走的时候竟也是这个时节。只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雪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又随着风舞动。
阳光正好,不冷也不燥。
岁月悠然,离别却是措不及防。
师父,我们很快便回来。
飘流年有很多宝贝,大都是以前顺便抢来的。大都是一些武器。
只是从来没有动过。
马红俊将那些东西能换的都换成了金魂币。
然后顺便给了村子里的人。
飘流年曾经就说过,若有朝一日,他死了,要他用这些东西做点点善事。
毕竟也都不是他的,送出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