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的,染白了万物。风有些大,总发出凄厉的哀嚎。
家家户户虽然都紧闭了屋门,但热闹的氛围却从未改变。
在屋内生一堆小火,煮两三壶好酒,与亲朋好友一同欢饮,酩酊大醉。
然,总有例外。
一个身影逐渐走入村子,很快便又消失在风雪中。
院子的门“吱呀”的开了,他快速的扫了一眼院子。
那梨树依旧傲然挺立,风雪落在枯枝上,又增加了些许凄凉。
他心中忍不住吐槽,和上一年没什么变化呀。
他径自地推开屋子门,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只是门一推开,他愣了,里面的人显然也愣了。
门被突如其来的推开,让我不由得向外看去。
那是一个年纪约有五六十岁的人。头发乱糟糟的,一身粗麻制成的棉衣,皮肤黝黑。
他很瘦,脸上几乎没有多少肉,胡子拉碴的,手上还提着两壶酒。
他就站在那里,盯着我和小雪看。显然,他也愣了。
出于礼貌,我问:“请问,你是师父的朋友吗?”
问完,我的心里也一直奇怪。今天不都应该在家里和亲人一起度过吗?
这人可真奇怪,不在家好好待着,却冒着风雪来找师父。
他没有理我,只是对我们带着些疑惑。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飘流年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了。
飘流年一见此人便哼哼两声,语气极其不满:“骆明,你怎么又来了?”
骆明直接翻个白眼:“飘流年,你有病是吧。”
他气的咬牙切齿,“你别告诉我,先前不是你求着让我来的。你还好意思说,前年,大前年,不都是你非要我来的。现在又觉得我不要脸了是吧?”
飘流年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自己让他来的。随意的说了一句,“哦。我真忘了。”
然后他又督促道:“快关上门,冷。”
骆明憋屈的关上门,将两壶酒放在桌子上。他指着马红俊和颜涿雪问:“你什么时候生了两个孩子玩?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你眼瞎吧。”
“我……”
想起来今天还有求于人家,飘流年说,“那是我徒弟,两个。”
骆明想也没想就说,“真是可惜了。”
“?”
“好好的苗子让你教坏了怎么办。”
“那你倒给我收一个瞧瞧。”
“……”噗,扎心了。
吃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望着一桌子菜沉默着。饭是飘流年做的,他非要抢,还不允许旁人帮忙。
可是,他做菜的手艺依旧是没一点进步。
西红柿炒鸡蛋。鸡蛋糊了也就算了,西红柿也糊了算什么鬼?最重要的是盐放多了,咸到崩溃。
颜涿雪小声地和马红俊抱怨,“哥,我饿了。”
马红俊也饿,“只吃馒头。相信我,千万别吃菜。”
骆明则是咽了咽口水,他总觉得今天飘流年要搞谋杀。
他小心的开口:“你肯定不是让我来吃饭的,说吧,什么事。”
说着,他叹了口气。
飘流年就告诉了他马红俊和颜涿雪的事,并且请他找一个圣灵族的人,看看能不能解了两人身上的毒。
骆明说:“我只能替你找找看。找不找得到,就不知道了。”
飘流年只是道:“你找找看吧。我也想办法。”
说着,他动手捞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几个人皆是眼巴巴的望着他,眼神里还充满赞许。
他有些疑惑,直到,他一下子吐出了那口菜,他才明白原因。
咸到怀疑人生!
最后几个人又合伙做了一顿,坚决没让飘流年插手。
睡觉的时候,飘流年包了两个大红包给马红俊和颜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