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33）

“放下他！”一个漂亮的女孩怒吼，但赫敏分明看到斯内普被吊起时她脸上也掠过了那么一瞬间扭曲的笑，“别招惹他！”

那是莉莉·波特，不过现在她叫莉莉·伊万斯。

她认识斯内普教授？赫敏怔怔地看着。

詹姆撇撇嘴，露出一种屈尊纡贵的神气，把斯内普放了下来。

斯内普一落地就挣扎着捡起他的魔杖，狠狠地指向对面。立时詹姆的脸上划破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涌了出来，而卢平被巨力击退，重重地撞在了树上。但在对面有四人的情形下，斯内普的孤军奋战显然无法成功。

“通通石化！”小天狼星喊出了咒语。

斯内普僵直着被甩远，倒在了地上。

“放开他！”莉莉动怒了。

詹姆耸了耸肩：“好吧，如果你愿意和我出去我就放了他，伊万斯。”

“那我宁愿选择和一只巨怪约会！”莉莉吼道，“放！开！他！”

詹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挫败，眼里透漏出气急的神色，但他还是不耐烦地一挥手，把斯内普放开了。

“我不要你管！”斯内普从地上爬起来，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我用不着一个肮脏的小泥巴种帮助！”

赫敏心猛地一沉。

“……很好。”莉莉眨了眨眼，冷冷地回复，“我再也不会管你了。还有，如果我是你就会好好地洗洗内裤，斯内普。”

斯内普的脸色骤然一白。

莉莉不顾詹姆的叫喊跑远了，留下她的——曾经的朋友在原地茫然失措。

“很好，鼻涕精，让我们继续刚刚的游戏。”詹姆狂怒不已，把气全撒在了斯内普的身上。他与小天狼星一起除了斯内普的魔杖，把他再次头朝下吊了起来：“你们谁想看我剥掉鼻涕精的裤衩？！”

“不！！！”在赫敏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冲了上去，胡乱地发射着咒语，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个混蛋！你个垃圾！你这个被巨怪——”

她看着年轻的斯内普竭力地挣扎着，但詹姆已经把魔杖缓缓上移，指向了无力踢动着的苍白的腿和那条黑色的内裤……

她尖叫着离开了那段记忆。

斯内普扶住了因为视角变换而感到眩晕的赫敏，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赫敏是主动从冥想盆里脱离出来的，而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是如此糟糕。

赫敏激烈地抽泣着弯下腰，浑身都在颤抖，脸色煞白，就像刚中了个钻心咒。

她刚刚看见的是哪一段记忆？

斯内普皱起眉，叹了口气——实际上这个冥想盆里糟糕的记忆太多，他也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赫敏，怎么了？”

赫敏一点点回过神来，转头泪眼模糊地看过去，看见了他皱着眉一脸严厉的样子。她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你……你为什么会……”

斯内普大概知道她看到的是哪段了。虽然给赫敏看他的记忆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此时听到她满是怜悯的声音，依旧感到了自尊遭到伤害的愤怒。

他一把推开了赫敏：“你同情我？没这个必要，我现在还活着，而詹姆·波特都已经死了！”

“我不是同情您，我只是为您的经历感到悲伤！”

“这有什么区别？！我把记忆摊在了你的面前任你处置，赫敏！我已经失去了很多自尊了，请你别再进一步羞辱我！”

“我——”

“没有必要！”斯内普甩开袍子背过身去不看她，“他们攻击我，我也会反击，我吃的亏并不大！”他顿了顿，“而且，我活该，赫敏。你看到了那段记忆，那应该也听到了……我说的话。你应该愤怒，而不是悲伤！”

赫敏瞪着他，感觉这段话的确激怒了她，让她心头的悲愤确实都转化为了对他的愤怒：“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那该死的自尊心，斯内普！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的悲伤和愤怒都并不源自于怜悯而是源自于共情！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在乎你说过什么脏话，我只是想关心你！”

“可你凭什么关心我呢？你以什么立场关心我呢？除去某些意外，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普通的教授罢了，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毫无理由的关心本来就是可笑的，我从不相信——”

“您究竟要什么理由，我亲爱的斯内普教授？！我倾慕您够吗？这个理由够我拥有关心您的资格吗？！”

赫敏用尽全身力气地吼完，地窖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她的教授的背影顿了一下，像定格动画一般缓缓地、缓缓地转过来，一双黑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赫敏压下一个哭嗝，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去，让情感和语词都随着叹息极轻极慢地淌进空气里：“我说——

“我倾慕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