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32）

契约完成，斯内普带着她以幻影移形回到地窖——现在的情势下，如果让她在这个时间点单独回去，她下一秒就会被费尔奇扭送到督察办公室。

赫敏不知道地窖和校长室都能幻影移形，一时没反应过来，落地的时候都没站稳，被斯内普一把揪住衣领拎了起来。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斯内普放开她的动作比上一次自然了点，然后平静地给她施了一个幻身咒：“走吧，跟紧我，我送你回格兰芬多塔楼。”

赫敏看着他转身准备开门，抿了抿唇，小心地揪住了斯内普的外袍一角。动作很轻，但斯内普却立时停住了脚步：“怎么？”

“教授……我替哈利向您道歉。”赫敏小声地开口。

斯内普垂着视线沉默了一瞬：“不用。”但他紧蹙的眉头却泄露了一点他的心情。

我能知道……那都是什么样的记忆吗？让你这么愤怒……赫敏张了张口，没说出来。她不会提这样无礼的要求：“走吧，教授。”

斯内普却站着没动：“你想看看吗？”

“什么？”

“我是问——”斯内普紧紧地盯着她，嘴角微勾起一个有些嘲讽的笑，“你想看看那些记忆吗？”

赫敏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间角落的冥想盆，里面波光粼粼，分外诱人。

“不想。”赫敏坚决地摇了摇头。

斯内普看上去有些惊讶：“你不想知道波特都看到了些什么吗？”

“我想，教授。”赫敏很坦白地回答，“但是那是您的隐私，我不愿意随便窥探。”

斯内普沉默了。

她真的和那些家伙不一样……斯内普想。他抱起双臂，任由丝质的长袍边从臂弯里落下，像一声轻渺的叹息。

“我希望你看看。”最后他这样说，有些自嘲地皱起了眉，“你看完就会知道……你今天究竟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那也请您对我用摄神取念，教授，我不介意。”赫敏毫不犹豫地道，“不能只让我看到您的隐私——这不公平。”

这回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

他眼神复杂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挥魔杖：“摄神取念——”

赫敏感觉自己浮上了云端。但那股熟悉又强大的魔力钻进她的脑海后并未四处乱撞，只是轻柔地翻看着她的经历。她随着那股魔力旁观了她幸福的童年，她初进入霍格沃兹时的兴奋，第一次遇到不喜欢自己的魔药教授时的挫败，还有后来她点燃讨厌她的教授袍子时候的畅快……

等等！这个不行！

赫敏下意识地开始推拒那股魔力，而它也顺从着她的意思撤了出去。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讨厌她的教授正抱臂站在她的面前，略略挑起了眉，“对于在你一年级的时候没有看出你的纵火天赋，我深表遗憾。”

赫敏刚从摄神取念的眩晕感里缓过来，腿还有些发软，听到这话一时有些脸红：“我那时以为您在伤害哈利……”

“其实如果可以，我会的。”斯内普冷冷地道，“如果那时的我能预见到今天的情形，我一定会任由奇洛把他咒下来。”

赫敏张了张口，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斯内普瞥她一眼，大步走到了冥想盆边：“过来吧，赫敏。”

“您和我一起进去吗？”赫敏凑了过去。

斯内普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我不进去，你自己去看吧。”

话音未落，赫敏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后颈。下一刻天翻地覆，她站在了一个熟悉的湖边。

“你们谁想看我脱掉鼻涕精的裤子！”

“鼻涕精！鼻涕精！鼻涕精！鼻涕精！鼻涕精——”

赫敏正对着那个被霸凌的少年，看清了他的脸，这让她微微一愣。但紧接着她就气急地冲上前去：“你们怎么能——”

穿过霸凌者身体的时候赫敏才想起来，这只是一段记忆。她愤怒地回过头去，想看看那个格兰芬多的败类是谁——

……

……赫敏突然意识到，哈利为什么会在看过这段记忆后变成那副样子了。

虽然年轻了很多，虽然脸上带着张扬的得意的笑容，但在格里莫广场见过所有凤凰社社员的赫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詹姆·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