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27）

因为斯内普要教导哈利大脑封闭术，赫敏后面半个月都没有去地窖。

邓布利多军成员们的训练和与乌姆里奇一行人的斗智斗勇都已经到达了白热化，格兰芬多几乎每一个学生都经历过了校长室的谈话。

“……她询问我时的那个表情，真是十足的斯莱特林。”赫敏冷笑着和刚从地窖回来满身疲惫的哈利汇报，“她问我‘喔你是麻瓜出身吗，真是抱歉’，甚至还扬着她那发腻的笑脸假惺惺地向我表达同情——我真想一巴掌扇上去，但我转念一想癞蛤蟆的皮肤是有毒的，自然界里鲜艳的东西也大都是有毒的。也许我扇了她一巴掌，她没怎样我却被毒倒了。”

“斯莱特林的确很讨人厌。”罗恩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今天在走廊上遇上马尔福，他又滥用职权扣了我十分！他居然说我的脸影响到了他巡查学校的心情！”

“喔得了，你也就是说说，赫敏。”哈利瘫进沙发，不耐烦地道，“斯内普不也是个该死的斯莱特林——”

“是斯内普教授！”

“——你该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再来苛求我对他的态度！”哈利突然愤怒地咆哮了起来，脸上居然带着阴郁的忿恨，“他毕竟是一个斯莱特林！你不该对他抱有什么期望，赫敏·格兰杰，难道他现在已经收获了你的友谊吗？！你明知他让我恶心！”

两人被震住了。

罗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哈利，你……你怎么了？”

他正气得满脸通红的好友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周身突然开始发抖。他仰倒在沙发里，摘下眼镜，用右手蒙住了湿漉的绿眼睛。

“你在受到伏地魔的影响，哈利。”赫敏冷冷地看着他，“你的确该好好学学大脑封闭术。还有，斯内普教授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但他现在在教你能救你性命的知识，用敬语是对他基本的尊重。”

躺在沙发里的好友没有回应她，她也不准备站在令人窒息的气氛里等他回过神。甩开袍子大跨步冲出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那一刻，赫敏想着自己越来越毒的嘲讽和前所未有的冷静的发怒，觉得自己身体里可能住进了半个斯内普的灵魂。

而认知到这一点却意外地让她感到愉悦……她可能是疯了，赫敏想。

不然怎么解释她会为了那只油腻腻的老蝙蝠——不过自从她嘲讽过一次后他就不再油腻腻了——和她最好的朋友闹翻呢？

不然怎么解释她冲出塔楼后竟然下意识地走到了这里呢？

站在地窖门前，赫敏安静地低下了头。

她曾经是那么在意她的友谊……但现在，有一个剪影竟然凌驾在她的友谊之上了。

“喔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啊？”一个拿腔拿调的聒噪声音传进赫敏的耳朵，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格兰芬多那只长着大板牙的小麻雀！”

赫敏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次，扬起甜美的微笑转过身去：“你好，很遗憾遇见你，马尔福。”

“一个格兰芬多居然出现在了地窖附近？”马尔福兴奋地道，“我怀疑你又想做些恶作剧，小麻雀，格兰芬多扣十分！”

赫敏被他轻蔑的语气激怒了。但她却没有被怒气激得掏出魔杖，反而压下谩骂的冲动，学着他的样子以傲慢的语气回复：“我如果是一只小麻雀，马尔福，那你就是一只涂满了发胶快要秃顶的白孔雀。鉴于我们目前来说还不得不再当上那么几年校友，我友情提示你，注意你的头发……哦对了，我想我知道你像条疯狗一样到处扣分的原因了，原来是要抢了各个学院的宝石换了金加隆来买假发。”

马尔福愤怒地叫起来：“你个该死的泥巴种，你怎么敢——”

“德拉科！”一个熟悉的严厉的声音，“这就是你贵族的教养吗？！”

赫敏及时地让开了道路，低头看着轻薄的袍子边如同一片黑云拂过她的身前：“一周的禁闭，斯莱特林扣五分！”

禁闭……意料之中……等等！等等？！他说什么？斯莱特林扣五分？！

赫敏几乎是震惊地抬起了头。

马尔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院长，但他一向有些怕他，见院长发怒更不敢开口，唯唯诺诺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跑了。

赫敏诧异地看着魔药教授的样子。他站在原地，阴郁地皱着眉，表情与平时差不太多——但是她就是莫名地觉得，她的教授现在情绪的起伏非常大。

马尔福已经走了，但斯内普依旧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他的学生离开的方向……就像望着一个曾经的自己。

“……教授？”她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袍子。

斯内普猛地转过身把袍子收到身后，面对着她低下头：“回到你的寝室里去，赫敏。”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觉得他此时的眼神有点悲伤。

“……是，教授。”赫敏顿了顿，鼓起勇气提出了一个从来没敢想过的要求，“这几天马尔福胡乱扣了格兰芬多很多分，教授，您能……您能给我加一点吗？”

说完她就有些怀疑人生地又低下了头。

她在要求什么？她在要求谁？她脑子坏了吧？

头顶那个人久久不语，赫敏语义混乱地试图找补：“我是说，魔药课如果我完成得很好，或者，或者有格兰芬多的学生进步比较大……不是，就是，教授，最近您扣纳威的分扣得少一点就好……”

她自暴自弃地住了嘴。

可能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吧，她终于听到了那个丝绸一般低柔的声音：“格兰芬多加十分。

“为格兰杰小姐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