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义勇

“川沢姐姐，你为什么躲在洞里啊？”停止练习刀法的锖兔侧头看到了像只地鼠只露出个头的少女。

“…凉快。”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当年软乎乎的小团子已经长大成为一名英俊的少年了，唯独不变的是右脸上的那条伤疤。

“明天就是最终选拔了，希望一切顺利。”锖兔伸出手，月光从他的指缝穿过在脸上留下一处阴影。

“回来就好。”我垂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闷闷地说着。

“我一定会回来。”

这句话是我在睡着前听到的，不太真切，但少年的语气坚定，我相信他。

锖兔的实力是最出色的，同时他也认真地去指点富冈义勇和真菰。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锖兔和义勇已经出发了。

听说鳞泷之前的弟子参加选拔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因此他也会反对弟子去参加选拔。

在经过几年的相处，我那刻薄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修习水之呼吸的人内心像水一样平静温柔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偷…买了条鲑鱼和萝卜，等孩子们回来就做萝卜鲑鱼吧。”

“好。”

一天，鳞泷送了我一个面具，是一只绿眼睛的狐狸。

*

几棵枯树在晚风中摇曳着，黑云遮住了月亮，只留下点点繁星。

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身影。

富冈义勇一瘸一拐地走着，停在了木屋旁。

他抬头看着静静等待着的二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这次选拔是史上最优秀的一次，除了鳞泷左近次的弟子锖兔，剩余的人全部通过。

川沢下意识地向他身后望去，什么都没有。

锖兔死了。

恍惚间，她笑了，：“回来就好…”

义勇回到了房间，靠在墙上。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通过了选拔，锖兔几乎把所有的鬼都杀了，保护了所有人，他自己却…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

“我要去那把所有的鬼杀了！”川沢的脸上青筋暴起，锋利的羽针割断了附近的竹子。

“不要冲动，你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鳞泷左近次劝阻道。

川沢第一次流泪，她恢复平静，捂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翅膀上的荧光像是萤火虫飘到半空中凝聚在一起。

锖兔…

点点荧光凝成了往日少年的身影，如同烟花一般短暂美好。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躲在门后的义勇被震撼到了，荧光映在他深蓝的眼中就像是星辰，一抹酸楚涌上心头。

“抱歉…”他愧疚地走到川沢身边，声音颤抖着。

“怎么不睡？是怕黑吗？”少女的逐渐恢复人的形态，将手中的羽毛送给了他，“它可以在黑夜中发光哦。”

富冈义勇小心翼翼地接过羽毛，惊叹于它的灿烂。

第二天一早安静的异常，往日他都是被川沢和师父在地洞拌嘴吵醒的。

真菰还在熟睡，等到她醒了就会得知自己最崇拜的师兄留在了那座山上。

忽然，富冈义勇闻到了香味，锅里热着香喷喷的萝卜鲑鱼，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义勇心存疑惑地跑到她经常待着的地洞。

“她走了。”鳞泷左近次站在屋外，天狗面具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义勇皱眉问着。

“在为你做完萝卜鲑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