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你早已清楚此番决定的原因。
北境诸君已在紧急部署,国战一触即发。
开战时机,必须由我国掌握。
程巨树是北齐高手,若死在京都,怕是会留下口实。
万一他们以此为由开战,则会乱了国之大计。
且,北齐有一将军愿以北齐边境部署之军情细报换程巨树的安全。
从头到尾,皆以国家利益为主。
待你赶到时,里面早已闹翻。
“朱大人!门口那块碑写着!人该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别,这是鉴查院立足之本呐!”
语气愤怒,却又悲痛。
“如此亡者尸骨未寒,杀人者却逍遥法外,国法何在?天理何存啊!”
这满是悲愤的言语却并不能唤起朱格的良心。
范闲“朱大人,你可心安啊?”
留下这句话,气愤离开。
瞪了眼围在一起的人,挥袖跟了上去。
出奇意外的,范闲停在那块碑前。
范闲“这上面的话,有人信吗?”
在这样的时代,战乱,官员昏庸,欺辱霸凌的事情常常发生。
这样高尚,超脱世俗的话,几乎难以实现。
它像一句口号,像一个空谈。
同样,它也像个愿望,一个美好而不能实在的愿望。
范闲“陈九鸢!这话自己信吗!”
面色坦然,并未应话。
此时,李弘成急忙赶到。
虽是道歉,但言语之间,皆在为二皇子开脱。
范闲“那你帮我个忙呗?”
李弘成立马答应。
范闲“从鉴查院将程巨树调出来!以国法斩之!”
范闲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又听了一遍逆耳之言。
他早已没了希望,对此番话没了一开始的激愤。
大袖一挥,失魂落魄的走了。
王启年跟了上去,你没有。
从高处看,范闲的背影显的何等的孤单寂寞。
他心中的愤懑你能理解,他心中的不甘你能体会。
可是你帮不了他。
陈九鸢“回去吧,天快黑了。”
无人能与鉴查院抗衡,唯有他范闲能违逆鉴查院之命。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碑上的文字,心中绞痛。
“国法何在?天理难容!”
这八个字,萦绕在你的耳畔,久久不曾散去。
刚想回府,却见王启年又打道回府。
你叫住了他。
“陈副院长有何贵干?”
未曾看他。
陈九鸢“程巨树半个时辰从鉴查院出走,北门出城,水路离京。”
王启年瞳孔地震,似是没想到你竟会帮助范闲。
而你面色依旧毫无波澜,提步回府。
陈府院中,照常下棋,身上的衣服早已换了一套。
“小姐,范闲真的会杀了程巨树吗?”
专心致志的注视棋局。
陈九鸢“只要他想。”
手中捏着一颗白子,面对围剿自己的黑子,眼神晦暗不明。
“小姐!小姐!”
宛儿眉头微皱,瞥了眼那个咋咋呼呼的丫头。
“干什么?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没看见小姐在下棋吗?有事快说!”
那小丫头缓了口气。
“范闲,当街杀了程巨树。”
落下白子,连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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