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负重伤,虽有内力支撑,但也不能久跪。
庆帝大手一挥,示意你入座。
天子在上,哪里与其平起平坐。
沉默不语,不曾动弹。
“还跪着做什么?快坐。”
庆帝态度坚硬,不容拒绝。
待你坐定后,庆帝右手撑着桌子,一双鹰眼打量着跪着的二位儿子。
太子低着脑袋,面对庆帝有天生的卑微。
二皇子仰着脑子,似是不惧自己的父皇。
身上的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像极了一名高高在上的天子。
“今日刺杀是谁做的?”
太子当即回应。
“儿臣或有昏昧,却不至于如此狂悖。”
身子躬着,态度谦逊。
李承泽“我与范闲相交甚佳,实在没有理由杀他。”
身子直挺,不卑不亢。
二位皆说与自己无关,着实让人生疑。
“那你们说是谁啊?”
紧捏帕子,胸前隐隐作痛。
“凶手是北齐武者,这或许是北齐的阴谋。”
二皇子附议,但又质疑。
他扯到了郭保坤一事,无疑在给太子扣帽子。
果不其然,太子顿时惊慌。
“我绝不会为郭保坤行此等事!”
二皇子再次质疑。
两人火花甚浓,场面着实让人心惊。
“小鸢啊,你觉得杀人能解决问题吗?”
身体一僵。
陈九鸢“若杀人能解决事情,那天下定会大乱。”
庆帝摇头。
“朕觉得可以。”
一句“可以”,惊的众人不敢呼吸。
“范闲阻止,可以杀范闲。”
“府衙起疑,可以杀府衙。”
“鉴查院如果追问的话,可以杀尽鉴查院。”
“若朕起了疑心,也可以杀了朕。”
大逆不道之言,皇子皆跪。
“杀人固当然能解决问题,但那是十恶不赦之人的妄想。”
将道理摆在台面,警告自己的儿子。
“心无宽仁!怎么能君临天下啊!”
直接将“君”一字直白说出。
太子不可忽视的浑身一颤。
像是恐惧,亦是心虚。
“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在挑衅国法啊,你们可以下去了。”
话音刚落,侯公公便走了进来。
他手里捧着的,是鉴查院的密报。
“鉴查院要放了程巨树?”
你一惊,却又立马淡定下来。
“范闲知道吗?”
侯公公摇头。
庆帝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表观点的你。
“下去吧,记得替我看望范闲。”
庆帝的意思你了然于心,点头退下。
回到府中,宛儿上前扶住脚步不稳的你。
“小姐,范闲去了郡主那儿。”
范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滕梓荆的死怕是伤透了范闲的心。
想起鉴查院的决定,以及庆帝的话,你怕是已经预料到了范闲的反应。
陈九鸢“将程巨树被放的消息放出去。”
宛儿不曾多问,下去准备。
次日清晨,你难得的来到鉴查院。
这是你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
“副院长,范闲范公子去了朱格大人处。”
与你料想的并无出处。
范闲,为了情义,极易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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