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陛下不会如苦荷所愿那般孤戾。陛下的性情改变了极多,即便曾经疑你,但这两年已经证明了你无心其余,他不会如何
陈萍萍陛下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我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就算我能再活几年又如何?总不可能活到陛下的后面去。
范芍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听到陈萍萍这似是自嘲的话,轻咳了一声道
范芍那可不一定
范芍有我在,师傅您还有的活
陈萍萍大笑出声,指着范芍道
陈萍萍你看,这丫头也是恨不得陛下死的主
范芍他想杀我,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秋去冬伏,又是一季好春,粉嫩的桃花被湖畔的春风撩拨的离开了树枝,义无反顾的随着阵阵微风在空中飞旋缠绵,飞过花坛,飞过屋顶,飞过荡漾的湖面,最后落入从湖边平台上慢悠悠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中。那玉手的主人十指如葱,收拢一手花瓣凑近不点而红的唇瓣,撅起红唇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花瓣飞舞飘落到自己的衣衫上,愉悦的笑出了声。
思思坐在平台上的方桌旁,看着一手撑头侧躺着,薄薄绯红轻纱春衫裹着的曼妙身姿,暗想不怪二殿下像长在小姐身上一样,就这祸国妖姬一般的风姿,就是自己也不敢多看,深怕看呆了被勾了魂,更何况是色即是天的男人呢。
李承泽来到茶当酒这一方小院中,看到的就是这副湖畔美人图,微风吹起范芍的发丝,吹起身上的轻纱衫群,就像是在缓缓抚摸着她美妙的身体,而范芍的小腿露出在外,让李承泽有些醋意,李承泽不禁摇摇头,心想自己这是疯魔了吗?连风的醋都吃。
范芍早已听到李承泽的脚步声,这时回头看到李承泽朝自己走来,便挺身坐起,正好李承泽已经来到她身边,这一坐像是在投怀送抱,让李承泽勾起了嘴角。美人在怀,李承泽怎么忍的住,当即低头一亲芳泽,思思早已离开平台,余光见李承泽脱下披风给范芍披上,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思思不敢再看,赶忙躲到厨房。而平台上的李承泽,看到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一幕,正在披风掩盖下对范芍上下其手,耳边是范芍的轻哼声,勾的他脸红心热,恨不得就在湖边抱着范芍云雨一番,他艰难忍住欲望,狠狠揩了把油,这才长叹一声,把脸埋在她颈窝蹭蹭。
李承泽明知周围有人,还做出这么一副勾引的样子,给谁看?
李承泽这话,不是质问,倒是带着委屈和冲天的酸气儿,范闲亲了亲李承泽的脸,调笑的说
范芍我是成功勾引到二殿下了吗?
李承泽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抱起了范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承泽我们回家吧
范芍一听,就知道李承泽在想什么,当即一推他的肩膀,脱离他的怀抱
范芍你真是个色中饿鬼,最近那日日夜夜的折腾,你就不累吗
李承泽你可是走了一年,就这一个月,哪里够?
范芍见李承泽神情,不像是开玩笑,赶紧发挥平生所学,黏着李承泽撒娇讨扰,好不容易才把这事糊弄过去。不过李承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现在放过范芍,不过是看到她肩膀上还未消退的痕迹,给她时间好好休息,就等等着晚上呢。
李承泽没想到这次四顾剑开庐,北齐皇帝竟然亲自去了,想来对方的价码一定很足,也不知范闲是用什么方法,那四顾剑竟真的倒向了我南庆
范芍谁让北齐东夷没有大宗师了呢,不管是否倒向南庆,庆帝都不会放过东夷城,不如相信范闲,相信他会保住东夷城如今的安稳。
李承泽我想范闲和四顾剑会担心陛下会像对待江南商家一样对付东夷的商人,不过他们完全不必担心
李承泽东夷城位置独特,多年来海外大陆那些洋人还有其他各地的商人都习惯,或者说信任东夷城对商人的策略,就是不设约束,不管贫富任其自由发展
李承泽所以东夷归于南庆,陛下一定会保持现状,那样才会最大程度保有东夷城的活力,才会为朝廷赚取更多财富。
若是正在皇宫向庆帝汇报东夷城事物的范闲听到李承泽这番分析,一定会很惊讶,因为李承泽是对的,和庆帝的话一模一样,庆帝要的就是现在的东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