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疑神疑鬼

案件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新的线索，等待期间我难得地清闲一次，便又去了医院。

这次我提前给金硕珍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我能想象他此时正抚额犯愁的样子。

因为有预约，我不需要排队，原本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我就可以进去，只是我没想到出来的人我竟然认识。

之前一直躲着郑号锡，我与他的家人也没有过多的接触，上次见到郑小芙还是一年前，那时候她活泼开朗，看起来比我更像十九岁。

今日见她，我却被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憔悴和惶恐不安。

从我身边路过，她甚至都没有将我认出，直到我拽住了她的胳膊：

闵玧智小芙，你怎么在这？

她明显被我吓到，哆嗦了一下，才转头看我，结结巴巴，就像突然看到了鬼：

郑小芙嫂，嫂子……

她比我要大五岁，却因为郑号锡的关系，不得不唤我嫂子。

闵玧智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对他这个妹妹没多少反感，看她如今这样子便生了几分担忧。

郑小芙没，没什么……

她看起来更为慌乱：

郑小芙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离去，那仿佛逃跑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金硕珍见我站在门口一直不进来，也一脸诧异地走出来：

金硕珍你认识她？

我点头：

闵玧智认识。

对于病人的情况，他本应该保密，只是在我不停地追问之下，实在没有了法子，才对我说了大概：

金硕珍她刚来的时候，说怀疑自己有精神分裂。

闵玧智怎么可能？

金硕珍刚开始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我也怀疑过她是不是跟你一样，胡乱猜忌，杞人忧天。

金硕珍可是她与我讲她经常会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事后清醒了却记不得自己曾经做过。

闵玧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更为困惑，金硕珍却摇摇头：

金硕珍不知道，她跟你一样对发生的事情缄口不提，这一点你们姑嫂可真像。

说到我，他又皱了眉，像是突然才想起来：

金硕珍对了，不是跟你说药吃完前别来吗？怎么才几天又来了？

我便将郑小芙的事情先放到了一旁：

闵玧智这次来，不是因为我的事，是因为郑号锡。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

闵玧智我觉得他心理不正常，可能有些心理变态。

金硕珍一下子被我逗乐了：

金硕珍你是觉得我不收你钱，所以可劲折腾我是吗？

金硕珍整天自己疑神疑鬼还不够，现在倒怀疑起别人来了？

闵玧智没有，你听我讲完你就知道了……

我急急地辩解，或是看我不像开玩笑，他也慢慢收了脸上的笑。

只是当我把所有经过全部讲完，他又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我：

金硕珍我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你是不是开始有妄想症了？

闵玧智他这样了，还正常呢？

我瞪大了眼睛，此时更是觉得他在敷衍我：

闵玧智原来他很温柔的，突然开始威胁我，转变这么大，你觉得正常？

金硕珍点点头：

金硕珍你不是逼着他提分手吗？是个男人都有气性的，正常。

闵玧智那他原本不碰我，那晚却不顾我的反抗那啥了我，你觉得正常？

金硕珍酒后乱 性嘛，大多数男人都容易犯的错误，尤其旁边躺着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的理论简直不可思议。

闵玧智那他把奶油涂在我身上，像狗一样……

这段场景即便想想，都觉得太过恶心，我实在说不下去。

金硕珍却又开始笑：

金硕珍情趣，你不会都二十岁了还不懂吧？好多人比你们玩的还嗨。

闵玧智那他后来像疯了似的，你还觉得正常吗？

金硕珍略显无奈地摇摇头：

金硕珍你都骂他变态了，不生气才不正常。

闵玧智可他真的是变态……

金硕珍行了……

金硕珍打断我的话，仿佛我所说都是无稽之谈：

金硕珍很多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就像你们警察办案，心理疾病不是单纯地看几方面就能断定的，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金硕珍若是还不放心，你就带他来我这里，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