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亲启
这里是112°E,26°N的出租屋,我有些发愁地盘算着还没洗的衣服,明天早上能干吗,穿什么才好呢。
我所有的夏装,请允许我花小篇幅来列个单子:
上衣,
耐克白T恤一件
9.9包邮T恤两件,图案异
北师范校庆免费T恤一件,淼淼妈妈送的
湖蓝色修身衬衫一件
灰色长袖衫一件
下装,
浅色牛仔短裙一条,扣子掉两粒,未补
深色牛仔长裙一条,扣子掉一粒,未补
杏、蓝撞色网纱裙一条
直筒牛仔裤一条
以上的这些都在桶子里泡着,待我码完这篇再去洗。
啊我自己都感受到了,这满屏毫无诚意的小黄鸭划水。末法时代,灵气枯竭,顺带的我灵感也衰微了。
昨天和今天,虽然只隔了一点点,但已然是不同的月份。九月是开学季,阿令又要重返校园了。
我知道,宋宋和小希都和你在一个学校,但我都没有问,关于那边的一切。几时开学,几时放假,路边有什么小吃,近期有什么活动。
我们还在一个省,一趟火车或者地铁的距离,却不知未来在哪里,还会不会重逢。我在上一本书中,描述过很多次与你再次见面的情景。
但那都只是想象罢了。
他们说,梦到同一个人三次,就别犹豫,醒来就去见他。那你知不知,我梦到阿婆已经千百次了,但是每次醒来,手边枕边都是空空的。
我和你尚有来路,我和她却再无归期。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歌尽桃花终是空,几回魂梦与君同。
我不会去见你,正如你不会见我这般心意。你有你的如梦佳期,我有我的烟月梦里。
邻居那位老大爷耳边挂着电话,又开始了日常指挥工作。好像经常在晚间八、九点的样子,都能听到他浑厚的嗓音在走廊上回荡。
时间掐得跟新闻联播一样。
其实也好,高中时班里女生实在太多,阴柔之气也重。本来我觉得我本身长得很有安全感,可是后来发现,原来身边有一个男生,真的和一个人扛是不同的。
就算他只是校园里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的男同学,就算他只是晚自修下课后和你一左一右走着从不搭话。
我有过一段长期需要走夜路的时光,高二学校从实验班里挑了四个同学去参加省内的英语竞赛,我有幸成为其中一个,但也因此费了很多心血和精力。
因为白天课程是满满的,又要冲刺高三,所以只好把培训的时间挪到晚上和周末。
我家离学校很近,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要花十分钟的样子才能步行到达目的地。
好在那段路还是有灯的。
我们的班服是宝蓝色,倒并非是热爱,我才一年四季都穿着,而是我想,三年后出了这个校门,衣服就算还能穿,也没处可穿。
不如在这里,物尽其用,也不算可惜了。
宝蓝色在那冷色系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秘的紫,却又不能完全说是紫色。总之晃眼得很,我每每走到那里都要加快步伐,仿佛后边有比饿狼更可怕的东西在追着。
我不知为何那里的路灯不是昏黄色,要不然也不会反射出那般说是紫又不是紫的颜色,加重我心里的恐惧感。
因为我看这一路上,都是昏黄的,唯独那一盏,格外与众不同。
我亦非常不喜欢那年的十二月,天天阴雨绵绵的,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冬日,却有种黄梅时节的空间错位感。
是的,很奇怪,那年比往年雨量增了很多倍。
天空总是阴郁的,走在路上时刻要带一把伞,保不齐就在路过某家便利店,雨便猝不及防地下了。淅淅沥沥的,绵延不绝,就是不停歇。
而今,窝在家里舒服的大床上,便没了那些担忧和顾虑。
我想,我骨子里应该是胆小的。每次都努力表现出熊一般的气魄,却在看到卫生间里的小虫子时吓得鬼哭狼嚎。
简直没脸了。
我爸不催我,我经常睡到日上三竿,不用工作,每天吃吃喝喝,写写文,听听歌,活成一个快乐的胖子。
所以,一日三餐便成了一日两餐,有时候是一餐,因为有时候晚上通宵了,白天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还不如睡觉。
梦里什么都有,多好。
初中以后,再也没有哪个人对我随意破口大骂、动不动就体罚,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
我要庆幸的,也本该庆幸的。
那个站在女生宿舍窗台骂“怎么没被冰雹砸死”的初中班主任,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明明讨厌得要命,可是有时竟还会想起来。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多说一句,中餐的旺旺雪饼薄脆很香甜的哦,那真是非常久违的味道,我们家已经有五年没有买过旺旺大礼包了。
记忆中,只有过年才买这种东西,而旺旺雪饼就是大礼包里常见的。
圆润的造型,焦黄的饼底,扑鼻的香气,难言的怀旧。
你呢,也会不经意吃到童年的某款喜欢但很久没吃的零食吗?
开学就要去省会了,好好照顾自己,少抽烟少熬夜,重油重盐的忌下口。男孩子之间……玩笑别开太重,你懂我意思吧?
我是说,类似于草莓项链的玩笑。我不想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你好,嫉妒有之,担心亦有之……男孩子的爱情,也许美好,但是身体最重要,你说呢。
OK, that's all.
还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等着我,明天见啊老朋友。
见字如晤,小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