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小传（二十）

泑山乃是西望日的出入之地，几乎每天都被霞光笼罩着。念念最喜欢日出，常常天不亮就起床来等。师父好像很懂念念的心思，在稍高一些的坡上建了围栏和石桌椅，在那个地方正好可以完全看到日出。

念念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怕师父，以为师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定很凶。但后来发现，师父对她还是很和善的，会在念念睡前跟她讲一些上古时候的故事，会为念念做香喷喷的饭菜，还会教她读书写字。

念念很喜欢读书，可是字却怎么也写不好，便有些沮丧，师父安慰她

夜华也不是所有聪明人都能做到事事具通的。

念念觉得师父在夸自己，高兴之余就想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聪明人能够事事具通。

师父看着念念，凝滞了一会，语气轻柔而缓慢，像是在回忆往事

夜华我曾经，倒认识过这样一个聪明人，她事事面面俱到，什么都要做的比别人好；可是她也有不那么聪明的一面，但只有我知道

念念迷茫了

素锦（念念）那她到底聪明吗？

师父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夜华她很聪明，就像你一样

念念莫名地有些难过，因为她觉得师父提到的这个人，并不让师父高兴，师父是笑着的，但眼底却是落寞与悲伤。从此念念再也没有问过师父这样的问题。师父那么好，她不愿让师父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