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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巨变

桃花朵朵不如你

许是看我飞身直蹦九天,那拿着兵叉的看守南天门的将士又要拦我去路。

“青丘女君岂是你们能拦”

他们听完神色都变上了三分忙跪下参拜“小将参见姑姑”

我也没心情和他们在这废话,道了声免礼便捏个诀轻易进了九重天,也巧,这东走西撞的还真就被我逛到了洗梧宫。

只是今日道路上给外安静,鲜少能碰见神仙,一路畅通无阻,我依稀记得素锦的宫殿,果然当我踏入殿中时她正靠在一张贵妃榻上慢悠悠闭目养神,倒是个会享福。

我显出身形来,方进殿的一个侍茶小仙娥惊得呀一声叫唤。素锦刷地睁开眼,很是端庄地翻身下榻,拿捏出个大方的笑容来,对我行礼动作却慢悠悠的,稳当当的,“不知您是…”

我也不客气直径坐到她方才的榻上,确是很是舒坦。笑意衬得她面上那双眼睛盈盈流光,我抚着扇面做出个从容的模样来,道:“本上神是青丘女君白浅上神。”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很快又恢复镇定,又对我俯身一拜“是素锦眼拙未认出是姐姐,还请姐姐恕罪。”

姐姐?我冷哼一声,又想到她本是素锦族遗孤,若非当年若水一战她全族命丧若水,怕连踏足九天的机会也没有。“本上神记得你今年也才七万多岁吧!”

她微微一笑道了声“是”

我把玩着扇子上的玉坠,也懒得去看她,“我阿娘从未给我添过什么妹妹,你年纪轻轻就唤我一声姐姐,我倒还真受不起。”

要不说她左右逢源的本事好,一张嘴能说会道,很快又回了我的话“上神总有一日是要嫁入这九重天的,素锦身为君上侧妃,自是要称上神一声姐姐方才不算失礼。”

她不提这婚事还好,一提我着气就蹭蹭蹭往上冒,我故意大声合上了扇子,挑着眉问她“哦?是吗?本上神身为青丘女君,你又有何资格和我姐妹相称。”

诚然我极少用这女君之位压人,名位对我来说从来算不得什么,但我想起从前她不就是用这什么昭仁公主,洗梧宫侧妃的身份来在我面前显摆的嘛!今日我又怎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倒像是被我吓着了,忙跪下为自己辨析“上神恕罪,素锦…素锦只是想着我们往后一同侍奉君上,所以才…”

我也再懒的和她废话“话说错了不要紧,但路走错了佛祖也救不了你。素锦,本上神的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好不好?”

她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着实有趣。

她颤着嗓子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三百年前本上神历情劫,丢了双眼睛在你这里,今日掂起这桩事,便特地过来取。你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本上神亲自动手?”

她跌倒在地,撞在身后贵妃榻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是……你是素素?”

我不耐烦地摊开扇面:“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本上神帮你剜?”

她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好半天,似哭似笑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

我端过桌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奇道:“一个凡人怎么,一个上神又怎么?只因我三百年前化的是个凡人,窝囊了些,你这个小神仙便能来夺我的眼睛,诓我跳诛仙台害死我孩子了吗?”

她腿一软,歪了下去。“我……我”地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挨过去将手抚上她的眼眶子,软语道:“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性子也急了些,手有些抖,大约比你自个儿动手痛些,你多担待。”

我手尚没下去,她已惊恐尖叫。我随手打出一道仙障,隔在畅和殿前,保准那些小童子小宫娥即便听到她这个声儿也过不来。

她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能……你不能……”

我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本上神不能什么?三百年前你就爱扮柔弱,我时时见你你都分外柔弱,就不能让本上神开开眼,看看你不柔弱时是个什么模样吗?夜华剜我的眼时说欠人的终归要还,当初你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是怎么放到你眼眶子里去的,我们两个也心知肚明。还有我那孩子,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眼睛,难道我那一双眼睛在你眼眶子里搁了三百年,就成你自己的东西了?”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她惨号了一声。我靠近她耳畔:“三百年前那桩事,天君他悄悄儿办了,今日这桩事,我便也悄悄儿办了。当初你欠我的共三件,一件是眼睛,一件是诛仙台,另一件就是孩子。眼睛的债今日我便算你偿了。诛仙台的债,你也该正经从那台子上跳下去一回,孩子嘛!说到底也是一段孽缘没了也好,但到底有这结局也是拜你所赐,你就去跟天君说,以你这微薄的仙力去守若水之滨囚着擎苍的东皇钟,永生永世再不上天。”

她身子一抽一抽,想是痛得紧了。此种痛我也历过,且彼时我是个凡人,自然比她还要痛些。她痛得气都抽不过来,却硬逼着蹦了三个字:“我……绝不……”

不错,总算没再同我扮柔弱,勉强硬气了一回。我抬高她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笑了两声:“哦?那你是想让本上神亲自去同天君说。但我这个人一向此时说一套,换个时辰说的又是另一套。若是我去同天君提说,就不晓得那时候说的还会不会是此时口中这一套了。”

手底下她的身体僵了僵,继而痛苦地蜷成一团。善恶果报,天道轮回,这污浊之地待着也觉着晦气,便撤了仙障随她怎么闹,转身离了洗梧宫。

出了洗梧宫,有一种引力它强烈的吸引这我走向诛仙台,诛仙台的劣气,让我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寒冷。

旧事纷至沓来,三百年前的痛却像就痛在昨天,什么大义什么道理,什么为了维护我这一介凡人的周全而不得不为的不得为之,此时我全不想管,也没那个心思来管。

我只记得那三年里宿在一揽芳华中的一个个孤寂的夜,一点点被磨尽的卑微的希望。这情绪一面倒向我、扑过来,我觉得无尽苍凉伤感。

那三年,本上神活得何其窝囊,何其悲情。但记忆中也有一份温暖,那个名叫奈奈的小仙娥给予了我在这九重天唯一的温馨,我白浅向来恩怨分明,她以真心待我,我自是要报答她此恩。

“上神,帝君有请。”这话拉回了我飘在九霄云外的神绪,我一转身就看见一位穿着灰袍的神仙,因那次在凡间见过一面,有点印象。

虽因凤九的事对这位帝君也不报有什么好感,但他终究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曾经的天地共主相邀作为晚辈怎能不去“本上神与帝君素无交情,麻烦还请仙君告知,帝君找我所为何事?”

他抬头看向我只说了两个字“司音”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再从他人口中听到过,帝君他肯定知晓了什么。而后我就被司命使转移术法请进了太晨宫。

阵阵檀香包围着这个太晨宫,佛铃花开满了墙角,几株桃树成了点缀,果然如众仙所说太晨宫是个避世的清净所在。

我入殿时,帝君正坐于塌上手拿着宗卷应是本佛理书。想想几十万年来能入太晨宫的人寥寥无几,被帝君请进太晨宫的更是屈指可数。也算我三生有幸,能够目睹这位画卷上神仙的尊颜。

“青丘女君白浅见过东华帝君”我端端正正的俯身行礼。

他放下了佛经,言语中带着一丝玩味“哦?青丘女君?”

他抬手示意我入座,又吩咐杵在一旁的司命为我上茶“上神真是好雅兴,今日上这九重天可是为了墨渊?”

师父?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也拿捏着女君应有的气度“帝君的话白浅不解”

他挑了挑眉,将目光转移到我手中“是吗?若本帝君没看错上神手中之物应是玉清昆仑扇吧!”

四海八荒皆知此扇是师父给我的法器,看来帝君的确知晓不少“帝君好眼力。”

“本帝君从前也只是猜测,但今日亲眼所见也了了多年来心中疑惑。”

既然他全知道了我也不在隐瞒“不错,正如帝君所料我就是司音。”

这位雷打不动的尊神难得的笑了笑“七万年前你带墨渊仙身消失时,可难为了天族不少史官。”

折颜和我说过此事,的确多亏了他。我盈身一拜“帝君之恩,白浅定当铭记。”

他抬了抬手,让我起身“本帝君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有些事我作为小辈自然是问不出口的,也只能在心里留下疑惑。正当此时,司命步履匆匆的进来了,见我在面色很是为难,算算时辰,应该是素锦闹到天君那去了。

“有事便说”

帝君发了话,司命只能战战兢兢的道“回帝君,是素锦娘娘,她…她被姑姑剜了眼睛,眼下…已经在闹到宴席上去了”

宴席?今日九重天又有何事,要大摆宴席?帝君听完,讪讪一笑“看来上神每次一来这九重天,都定会有大事发生”

“帝君说笑,白浅只是觉得欠别人东西就一定要还。”

帝君脸上的笑容荡漾的更加明显,“是啊!欠别人的就一定要还。”

我忽的记起奈奈的事他或许有法子“记得帝君掌管所以神仙的仙藉,今日白浅斗胆向帝君讨要一人。”

他又开始低头理读佛理“四海八荒都是墨渊打下来的,上神要了这九重天也不为过,司命…”

司命会意帮我去寻了奈奈,我想着闹剧少了我这当事人也多有不妥,便想起身告辞“叨扰帝君清修,白浅先告退了”。

帝君轻嗯了一声,我才出了太晨宫便瞧着一群天兵拿着武器,领头那个见我我出来了对我抱拳施礼道“上神,天君有请”

现下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九重天,“若本上神不肯呢?”

他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还请上神别为难我们这些小仙”

我冷哼一声,“既如此,本上神也无需再此和你们废话。”

我本无意伤他们,但他们却要拦我去路,我白浅从小到大在这四海八荒六合都是横着走的,又岂会受制于那无才无德的天君。

他们倒是不把我押到凌霄宝殿不肯罢休领头那个说了一句“那就请上神莫怪我等无理了”

那群天兵便纷纷索性亮出了武器,我手上的玉清昆仑扇已经蠢蠢欲动,很快和他们交斗起来,但我即便身为上神也寡不敌众,身上还是被他们伤了几刀。

我瞧着眼前这形式哪是要抓我去复命分明是要杀我灭口取我性命,只是天君浩德未免太小瞧我了,玉清昆仑扇一怒,怒动九州,引来天雷阵阵,想来是这扇子尝过血的滋味更加卖力的紧,很快便为我杀出一条路,我腾云去了十里桃林。

桃林有折颜设的仙障在,等闲之人根本无法靠近,他见到是我也没过多意外,似早就知晓我要来特意再此饮酒品桃恭候“你这伤倒是有趣的紧。”

我寻了他对面的位子坐下“你都知道对不到?”

他啃了一口桃子,面上多了丝戏谑“知道什么?是你这身伤还是和那太子的前尘往事。”

当我将手上一双血淋淋的眼睛递给折颜时,他甚惊诧,对着日光端详了半日,道:“这眼睛逾三百年竟还能寻得回来,是个奇事。”又道,“你喝了我给的药,如今却又记起了那一段伤情的前程过往,也是个奇事。”

这双眼睛从一尊仙体上脱下来不能超过七七四十九日,否则只能作废了。折颜觉得稀奇,大约他以为当初我那眼睛丢了便是丢了,没想到却安在了别人脸上,以至于今日将这眼睛要回来,还能重新安回我的眼眶子。

我勉强笑了笑。他瞟了一眼我面上神色,心领神会我不愿谈论当初的过往,便只善解人意地咳了两声,而后道“你飞升上神重塑了仙身这眼睛也是小事,倒是你这伤,唔!又要花费我不少药材了”

我倒是觉得这伤无关紧要,心都被伤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的伤又有何妨“这些小伤不碍事,死不了就是了”

“嗯!有力气顶嘴想来的确没什么事,拿着一日两次涂抹在伤上头,不给你,若是被墨渊看见你这身伤还不得把我吃了。”

提起师父,我这脸不争气的红了许多,“你瞎说什么呢!”

他又说了什么我阿爹阿娘本想着要去九重天参加天君为师父准备的宴席,但路上听说了我的事就飞奔的带着四哥和凤九去了九重天。

我这才记起那日太子夜华说过三日后天君要在九重天为师父摆宴,怪不得在太晨宫时帝君就阴阳怪气的说着师父。

“这眼睛我得好好去去上头的浊气,反正你也不急着用就先放在桃林吧!我也研究研究怎么把它保存的长久些。”

我欣然允之,顺便从他纯阳洞中扛了几缸子酒,腾上云头回了青丘。东华帝君办事果真效率极高,奈奈被安排来了青丘,我只和迷谷说让她在狐狸洞伺候。

如此又是十几日醉生梦死。又嘱咐迷谷青丘避谷,无论何人都不能进炎华洞又让他帮我留意着九重天上太子侧妃的动向。

“白浅…素素…”我笑着不断喃呢,满脑回荡着夜华在东荒大泽的誓言,但忽的画面一闪就变成了他剜了我的眼睛,对我不闻不问只留下一句'素素往后我会是你的眼睛'。

又浮现了当日和师父在昆仑虚师父缠绵在我耳畔的话“那句'等我'我只对你一人说”“我心悦你”……

我捧起酒壶,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昨日竟醉得吐了胆汁,头也疼得几欲拿把剑沿着额角从左到右穿过去。但这么着挺好,一闭眼就天旋地转的,再没什么空闲去想旁的事了。

迷谷劝我缓一缓,好歹闲个一两日莫再酗酒,多加保重。我倒是喜欢这种醉生梦死的赶紧,喝醉了就不会想起这些烦心事。

与夜华的是一段孽缘,但始终我不是凡人素素,他只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老天终究是公平的不经历与他的情劫我又如何飞升,但让我惆怅的是师父,每当我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时总能想起在昆仑虚的那个夜。

我醉得狠了便什么也不晓得,醉得不狠时,隐约记得迷谷常来同我说说话。他说了许多话,大多是无关紧要之事。

期间三桩事我倒是记得清楚,一桩是九重天上我着他多留意的那位太子侧妃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终于悟了,甘愿脱出天族仙籍,到若水之滨一面修行一面守东皇钟。帝君准了。而后天君浩德自称已年迈无心管理朝政要早日传位给太子夜华。

一桩事是阿爹给我退了亲事。

还有一桩事是师父自那日起就没回昆仑虚,一直守在青丘谷外,阿爹阿娘去了桃林小住。

我不晓得迷谷说这桩事时我是不是洒了两滴泪。我有何颜面值得师父对我如此,是我亵渎了他,是我和夜华有过过往,是我又让他为我的事劳心劳力,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让我拿什么去见他?

不晓得怎么,腹中突然一阵阵绞痛,很快被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裙,这锥心的红曾经我也见到过,骨子里感受到有一种极其珍贵的东西在慢慢流失,疼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很快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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