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洱慈,你给我出来,你怎么能拉着客人躲在房间呢,你知道你舅舅的衣服放哪吗?”
房门外传来了石雨声狮子吼的声响。
“哇,你看到没,我妈太可怕了。”
林洱慈面色如灰,加快速度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没事的,我来替你解释。”
宫睦㟃望着慌乱的小身影,逗乐地笑了笑,感到这一家子浓浓的生活趣味,他主动打开了门。
“别……”
林洱慈想伸手阻止,岂不料晚了一步。
“林洱慈——”
门开的就是老妈凶神恶煞的脸。
“伯母好。”
宫睦㟃这一喊,石雨声表情一滞,惊天地泣鬼神的脾气瞬间压了下去。
石雨声抱歉支吾地说道;“你……你好,你就是被我家洱慈弄脏衣服的孩子吧,真是对不起啊,我马上把她打一顿。”
“别打我。”
林洱慈躲在衣柜门边,粟粟发抖。
宫睦㟃瞟了她一眼,心笑地想着,为什么她不躲在自己身后呢,明明可以当保护伞的。
“老婆,当务之急,是找衣服吧。”林山海在旁边捂脸提道,暂时救了女儿一命。
“林洱慈,看你把衣柜搅得乱七八糟的,我来找,去去去,先到一边暖和去,待会找你算账。”石雨声训斥道,亲自出马地找衣服。
“好好好。”
林洱慈乖乖听话地到一边暖和去,只要不揍自己,到那里站着都是暖和的。
石中玉和石中月偷偷吃笑。
林山海发威地指着这个小丫头片子;“你啊你啊,怎么能拉着人家到房间锁起来,你不被你妈打死算是幸运了。”
“对不起。”
她苦笑着道歉。
“你应该跟这个……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林山海想起来了,他还没问这个受害者的名字呢。
完了完了,老爸问起三少爷的名字了。
宫睦㟃心一紧,这个林秘书终于问他名字了,那他就如实回答吧;“伯父,我叫宫睦㟃。”
“宫牧师?”林山海不敢相信,嘴里多余地问了一句,“哪个宫啊?”
“皇宫的宫。”
他再答道。
林山海的仇恨似乎又被连根拔起,只不过表情是平淡无动的;“皇宫的宫,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的宫,但不会是宫睦世家的宫吧?”
“伯父,这世上也许有许多的宫,但在东庐市里,只有宫睦世家的宫,我就是宫睦世家的宫。”
宫睦㟃和睦一笑。
“妈,你找衣服了吗,我朋友都感冒了。”
林洱慈仿佛又看到老爸眼底惊乍的痛苦了,靠转移话题来维持气氛。
“找到啦。”
石雨声在空中举起了一件厚厚的羊毛衫。
“那太好了,三……兄台,你先去换衣服吧,看见你衣服湿了,难受死我了。”林洱慈推了三少爷一把,三少爷这次没被推走,而是从兜里取出一块精致小巧的怀表。
“洱慈,请帮我保管一下,我马上就好了。”三少爷把怀表放在林洱慈的手掌上,转身过去谦谦君子地拿起衣服。
林洱慈爽快道;“好的,放心吧 我帮你保管的好好的。”
就是这块玩意有点小重。
“孩子,待会你把脏衣服换给我就好了。”石雨声对客人温声细语,然后对家人另一副面孔,“好了,现在所有人出房外,洱慈你也走。”
“奇怪,这块表明明小,为什么那么重?”林洱慈正在门墙上琢磨着这怀表的轻重,就听见老妈的核善的语气。
“洱慈,你是不是想死?”
而且,非常核善地问话。
林洱慈嬉皮笑脸道;“我不能在房里等他吗?我们是好朋友。”
其实就是不想出去被教训暴打。
石雨声狂怒叉腰; “人家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就算是朋友,也是男女有别知道吗?你不是看电视上讲过了吗?”
“你和爸爸为什么能在一个房间?”
女儿日常没事找事。
“因为爸爸妈妈是夫妻啊,所以在一个房间啊,除非你们是夫妻,要不然我不会让你看人家换衣服的。”老妈气得想当场想盘开她的脑袋,看看脑袋是不是塞了木鱼。
“我闭眼就好,我们都是小孩子,没关系的,对不对,三……兄台。”林洱慈觉得问问本人的意见会好点,反正不想出去被打。
宫睦㟃抱着羊毛衫的手捏了捏,些许纯情地小声道;“洱慈,我是不介意我们同一个房间,但这样是不对的。”
“那我们现在立刻就成为夫妻,比出去被打强。”林洱慈为了不被打,脑回路奇特地胡说八道了。
石雨声怒火攻心地推着女儿出去;“你这个死丫头,原来打着主意,给我滚出去。”
“哎呦喂……”
林洱慈的屁股还被踢了一脚。
“不好意思,你慢慢换。”
老妈赔礼道,顺便把门关上。
“……”
宫睦㟃面色红润,这个平凡的房间是回归了安静,但抱着羊毛衫的心啊,似乎毫无章法的乱跳着。
“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夫妻,夫妻,夫妻是什么?我是来探查林秘书的,我……我怎么被他女儿迷了心智,她只是个小妹妹而已,可是,她好可爱啊。”
他昏了头地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成为夫妻。”
“哈哈哈,笑死我了。”
石中玉和石中月姐弟俩在沙发上笑地前仰后翻,林洱慈头上冒着热气的包,她握住怀表,重现一脸衰相。
过分,石中月现在变得一点义气都没有。
“林洱慈,我拜托你惹事就算了,别在那里欣欣自得地乱说话好不好,你让妈妈丢光了面子。”石雨声指着她,苦口婆心地劝道。
“对不起,我错了。”
林洱慈草草道歉。
“你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山海,你看看你女儿,屡教不改的臭性格,山海,你在发什么呆啊。”
石雨声不解地望着沉思的老公。
“呃,我在呢。”林山海迟疑了一下,恢复思绪地讲道,“老婆,你先不要骂女儿,我要问她问题。”
林洱慈一听,又想起那天父母的阴间审问;“啊,又问问题啊,不要啊。”
她一挥手,怀表掉地上自动打开了。
“瞧瞧你,笨手笨脚的,要是摔坏了,要赔的。”石雨声骂斥着她,伸手拾起地上的怀表,突然,发现怀表里有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仔细一看,是宫崇华和祁媛和四个孩子的全家福。
“祁媛?”
她惊呼道。
“给我看看。”
林山海激动地抢过怀表。
“我们也要看看。”
石中月石中玉一起凑过去看看。
“祁媛,是祁媛和宫崇华,洱慈,你带来的这个小男孩是宫家的人。”老爸虽然激动,但仍是谨慎小声地质问道。
林洱慈无奈的诚实道;“是啊,他是祁媛阿姨的儿子,我和他第一次认识,就是在那个生日晚宴上。”
“他怎么会到我们这来?”
石雨声奇怪地问。
“儿子,她居然有儿子了。”
林山海感慨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他是来找面馆的。”
林洱慈将认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