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声在厨房“哗啦啦”翻锅炒菜,家常小菜,盘盘皆香,而石中月,石中雨姐弟俩在客厅看动画片,还是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视,一心二用,听见了门外楼梯有说话声和脚步声,又攒目望去。
“姐,是不是洱慈和姑父回家了。”
“应该是,被那些凶巴巴的学姐追那么晚,肯定被揍了。”
姐弟俩窃窃偶语。
“太对不住了,我家洱慈就是天生闯祸的料,你能不计前嫌,实在是洱慈的幸运,洱慈你要好好道歉。”林山海面带赔罪,嘴里叨叨不断地教训女儿。
林洱慈自知理亏,所以特地隔着宫睦㟃这个客人,向楼梯前头的老爸说教道;“爸,我已经道歉过了,一句话讲多了就不真诚了,不真诚的话配不上真诚的心。”
“你这个臭丫头,实在太没有礼貌了,不,不好意思,这孩子就喜欢乱讲话,不要介意啊。”
林山海对两边川剧变脸很累的。
宫睦㟃儒雅随和地回道;“伯父,你言重了,不用道歉的,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也不会认识像伯父和洱慈这样的好心人,这是我的福气。”
林山海愈发愧色;“你这孩子真的太会说话了,把伯父我都夸羞了,来,上楼吧,要赶紧换衣服才好。”
“其实我不打紧的。”
他善解人意道。
“呵呵,我要是有你这样懂事的孩子就好了。”
林山海心里流下了眼泪,他好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啊。
瞅见二楼的铁珊门了,林洱慈开始害怕了,二楼预备要火光万丈了 ;“三少爷,你待会见到我妈打我,记得躲远点,误伤你就不好了。”
她小声在他耳后提醒。
宫睦㟃狐狸眼是讪讪笑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我着想啊。”
“那当然,因为你现在是我最想保护的人呐。”林洱慈义不容辞地答道,眼神不带一丝考虑的果决。
他目光内敛。心底是欢喜到了上天,这样干净的童言童语,委实抵不住了。
“谢谢你,洱慈。”
“谢什么啊,自己人,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
林洱慈好汉口气地回道。
毕竟她老妈如此凶残,有必要让人情债的债主离远一点,因为她不想再欠他了。
“……”
林山海拉开二楼的铁珊门,怪异地望着身后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孩子组合。
一位是冬季浪漫的日系美少年,一位是从梁山刚下来的小母夜叉,两个世界的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姑父,洱慈回家了吗?”
门里探出了石氏姐弟的两颗头。
“回了,还带来了一位客人。”林山海万分无奈地指着身后,万能的身后。
“客人?啊,该不会是那三个学姐吧。”石中月捂嘴,如同惊弓之鸟地问。
石中玉弟弟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她们不会那么大胆地找上门吧,难道,洱慈姐被打断腿了,走不了,被她们扶回来。”
林山海懵圈地瞪着他们又哭又笑的闹戏,批评道;“一个爱闯祸的洱慈够我受的,你们还在给姑父找事做,自己看吧。”
石中玉和石中月赶紧越过姑父的身体,就这样,迎面遇见了一个盛世美颜的贵公子。
“老公,你等到洱慈这个死丫头回来了吗?”
厨房传来了老婆大人的声音。
“找到了。”
林山海拖着疲惫的身心过去厨房,向老婆汇报情况。
“你们好。”
贵公子笑不露齿地问候。
咦,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这个好看的哥哥是哪方神圣啊?
“哥哥,你是谁啊?”
石中月呆萌大眼地问道。
“他是我的债……宅心人厚的朋友。”林洱慈及时抢答地从他身后走来。
“朋友?洱慈姐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我以为你今天一定死定了,没想到你没被打死啊?”石中玉弟弟以为她今天在劫难逃。
林洱慈说来惭愧,嘴瓢的快;“多亏我这个债……宅心仁厚的朋友帮我赶走了她们,对了,三少爷,你随便坐先。”
“好的……”
宫睦㟃扫视一圈二楼的环境,心中不适,比起一楼,这里似乎称得上是寒酸老旧,狭隘难行,装饰没好到哪去。
他走了两步,沙发就在前面,但书包作业圆珠笔橡皮擦乱放的画面,混乱不堪。
这……这怎么坐不下去呀?
“怎么赶走的?”
“用雨伞。”
“雨伞?”
“说来话长,还是让他换身衣服吧。”
“为什么换衣服?”
“因为他衣服是我弄脏的。”
“啊,你把他弄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难怪那位哥哥的衣服上有白纸黏着。”
三个人议论纷纷,结果被厨房母亲发怒的动静中断了,瑟瑟发抖,是洱慈身体提前的知觉了
“什么,林洱慈这臭丫头又惹下烂摊子,怎么会这样?什么,还从树上摔到人家身上。”
母亲发飙地惊天动地。
“三少爷,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林洱慈恐惧道。趁厨房没有火光冲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的手跑到房间去,迅速锁门。
“洱慈,你让我向你母亲解释不就行了。”宫睦㟃看她紧张的满脸通红。
林洱慈乱哄哄地翻着柜子回道;“三少爷,你不了解我妈,她是先打后问,发怒起来就是个没有理智的母老虎,我怕她丢拖鞋扔到你。”
他觉得好笑;“有那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