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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制牌

为江山

(十七)

三日之后,唐玄宗考校了诸位皇孙的功课。待结束后,李倓抚着心口心有余悸,看着身旁一脸云淡风轻的李俶,就知方才的考校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想着自家王兄如此优秀,他便觉得与有荣焉,摇头晃脑地正打算吟诗一首,忽然忆起方才在宫廷中听到的消息。

他停下了脚步,拉着李俶拐到一个假山后面,左右环顾了一周后,才神秘兮兮地开口,“王兄,我刚刚听下面的人谈了点事情,王兄不若猜猜是什么?”

李俶沉吟了一下,想着今日考校未见东宫之人,便是连太子也未曾得见,心中有了答案。向来谨慎的他没有宣之于口,只是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李倓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王兄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猜到的。”他压低了音量,凑到李俶耳边,小声耳语 ,“王兄,我听说太子被废也就这两天了,听说好像是因为得罪了贵妃才会有这个下场。 ”他撇了撇嘴,似是对杨贵妃这一介女流之辈干涉朝政的行为很是不满,“王兄,皇爷爷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什么都听那个女人的,现在就连太子也被拉下马来。还有那个杨国忠,成天找我们忠王府还有王兄的麻烦,真不知道.....”

李俶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李倓那口无遮拦的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斥道,“你怎么什么也敢在皇宫里说?我们先出宫再说,免得平白让人抓了把柄来。”

说完,就拉着他匆匆离开,不再逗留。在他们二人离开后,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倚着假山的另一侧滑坐了下来 ,她的手紧捂着嘴,目光中满是惊恐,缓了缓才平复了心绪快速离开。在她方才倚靠的地方有一条不大的缝隙,一枚象征东宫的令牌静静的躺在里面。

一盏茶后,李俶带着李倓来到了西市的一间茶楼里,径直选了个临街的雅间,推开窗就可以看到热闹的街市和来往的百姓,还有斜对面那隶属于杨国忠名下的饭庄。

“倓儿,方才你说的消息,你是从哪听到的?”

“就是皇爷爷考校时中间的休息时间,我去小解时听几个太监提到的,他们当时就躲在假山后面谈论。”

李俶狠狠的皱了皱眉,不用再想也知道李倓是被人给算计了。不说太子废立一事何等重大,至今仍未传出消息必然是有人刻意封锁。就说以皇爷爷雷厉风行的作风来看,他身边的人必然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聚众谈论,要知道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隔墙的耳朵”,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倓儿听见,想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结果。

他拧了拧眉,思虑着对策。李倓看着李俶猛然沉下去的面色,心中不好兀自惶恐着,半晌食试探着轻轻开口,“王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李俶摇了摇头,“倓儿,你说你是在哪处假山听见他们交谈的?”

“就是方才我拉着王兄去的那处假山。”

李俶的心顿时沉下去,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他居然此刻方才明了。今天皇宫中的一切都是个局,而那座假山便是中心。李倓可以在那里得知东宫都消息,同样他们的人也可以在那里听到他们兄弟俩的谈话,现在只怕幕后之人已经得到了所需的内容了。

方才和李倓的交流,虽然内容不多,但只一条得知东宫消息是跑不掉,这样一来在宫内安插眼线的罪名是跑不了的,甚至还可能会牵连忠王府的安危。

他的目光下落蹙眉思忖着,忽然瞥见斜对面属于杨国忠的饭庄一阵骚乱。李俶暂时放下了心中忧愁,撑着下颚偏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突然变得吵嚷的人群。

李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依稀听见数声抓小偷气急败坏的喊叫,但人群总是聚集在门前的位置,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全部挤作一团。

他唇角一扯嗤笑着,忽然瞧见站在外围正焦急着想进入里面的一个女人。她一身素净的布裙,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怎么看都像一个普通百姓,但在她发髻上的一根玉簪让李俶觉得异常眼熟——宫中之物,确切地说是杨贵妃宫中的首饰。

看起来,情势要逆转了呢。

李俶低眼看了看身上不算华丽但也不算低调的衣物,思索着如何不引瞩目的将那个小宫女带走。然而,不过专转眼的功夫,那名宫女便消失了踪影。

心紧紧提了起来,开始猜测种种可能发生的可能。雅间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小二隔着门板开口,“李公子,有位蓝公子请您去三楼雅座一叙。”

“哪位李公子?”没等李俶开口,李倓先问道

“蓝公子说,是年龄稍大的那位李公子。”

“哥,找你的。”李倓挑了挑眉,目中难掩担忧,见李俶起身忙伸了手阻拦,“这会不会是杨国忠设下的一个陷阱?”

李俶摇了摇头,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不是。这位蓝公子我认识,倓儿安心便是。”

李俶踏着木阶,绕过曲折蜿蜒的回廊,来到三楼拐角最里的房间,叩指轻敲了五下,等了几息推开了房门,便看见躺在矮塌上刚刚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的那名宫女。

紧提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看向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白衣人,“蓝骐,谢谢。”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她?”

李俶的目中多了几分探寻。

蓝骐闻言转过身来,“殿下还记得当初我们说好的约定吗?”

“抱歉,习惯了。”李俶耸了耸肩,虽然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面上没有丝毫建议,“言归正传,她似乎是杨国忠的人?”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熟悉的令牌上,显然是刚刚从她身上取下的。

“不算,”蓝骐抿了口茶水,接道,“如果情报没错,她是东宫的人,是杨国忠安排在东宫的眼线。”

“东宫?那太子果然……”话刚出口,李俶自觉不对,转了话头,“杨国忠在皇室中安排眼线不算稀奇,只是她头上明显带着杨贵妃宫中之物,若是东宫的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戴着,只怕一眼就会被太子认出。”

“而且如果我没认错,她应该是太子妃身边几个近身的宫女之一。”他抱臂前倾了身子,打量着女人的面容,迅速搜索着脑中的记忆。

蓝骐挑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李俶的防备并不理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东宫也戴着?说不定她是专门戴给你看的,毕竟如果是你的话认出那簪子对来历不是难事。”

“专门戴给我看?”李俶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怎么知道我会………”他懊恼的一拍脑袋,“不是她,是杨国忠,只有这里才可以既安心和倓儿讨论事情,又可以监视杨国忠的产业。”他狠狠地啐了一声,“真是一条老狐狸。”

蓝骐笑出声来却不说话,李俶横了他一眼,“能看出老狐狸的目的,你也不遑多让。”

蓝骐理了理袖子,“我比他还要年轻上一些,所以是小狐狸。”他扬了扬眉,勾着唇角,“你是想这么说吧。”

“是啊,小狐狸。”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事情是和太子有关吗?”小狐狸蓝骐正了面色开口

李俶揉着脑袋叹气,“是啊,今天是我一时疏忽了,竟然还在宫内就和倓儿谈起了一些不该谈起的事,平白让人钻了空子。”

“不过也算有惊无险,她还没来得及汇报,就已经落到我们手里,后面你还有机会。”

李俶沉默着点头,恍然想起什么,“她身上的东宫令牌,你可有看到?”

“东宫的令牌?”蓝骐感到疑惑,“她身上只有一个杨府的制牌。”

“会不会是她放在宫里了?”他抛出了一个猜测。

“绝无可能。”李俶摆手否定了这个猜测,“宫女如果要出宫,就必须有宫里制牌才可以放行。她既然明面上是东宫的人,那么如果出宫使用的就必然是东宫的制牌才行。若是用杨府的制牌出宫,如果被哪个多嘴的侍卫揭发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彻底暴露,成为了弃子那杨国忠也没有留她的必要。”

“而且,你看这里,”他指了指这个女人裙摆的污垢,“很明显的污渍,而且还带着明显的味道,显然她是通过每天进出宫的泔水车离宫的。她光明正大出宫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制牌不在她身上,所以没有办法用东宫的制牌出宫。”

“原来如此。”蓝骐点点头,忽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这么清楚不会是平时也这么干过吧?”

李俶不自然的偏过头,轻轻咳了咳,转移了话题,笃定的开口,“方才的骚动,是你做的吧。”

“没错。”蓝骐打了个响指,“我和杨国忠有点私人恩怨要处理。”他直直的看着李俶,眼神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隐瞒。

“我记得刚刚你还提起过我们间的那个约定,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爱好。”李俶亦回视过去,“一会这个人醒来,我想请你帮我问上一问,我不太方便和她见面。”

蓝骐点点头。李俶想了想,垂眼又仔细地看了看,缓缓道,“春花,一十八岁,家中贫寒,有个瞎眼的母亲,父亲好赌且贪恋美色,全家基本靠她每月的俸银过日,他和杨贵妃宫中的一个侍卫关系不错。”

“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宫中侍卫那么多我最多记个大概,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因为之前曾撞见过。”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吗?你不在问我点什么吗?”

“你想说的时候不用我问自然会告诉我,我何必现在来自讨没趣?”李俶站在门前,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要回趟宫,希望东宫的令牌就如猜测的那般还落在那里。”

“有消息了通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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