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结束前夕,国、共、日三方对立,关系错综复杂。
张云雷被德云组织派发秘密任务,军统特务杨九郎已经从重庆转投日伪政府了,此人知道重要的密码军务,张云雷的任务就是再见军统除掉杨九郎之前拿到密码,当然还是要适当保护杨九郎,张云雷心里翻个白眼,保护他干屁,不过看照片还挺精神。
组织给张云雷的身份是作家,这正好符合张云雷爱读书的性格,自从来了这,张云雷每天喝喝茶逛逛街写写书的日子,让组织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想为退休做准备,终于上面的人忍不住了。
“喂,我们的宗旨是”?上面来电话了。
“少花钱”。张云雷吹吹了刚泡的茶。
“你还知道啊,你看看你一个人任务你花了我们三个人的钱”!那头开始咆哮。
“那你们把我接回去咯”。
“张小辫,你心疼心疼我,我上次出任务,被吹中风都没报销”。
“你那是贪玩非要坐那大脑袋的黄包车才吹的,你少赖我,再说你把大脑袋骗回家,不也每天在院子里跑,我看你在黄包车上的嘴脸可不比你让我洗裤衩的时候谄媚”。
“那,那,九零上次出任务,都晒的黢黑,都没舍得买雪花膏擦擦”。
“那是他自己想去非洲,再说不是晒黑了那肤色才让他晚上悄悄的行动吗?他不是也拐回来一个大白塔吗?两人跟黑白无常索命的一样”。
“他那肤色用的着悄悄吗?不是,呸,再说你的问题,你吃个黄焖鸡都报销,哪有天天吃的”。
“你别说话,电话给我姐”。
“姐,我来这可不习惯了,没有酱牛肉,只有天天吃黄焖鸡,现在也不让吃,介不是缺德了嘛,呦,是谁这么坏,这人就是您儿子啊”。
挂了电话,姐姐就对大林说:“从今天起,你不要吃肉了,让你老舅在那边吃好点,你要是有意见,你下个月也不要吃肉了”。
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有一个躺在藤椅上翻读杂志的男人。当他看到一篇小说时,才刚读了个开头,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这个男人就是杨九郎,他读的小说就是张云雷的《黄焖鸡一百种做法》。《四年级学历写什么水平作文》。《围栏》。
杨九郎第二天就给朋友周九良打电话了,要到了张云雷的地址,杨九郎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去了张云雷家,她住的赫德路与他所在的大西路美丽园本来就隔得不远。可张云雷果真不见生客。杨九郎却不死心,从门缝里递进去一张字条,写了自己的拜访原因及家庭住址、电话号码。
张云雷何等聪明,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过了一周,张云雷终于同意见杨九郎了,杨九郎第一次见张云雷就楞了很久,真好看,张云雷家里的装修很华贵,张云雷带着金边眼睛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多年以后,杨九郎对这些细节都有清晰的回忆。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因为杨九郎太紧张没有聊几句就结束了,多数是张云雷眼里带笑的看着杨九郎,最后杨九郎慌慌张张的就告别了。
此后每天,杨九郎都来,也不多说,就看着张云雷沏茶,写作,看书,最后憨憨一笑就走了。
这么多日的每天来访,让张云雷心里有了小波动,甚至每日在窗前盼着他来,事情真的改变是那天。
杨九郎把东西拿出来,是两件条纹大褂,张云雷有许多大褂到也觉得这件很别致,就收下了,那之后杨九郎会进屋和张云雷聊天,会留下吃饭,会谈笑。
这一年,他们恋爱了,甜蜜的让张云雷好像忘了任务,甜蜜的好像让杨九郎想放弃一切。杨九郎每日忙完都先来找张云雷,喁喁私语无尽时。
这边德云组织的老大忍不住了。
“我问你,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张云雷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听着师傅问话。
“师傅,我……”。
““你知道师傅对你期望很高的吧”。
“师傅,我……”。
“你忍心让师傅失望吗”?
“姐,我姐夫不让我说话”。
“德纲,你干嘛呀,你那个嘴机关枪吗?闭嘴,小辫儿你说”。
“师傅,我喜欢他,他不是坏人,他不是汉奸,他之前过得且苦着,为了生病的母亲才这样的,我就是离不开他,我喜欢他每天温柔的帮我做饭,我喜欢他每天给我讲好玩的事,要是师傅不能原谅,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张云雷说完拿袖子抹抹眼泪。
“我说吧,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家白菜会找猪了,你还不信,我说吧”。郭德纲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在屋子里踱步。
“磊磊,先不哭,你和姐姐说说,你真那么喜欢他”?
“喜欢的紧”。张云雷点点头。
“那要是师傅不同意呢”?郭德纲把扇子拍在桌子上。
“不同意,我就走,反正要和他在一起”。
“你走哪去,你会个屁,从小被你姐惯的嘛也不会,你走哪去”。一听走郭德纲不乐意了,小崽子竟然为了爱情要出走了。
“也不尽然呢”。张云雷小声的嘀咕。
“说什么呢,大声说出来”。郭德纲一急声音就大,早年养家糊口的时候唱过大戏,嗓门就高。
吓的张云雷呲溜一下从小板凳上滑下去了。
王惠赶紧把张云雷扶起来,瞪了郭德纲一眼。
“没事吧,疼不疼”。郭德纲看到妻子的眼神有点心虚。
“啊,啊,呜,姐夫烦死了,吼我,干嘛吗?还掉下来了,屁股痛死了,呜,不来姐夫家了,哼”。张云雷抽抽噎噎的回家了。
“这小崽子,我不放心他,把家搬过来陪着他,他还不乐意了,我明天就回去,不对,下午就回,不对,现在回,那个牛肉好了没有,给他送过去我马上回”。郭德纲抱着装牛肉的罐子哼次哼次的追张云雷去了。
张云雷边走边抹眼泪,到家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杨九郎从厨房伸出个头来。
“怎么了磊磊,去哪了”?
“啊,啊,屁股痛啊”。
“屁股痛”?杨九郎赶紧把菜刀放下出来。
“屁股好痛,呜,呜”。
“怎么了,又和大美打起来了”?对了,大美是胡同口的狗。
“姐夫,姐夫大嗓门凶我”!
张云雷没给杨九郎说过姐夫的事,杨九郎以为是哪个朋友,嘴里哄着:“我们不和他玩了,大嗓门啊,那肯定是挫萝卜高声。
彭的一声,郭德纲把罐子放到门口的地上就走了。
“啊,还摔我牛肉”。张云雷就顾着哭了,杨九郎看着郭德纲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晚上吃完饭,张云雷总感觉杨九郎兴致不高,想着是不是自己没有给他讲姐夫的事,想着吃完这块牛肉就讲,嗝,噎着了,喝口水再讲,喝太多,吃个苹果在讲吧,吃饱了趴桌子上睡着了。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睡得呼呼的,心里就想这个智商怎么做的这行啊,可能走后门的能力差点吧。
第二天,张云雷睡醒杨九郎已经出去工作了,下楼看到姐姐坐在楼下,跑下去睁大眼睛了看姐姐。
“怎么了,没见过吧”。王惠刚才看了,家里收拾的利落,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弟弟不会这些,只能是那头猪,不是,杨九郎洗的。桌子上还有早饭,杨九郎被郭德纲叫去谈话了,自己来视察一下磊磊的生活。
姐弟两唠了会嗑,出去逛了逛,杨九郎就回来了,姐姐就回家了。
“磊磊,明天我们一起就回天津了”?杨九郎给张云雷夹了一筷子芹菜,每天不吃菜那个手起倒刺跟个鸡爪一样。
“回天津?我们?一起?”。张云雷眨巴眨巴眼睛。
“对啊,和姐姐姐夫一起”。
“姐姐姐夫”?
“今天我去找姐夫了,密码告诉姐夫了,我们明天就回天津,过日子去”。杨九郎笑笑。省略了郭德纲给他吐槽的张云雷的臭毛病,小孩任务没开始,钱花不少,写书挣的钱自己都藏起来,上次藏书房花瓶里,王惠以为他藏的,要跪搓衣板。
“杨九郎,你干嘛呀,我要吃肉”。
“不行,磊磊,你吃点菜”。
“姐姐,啊”。
“九郎,你是不是昨天没被小黑溜够啊”。
“小兔崽子,我的扇子,你给我撕坏了”。
“姐姐,啊”。
“德纲,你去门口擦擦壮壮的黄包车,大林今天要回来”。
杨九郎刚来的时候以为张九龄是小黑,拿起狗绳子就往张九龄脖子上套,心里还想:姐夫搞收藏的,就是别致。
杨九郎刚来的时候以为阎鹤祥是师傅的司机,心想姐夫怎么坐黄包车出门,直到在楼上看到阎鹤祥拉着郭麒麟转圈圈就明白了,可能是外甥的司机。
杨九郎刚来的时候,不对。现在知道姐夫说为什么张云雷在这个家屁也不会,就会喊姐了,当然这是杨九郎跪在搓衣板上想起来的。
采用了一些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没忍心写的很曲折和严肃,跟点梗的宝贝预想可能跑偏了一点😂😂😂😂
@夏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