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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旧忆重提

落地合欢

那日过后,已经步入暑假,所有的老师们都在讨论着结束轮班之后去哪里游玩,却只有叶芸干笑笑,不说话,毕竟别人都是有家室或者男女朋友的人,想自己这种单身狗,也只是少数。

“唉,只可惜......”略带沧桑的声音从叶芸的咽喉中发出,声音十分饱满,虽然算不上很好听。

‘我坚持的,都值得坚持吗,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吗,如果我敢追求,我就敢拥有吗,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或许吧,或许我永远都不会遇见他,或许吧,或许我太天真了吧,属于我昨

天之前的结局,我决定我的决定,属于我的明天之后的憧憬,我迷信我的迷信,属于我们点点滴滴的伤心,我们要各自忘记,属于我们闪闪发光的爱情,我们再一起努力......’手机铃声响起,她却不接,只因为显示的是“叶皓轩”这个名字。

我们早就从不美好的开头那里结束了,怎么会有结果,你为什么就是那么痴情,明明从前...

“明明从前痴情的那个人而一直是我。”由心中默叹到说了出来,那首《属于》的铃声也结束了一小段,随后挂点。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sorry...”叶皓轩站在办公室外,眼神发愣,心中像是空了一大块,无法填补。

难道我想要谢谢朋友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也不可以吗?出来吧,好好聊聊,让我谢谢你,而且...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还有一个东西想要要回来。——叶皓轩

这一次,叶皓轩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他认为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了,虽然自己没有想起什么,但感觉是不会错的,并且,他曾经有过一个古朴的盒子,不久前刚刚消失了,记忆中所记得的,就是盒子上边所写的三个字“叶芸(收)”。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叶芸拿着手机,心中略微感觉到的疼痛,左手缓缓抬起,放在胸前,随后拿着手机的右手将左手覆盖住,微微闭上眼睛,睫毛的夹缝中很快的留出一个泪滴,由小及大,最后落下。

没有水滴之声,却又心痛之音。

相爱的人,有时候,永远都不能够长久,反倒是,放手了更好!某个人,我们已经分割了半世之久,为什么又要重逢呢?即便我很爱你很爱你,可以为了你等待三年,甚至更久,但我不会回

过头去和你在一起,知道吗?所以...我改写了一下你的记忆,你恨我吗?恨我吧,恨死我,快些来恨我,恨不得把我杀掉才好!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睡的安然,睡的舒心吧......

一段微博,发了上去,没有人回复,准确的来说是设置了不能够回复,叶芸知道,一个人可以看见,所以下定决心这样做的,让他开始恨自己,并且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才好。

良久后,点开了那个未接来电,拨打过去,静等对方回复。

“嘟。嘟。嘟。”

很久都没有接通,却隐约间的听到手机铃声的声音,心中只是猜想那个老师在出去的时候忘记带了手机,或许是哪个正在热恋中的老师,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对不起,您所......”听到无人接听的提示语,叶芸直接性的挂断电话,想要说些什么的嘴竟无法张开,坐了下来,轻免一口茶水。

“叶芸,我...”想要说的话已经传送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那唯一一扇门,两人相见。

“林...林皓轩?”叶芸叫着对方的名字,脸上不免挂有些许尴尬,孤男寡女两个人独处,被看做成是恋爱人士会怎样呢?

汗,我在想些什么。叶芸心中自问,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己心中还是这么的封建。

“你找我,有事吗?”深吸一口气后,放平心态,望着他。

十分普通的面孔总是让叶芸忍不住的想要去看,随后想起学生时代的种种,最后便会忍不住的落泪。

“恩。”林皓轩十分沉稳的嗯了一声,稍稍低头,虽然角度不是很大,至少足以让两人互相看不到了,“现在有时间吗?”

“恩,有。有什么事情吗?”不再去望他,坐了下来,“你坐下吧,这里你熟悉的。”

“不用了,如果现在有时间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林皓轩走到叶芸身边,拉起她的手腕,离开办公室。

“林皓轩......”一路上,叶芸总是小声的叫着林皓轩的名字,声音极小,但足以让林皓轩听清。

周围的风景如同风儿一样,从身边很快的过去,几乎没有观察到什么,但就是在那么一个回头的时候,叶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幽,对不起。我本不想...

叶芸望着那个人,心中满是愧疚,因为相隔太远,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认为她应该满是失落,却不知洛幽脸上笑得正欢。

她很高兴,因为自己的好闺蜜可能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迟到了三年,虽然她苦苦等了三年。但只要是幸福的,她就很高兴了。

“到了。”林皓轩停下脚步。

“哦。”叶芸应了一声,嘴唇稍稍动了一下,本来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静音,不说话。

林皓轩带叶芸来到一个小树林中,准确地来说,这是曾经学校里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曾经的这里,是一个坟地,叶云曾经来过,那个时候上体育,需要练习乒乓球,所以偶尔便会来到这里。

如今的这里,已经没有了坟墓,全部铲平、移走,因为是在学校里的缘故,为了不给一些学生留下阴影,只得这样做。

“还记得这里吗?”林皓轩开口说话了,但他一开口,就把叶芸说蒙了,叶芸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树林中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中间的狭缝不算很大,但还是能够容下两个人站在里边的。于此时,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十分动听,却又略带凄凉。

是那些死去的人儿们在痛哭吗?埋怨世间的不公?

“可以直说吗?你知道的...”叶芸想要继续说下去,却才想起来对方忘记自己的事情,脸上僵硬住的表情,足以表现出她的尴尬,“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忘记了你忘记我的事情。

这句话,好奇怪。从叶芸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变成了语无伦次的?

“没事。我习惯了。”林皓轩浅浅一笑,继续往前走,但这一次,他没有拉着叶芸,而是让她自己走的。

他说他习惯了?他习惯了什么,明明......

明明我们是最近才见面的啊,自从三年前分开之后。

叶芸心中自问。

“你...昨天还好吗?”叶芸很快的跟上,却不曾想会被树枝划伤手臂,她顿了顿,询问。没有让叶皓轩察觉到。

“恩,很好。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不再像微博里那样,可以诉说心声,反倒快成为了相互之间的羁绊。

“谢我?谢我什么啊?”叶芸望着林皓轩,眼睛睁开的很小,虽然已经很大,那种无知的感觉流露出来。

“呵呵。”林皓轩干笑几声,伸手想要去摸叶芸的头,却停下了,手臂伸在半空中。

“对...对不起。”叶芸见状,竟有些紧张,抓紧道歉,“既然你不想要说,那我也就不强求。”

明明是她在道歉,却让林皓轩感觉是自己做错了。林皓轩笑了笑,不说话。

直到......

直到走至森林的尽头,一面大墙十分冰冷的伫立在那里,把这里与隔壁的人家分割开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叶芸停下脚步后,便开口了。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但一直没问。

“恩,可以了。”林皓轩顿了顿,还是回答了。

叶芸看了林皓轩一眼,很快的便把视线移向他出,不敢去看,因为她担心,这样一看,便不想要停下来了,会像当年那样,忍不住的想要和他遇见,想要看见他。但被别人发现之后又会去刻意强调自己没有,之后继续重复这一系列的动作。

“谢谢你。”林皓轩开口,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因为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叶芸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不是,请听我说完好吗?”林皓轩脸上不知何时浮现了一丁点的红晕,明明这里很清爽。

叶芸恩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是这样的,昨天你告诉我的事情,我晚上回去之后想了很久。是的,的确是很久很久,昨天一晚,都可以说是一夜未眠了。”林皓轩转过身去,不曾看向叶芸。

“我隐约的想起了什么,所以...

随后我记忆的卡片中告诉我,我曾经给一个人准备过一份礼物,还是写过一封信,那个物品在我出院回家的时候好像还曾看见过,在我的房间里,小姨却告诉我说那是她的,她不小心落下的。当时我也就信以为真了,没有太过关注。

那个盒子上,写着三个字,好像和你有关,所以我就来了,上边写着的是‘叶芸(收)’。

盒子是一个比较普通的,看起来好像有些年岁了,有些古老的感觉。恩,是的,的确如此。”

“所以...”叶芸听明白了他所说的那个东西,便开口了,“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问,我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不可能只是朋友。”林皓轩说的十分缓慢,一字一句很清楚,甚至有些让叶芸吃惊。

“没错的,只是朋友。只是......”叶芸回答着他,却还是停下了。

“什么?为什么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呢?”林皓轩是下定决心想要一问到底了,他脸上表情十分严肃,没有那么多的玩笑感觉。

没有笑颜,只有冷淡。就和当年...一样吧!

“唉!”叶芸叹气,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注定是要失去这个朋友的,再见了,皓轩!

“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注定是做不成朋友了。”叶芸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很明显,能够听出来。

林皓轩见叶芸这样,心中有了一点疼痛,“不,不要说了吧。”

“不必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叶芸回复他,脸上挂有浅浅的微笑。

为什么,有些事情我不想要去说,却一定要说呢?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就此了断吧!至少这样,痛苦的人只会是我,不会...有他!

“曾经...也就是三年前。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只是...你喜欢的人,是我的闺蜜——洛幽。”叶芸深呼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你总是和我说不是,不一定我所喜欢的人都会喜欢上我的闺蜜。但我就是这样感觉的,没错,一直都是这样的。”

“......”

回复叶芸的,是林皓轩的寂静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林...皓轩?”叶芸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生怕就这样把他再次伤害。

“恩?”林皓轩被叶芸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虽然嘴上在回答,可心却是不知是在哪里。

“你没事吧?”心中竟不知为什么再次疼痛,看着他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叶芸竟然会感觉到心痛不已。

“没...没事。”林皓轩呆滞的回答更加的让叶芸揪心。“你先回去吧,我...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恩。”叶芸至少有些了解他,既然这是他的想法,那她自然不会强求些什么。她尊重他的想法,就像当初沉默不言的接受他所提出来的分手一样。

叶芸迈着十分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只留下林皓轩一人在哪里。

许是上天有意如此安排,让他们三人就这样纠缠起来,面对新欢与旧爱,没人能够作出理智的选择,更何况两位都是深爱之人。

爱已旧,人依旧。

在叶芸刚刚步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发生着巨变,眼角边隐约感觉到一点刺眼的亮光,随后就是一阵雷鸣之声,雷电同行,对她而言,是暴雨来前的征兆。

果真如她所想,大雨很快就倾泻而下,夏风不再轻柔,而是狂躁,不知何时就已经把雨水吹打到她的裙角,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门外的窗户没有关上,走到窗前,速度有力的关上窗户之后,不只是想起了什么,冲进办公室拿起一把雨伞便离开了。

四年前,我曾经犯过一个这样的错误,如今,我不要,它又一次重现。

叶芸撑起雨伞,步伐迅速的走在风雨之中,然而风儿偏偏要在此刻无情,硬是不愿放下那份狂躁,愈来愈强。

四年之前,叶芸曾经因为一个人,因为一句话,差点轻生,她行走在暴雨之中,撅着性子不愿打伞,只是因为她生性就是倔强。

但...

她不想,她不愿,有一个人,会同她自己一样,因为痴情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失去一些,对自己来说本是无用的东西。

因为风儿越来越加猖狂,叶芸没了办法,本想要把雨伞扔掉直接冲过去,却又不想让一个人陪同自己一起淋雨,只好合上雨伞,用三年前自己不愿听却依稀记得的方式冲了过去。

“你的跑步姿势不对,你应该......”

那是一段对叶芸来说十分气愤的聊天对话,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想要学习什么跑步,当初同他们一起跑步也不过是因为有人喜欢,自己也不算讨厌,而已。

大笨蛋,我说你是笨蛋你却老是不信我的。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林皓轩是大笨蛋,永永远远的大笨蛋!

叶芸跑去同林皓轩分开的地方,果真是这样,他还在那里,不曾动过一丝一毫,对此,叶芸感觉到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才发现......他正在发烧!

发烧......

这个词汇,对叶芸来说并不熟悉,只是她也记得,发烧,正是林皓轩失忆前的征兆。

他会不会这样想起来呢?

“他会不会就这样想起来。”叶芸口中呢喃着,在不久后便慌了神。

“林皓轩,你醒醒,林皓轩,你个大坏蛋,你明明知道我是很担心你的,为什么要这样!林皓轩,你快点给我醒醒!”你明明知道的...

叶芸在心中埋怨,在口上抱怨,却没有听到一句回复。

她想要找人来帮忙,却发现没人能够帮她,只好自己动手,将林皓轩带回办公室。

可是...一切并非她想的这么简单。

轻微妄想症?或许她有这种病例的症状。

这里本来是一座坟墓,因为教学环境需要改善而改成了小树林,再加上都为杨树,本身就容易招引毛虫,叶芸心中感觉到十分恐慌。

风吹输液的沙沙声被她想成是有人在暗处观察自己,甚至有可能是死者的鬼魂来找人诉苦?看似可笑的事情却让她真的慌了神,害怕起来。

手中拿着手机,却不知道应该拨打谁的号码,在犹豫了很久后,竟然没有大脑的找到了那串久违的数字——池琛。

是啊,池琛,一个她曾经深爱过的少年。

“池琛,你快点接电话啊,我好怕......”叶芸紧紧的抓住林皓轩的手不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恐惧,却依旧隐藏着神秘,让人捉摸不清。

“喂...”电话接通了,这对于叶芸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池琛,我...我好害怕,这里...这里好可怕!还有...正在...在下雨...”叶芸颤抖的语言向池琛讲述着自己心中的恐惧。

“你在哪里?恩?”电话那旁的人回答的很冷静。

“学校...”叶芸想要回答,却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嘟嘟声。

嘟。嘟。嘟。

他不会来的,他不会来。自己和他早就分手了,他凭什么来呢?貌似没有理由吧,呵呵......

“呵呵。”叶芸冷冷的笑了几声,望向林皓轩,“皓轩,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一把伞下,一男一女紧紧相依。

而池琛那旁,却出现了争执。

“池琛,她的电话你为什么还要接?”一个女人的声音就这样穿入池琛耳内。

两人是在一个咖啡厅里喝咖啡,看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情侣,男子脸上冰冷如山,女人脸上赤红似火。

“对不起,我要先离开一下。”池琛平淡的回答。

正是因为这平淡的回答,女子竟然无法忍受。他是她的人,凭什么叶芸那个贱人就可以让他马上去见她。

“好。只要你现在干出去半步,我们就分手!”女子知道,池琛现在的辉煌成就有一半是靠自己在父亲那里的提拔,所以他绝对不会离开。

“既然这样,我无能为力。对不起,毕竟她还是我的同学。”池琛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中却开始有些湿润。

“好,有种你别回来!”女子直接爆粗口的骂上,很快环视一周,嚷了几句之后离开,“看什么看,管你们什么事!”

幸福的拐角,是这咖啡厅的名字,只可惜,他在这里没有感觉到幸福。他爱着的人是叶芸,却不得不与那个女人在一起,想想自己当初的所作,真是有些后悔。

池琛用最快的车速感到校园内,不管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还差点引发车祸,这些他都估计不上。他只知道,在这里,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一个他自己深爱着的女人。

叶芸,你到底在哪里,我不许你出事啊!

池琛气自己找不到叶芸,来到一个角落,很快的在墙上来了一拳,手指上隐约的能够看到血丝。

却不曾想,这一拳倒帮了他不少的忙。

“池琛,帮我......”

为一个早已和他毫无干系的人如此,可是当真傻到了极点,要也只怪他太过痴情。

她在他的怀中,却是喊着他自己的名字,池琛心中开始相撞。

很可爱的一个小傻瓜呢!傻的这么可爱,我怎么能忍心?

池琛轻轻摇头,依然不语,他十分缓慢的走到叶芸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抱她离开,却发现,原来那双手已经是紧贴在一起了,无法分开。

“唉。”池琛只得叹气。

相爱的人可能只有错过吧,当初是自己选择的那条路途,我不怪你现在离开了我,只怪...当初的我不懂得珍惜!

池琛转身离开了,再次回来,已是带上两人,两个女子,对三人来说同不陌生——洛幽、祁沫。

“是因为什么?”开口说话的,是洛幽。

回复两人的,是沉默,只有池琛的沉默。

三人心照不宣的按照次序带走两人,两个女子负责叶芸,而池琛,自然就是负责林浩轩那个家伙。

两个人的手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开的,的确是很困难。

把他们送到医院,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之后,散场。

两个人,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现在就是同时发烧,甚至都快要同生共死。

在看似平静的安宁下,没人会想到,一个被沉淀三年的记忆开始浮起,一个想要被人忘记的事情,终于落下。

林浩轩陷入了一个黑色空间,叶芸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天堂。

“这里是哪里......”林浩轩揉了揉头部,脸上满带疑惑,却总感觉有些熟悉,像是曾经来过。

“喂,这可是拜你所赐!”

“你是个木头脑袋吗?”

“大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呢!”

一串从少女到成年女子的话语,在四周响起。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总感觉这些场景,自己曾经到达过。

你可以留在这里,这里没有世间红尘。

一行白色的大字出现在林浩轩的眼前,他不知,这是什么...

红尘二字竟在林浩轩再次睁眼的时候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像是在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光芒,却更像是一把短刀,锋利无比,刺上心头。

不只是什么时候,一些东西像是放映机打开放映一样,不断重复着,那些画面,很陌生。

或许正是在这个时刻上天流泪了吧,林皓轩的四周都是雨水,让他心中产生了恐惧,喉咙中掺有一种血腥的味道,微淡。

林皓轩的头部感觉到一阵疼痛,十分的剧烈,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太阳穴哪里一种钻心的痛,甚至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痛到极致,最终...他还是晕了过去,没有醒来!

他......

想起来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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