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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汉界 只想拥抱你1

魅惑两生花

余家升呆了半晌才瞪着眼,望着沙发上那道俏丽的身影张了张嘴,手指向她:“Ivy?真的是你…… 你是怎么进来的?”

Ivy耸了耸肩没有回答,眼神却告诉他,他问了一个蠢问题。

余家升咽了咽口水,移动脚步,身体却和Ivy坐的地方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慢慢移到她面前后又问道:“你真的是介绍人说的那个保镖?”

Ivy看着眼前受惊的男人,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哥斯拉,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面色更加冷清:“Yeah。”

余家升又盯了她半晌,忽然皱起眉:“早上那个人是你干的?”

“Yeah。”Ivy冷冷回道。

“保镖的活儿你接,杀人的活儿你也做…… 你到底是什么人?”余家升的口气变得急躁起来。

Ivy放下杯子站了起来:“If you dont want me…”

“放屁!”余家升忽然生气的骂了一句,他几步走到Ivy身前拿起她刚放下的那杯酒,咕咚咚仰头灌下,接着喘了口气看向她:“听说你是最好的?”

“Yeah?”Ivy挑高眉。

“那谁是第二好?”余家升问道。

“I dont know……” Ivy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会和介绍人联系,让别人来做这次的保镖工作。”余家升顿了顿,刚才的酒喝得比较急,有点上头。

Ivy看着他没说话。

“你,你来做我的贴身保镖。”余家升说着身体晃了下,手扶住头。酒劲儿上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沙发想过去坐,一迈步却是一个踉跄。

一双柔软的手扶住了他:“Why……”

一阵清凉海风的味道飘入鼻间,不知怎的让余家升想起了与殷赏在海边的那次相遇。他闭了闭眼,有点任性地靠向Ivy:“不想让你去冒险,哪怕只有一次。”

Ivy没有推开他,只是在余家升快靠上她的肩头时,她顺势拉他坐到了沙发上。由于身体的重量,俩人双双跌到沙发上,余家升一手撑住沙发背,另一只手却不可避免的扶上了Ivy的肩,将她的人压在了身下。这样一跌,虽然上面两人还保持着距离,下面却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竟是这样的柔软,肩头圆润细滑,晶亮的美目在光晕之下有一种朦胧的美,原来冷漠的样子柔和了一些,看上去愈发像是另外一个人。

“Are you OK?”撑在余家升胸前的手忽然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余家升从恍惚中醒来,忙松了手:“OK。”他急急忙忙爬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好尴尬。客厅的顶灯光亮如雪,照得他的小帐篷无所遁形。他几乎是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然后又手忙脚乱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咳嗽了声,也不敢看着Ivy有点生硬地说道:“那个就这么说定了,你保护我,我找别人保护闫汝大。还有在这期间你不能再接别的任务,得24小时在我身边。”

Ivy却淡定的理了下头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Talk to my boss。”

余家升看着她一副无话可说、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突然忍不住叫住了她:“Ivy!”

Ivy回头看他。

余家升定定地看着她:“等我消息。”

第二天早上11点左右,殷赏离了房间,拉着行李箱准备去楼下做Check Out。临近中午时分,住店客人大都出去了,走廊里都看不到人。殷赏站在电梯前看着一部电梯从楼上下来,“叮”的一声在她面前打开,她抬头却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风骚的靠着电梯箱正在打电话。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别开眼。殷赏规规矩矩拉着箱子走进电梯按了“关门”,耳边却传来那女人地低笑声:“他出手挺大方,功夫也蛮厉害的,我现在全身都还酸痛呢……”顿了顿,那女人又有些为难地说:“哎呦,这个有点难办,他在床上热情似火,完了事就冷冰冰的竟然还跑去别屋睡,我觉得他可能不喜欢大家一起玩儿……”

殷赏翻了个白眼儿,眼睛更加专注地盯着电梯屏上慢慢变化的数字,眼见着数字从3变成了2,她低头拉了下行李箱上的书包,忽听身后的女人说:“…… 住总统套的金主可是难钓的很,那人一看就知道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咱们就老老实实收钱还是少想一些没用的吧…… ”

“叮!”电梯在1楼停住,妖艳女人暂停了电话,奇怪的瞟了眼站在她前面却不出去的那个女人,她快步走过她,没有多想,出了电梯,一扭三晃地又边说边走远了。

“叮。”电梯门再次关上。殷赏怔怔地望着电梯门板上的精致壁纸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随着电梯向上走了。她再次伸手按了1,电梯却持续上升,到了顶层,“叮”地一声打开门,正好让她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她对面的电梯。殷赏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那男人已经转了过来,与她四目相对的同时,他快步出了电梯向她走了过来。

殷赏马上别过眼,伸手按下了关门键。

“等等。”门在被即将关上的一瞬又被拉开,余家升挤了进来:“干嘛关门?”

“我,我是要下去的。”殷赏结巴了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儿。”余家升想也没想就答了,答完了才想起来之前他隐瞒殷赏自己搬过来的事情。余家升正想接下来他会不会受到质问,哪知殷赏只是“哦”了声,就看向了别处。

余家升挑起了眉,看着殷赏的侧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啊。”殷赏看着电梯贴纸回道。

“没什么为什么不看着我?”余家升追问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殷赏回道语气中透着恹恹。

余家升伸手拉住殷赏的胳膊:“到底怎么了?”

殷赏挣了下,没挣开,便也由着余家升拉着,不再说话。余家升仔细看了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你这是要回去了?”

“嗯。”殷赏看着电梯屏上的数字又蹦到了1,她伸手拉住行李拉杆,一开门就往外走,余家升跟了出来同时加了力气拉住她:“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殷赏歪头看向他:“你今天不用工作?”

“不用。”余家升松开她,改拉她的行李箱:“先和我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去机场。”

“我不想和你吃饭……”

“昨晚上Ivy突然来了,”余家升打断了她:“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你陪我一下好吗?”

“是Ivy来了,还是别人来了?”殷赏突然脱口而出,看到余家升呆愣地表情,她后悔的咬住嘴唇,拉起行李箱,大步向前走去。

不过她没走几步,余家升就快步追了上去拉住她,低声说道:“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是。”殷赏斜了余家升一眼,却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她心里一恼想要再次甩开余家升的手,余家升却凑近她说了句:“先和我去吃饭吧,还是我扛你去?”

这次殷赏很是意外地看向余家升:“我练过跆拳道,你这样的,再来两个,也别想把我扛出去。”

余家升却不在意地笑了:“大家相识一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丢这么大脸。”

殷赏被噎住,皱了皱眉,扭过头不再说话。余家升笑得深了脸颊上的酒窝,他松开手拉住殷赏的行李箱:“几点的飞机?”

“3点。”殷赏哼哼了句。

“我先帮你把行李存起来,然后我们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去机场。”余家升拉了下行李箱,殷赏犹豫了下还是松了手。余家升转身将行李箱和背包都送去了大堂的礼宾部存好,然后带着殷赏去了酒店的中餐厅。

俩人找了桌子坐好,简单点了菜,余家升才看向殷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招妓了?”

殷赏正拿着杯子喝水,被他这样一问几乎被呛道。她咳了两声不敢置信地看向余家升:“你还真是直率。”

余家升递上一张纸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用拐弯抹角吧。而且你看都看见了,我还编什么?”

殷赏慢慢用纸巾擦了擦嘴:“她在电梯里聊电话,提到了你的名字。”

“这样啊,”余家升眉间一动:“她还说什么了?”

殷赏白他一眼:“不记得了。”

余家升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殷赏说道:“昨晚Ivy突然来了,我才知道她竟然是个保镖,也是个杀手。”

殷赏摆正目光看向他:“所以呢?”

余家升歪歪头:“你不惊讶吗?她竟然是这种身份。我当时都惊呆了。”

“有什么可惊讶的,我还见过FBI呢。”殷赏不在意地说道。

“真假?”余家升瞪大眼。

“真的啊。”殷赏挑挑眉:“007是我最喜欢看的系列。”

余家升闭上嘴,白她一眼,喝了口水又说道:“闫汝大遇到些麻烦所以我给他请了保镖,没想到竟然请来了Ivy,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殷赏将手里的纸巾叠了叠:“然后。”

余家升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压低声音说道:“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后来我看着她就有了反应……”

殷赏停下叠纸的动作看向余家升。他微微笑着,眼中满是暧昧还有些试探……

“不好意思,上下菜。”一位服务生忽然打断了两人。殷赏靠向椅背,看着服务生把菜品都上全,礼貌离开后才又说道:“然后。”

“然后,然后我当然不会动她的,所以她走了以后我招了妓。我一个健康成年男子不想乱来,但也不能把自己憋死吧。”余家升恢复了懒散的样子,拿筷子给殷赏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的盘子里:“尝尝这个,他们做得不错。”

殷赏拿起筷子扒拉了下盘子里的菜忽然说道:“你到底喜欢那个Ivy什么?”

余家升看向她,她也看向他:“你以前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吗?”

“大概是孤独吧。”余家升眼中有了些情绪慢慢说道:“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很孤独,所以想要拥抱她。”

殷赏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中也波动出些微情绪,却什么也没说。

“不过,你和她很不同,你很开朗,我和你在一起时从没想到孤独这个词。”余家升忽然又换了语气调侃道:“你们虽然长得很像,但性格真的不一样。说实话,我和你在一起感觉轻松好多。”

“呵,是啊。让人感觉孤独的人怎么能当老师,学生都要吓跑了吧。”殷赏听余家升这样说,便自嘲地笑笑:“所以咯,人家就这样特殊,咱们就这样普通。云泥之别。”

余家升放下筷子:“没有什么云泥之别,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

殷赏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动容,她低下头吃了一口菜,嚼完咽下又说道:“若你拥抱她之后,她不再孤独,变得开朗又普通,你对她的感觉是否也就消失了?”

“不知道啊。”余家升低头也夹了些菜到自己盘子里:“因为我也想要被拥抱啊,可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一只刺猬,不知如何在拥抱别人的时候,不会扎伤对方,也能温暖自己。”

殷赏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伸出筷子夹了一道新菜放到余家升的盘子里:“没事,先找个仙人掌练习下抱抱,被多扎几次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家升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看向她:“谢谢啊。”

“不客气。”殷赏对他眯眯眼笑了笑就继续吃起饭来。

之前不快的气氛好像就这样消散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又聊了些别的,很快就吃完了饭。余家升结了账站起来示意殷赏可以走了,殷赏看着他说了句:“谢谢啊,又让你破费请我吃饭。”

“这么客气啊。”余家升眨眨眼:“那要不这顿咱俩AA吧。”

“啊?”殷赏愣了下,脑子里随即想到这顿饭AA的话她要给他多少钱…… 钱数还没算出来,余家升已经伸开了双臂:“能不能在找到仙人掌之前帮我先练习一下就当抵饭钱了?”

殷赏呆呆地看向他:“你这是明显要揩油的节奏啊。”

余家升轻挥了下手臂,微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殷赏站着没动。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余家升的微笑慢慢收拢,手臂也滑了下来:“算了……”话音未落,他的怀中突然一暖,一具柔软的身体轻轻投进他的双臂间:“下不为例。”殷赏小声靠着他说道。

余家升一愣,双臂收紧环住怀中的人儿,然后偏头,嘴唇轻轻碰上她的发丝:“好。”

也许是因为那个拥抱,离开餐厅后两个人间的气氛隐约有了些不同。

“我来吧。”礼宾处余家升看到殷赏去拉行李箱便也同时伸出手,无意中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背,殷赏马上抽回手:“哦,谢谢。”

“不用。”余家升拉着行李杆的手紧了紧,心中竟也是一阵悸动。

指间的碰触让他想起刚刚怀中那软若无骨的感觉,虽然只有2.3秒,竟然让他生出一丝留恋。她的发丝细长而柔软,他靠近时隐隐嗅到微微的清凉,有些熟悉有些心动,在她轻轻推开他时,他还下意识紧搂了她一下才放手。

“你用什么洗发水?”余家升突然问。

“海飞丝。”殷赏看向他:“怎么了?”

“有头屑。”余家升伸手掸了下殷赏的肩头。

“怎么可能?!”殷赏大囧忙歪头也伸手掸向肩头:“在哪里?”

“没了。”余家升淡定看向她笑笑,殷赏却还是不放心的两边都伸手掸了下。

余家升正要再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闫汝大:“喂?”

“喂?你在哪儿呢?”闫汝大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媒体都来了,早上有公关部接着你不来就不来吧,下午的记者发布会你总得在吧。”

“你在不就行了。”余家升此时已走到酒店门口,看着出租车已经到了门口,殷赏正和司机将行李放到车上,他坚定了口气:“这种小CASE没我,你不也是家常便饭,分分钟的事。我都累了好几天了,就不能让我喘口气?”

“你等一下。”闫汝大忽然压低了声音。

余家升拿着手机听到闫汝大那边脚步移动的声音,挑了挑眉,正想问什么,闫汝大忽然又对着手机说道:“昨天项魔头出事你怎么没和我说?现在警方派了人来,叫昨天在现场的人都过去警局问话。听说你和项魔头的助理接触过,所以警方指定要你亲自去,你现在玩儿失踪不是惹事情吗?”

余家升皱起眉:“警方的人现在在哪儿?”

“发了通知就走了。为了不影响发布会,我们几个老板商量了,打算一个一个过去,起码这样不会引起媒体的注意。”

余家升想了下:“你先去发布会,警局那边我直接过去。你一个早上都在媒体前边晃,我现在突然过去反而引人注目,不如我们分头行事还好些。”

闫汝大犹豫了一下:“行吧,我已经电话律师让他过来了。你到了警局电话我们俩个,大家也都好有个照应。”

“知道了。”余家升应了声,收了电话,抬眼就看到殷赏站在出租车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余家升笑笑走过去,拉开车门:“我送你去机场。”殷赏看了看他没有多说,转身上了车。余家升随她一起坐到了后排,上车后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殷赏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便说道:“如果有事就不用送了。”

“没事,来得及。”余家升对她安抚一笑接着转了话题:“明天要上课吗?如果累可以休息一天再去。”

“明天没课,学生都在这儿了,可以再偷一天懒。”殷赏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余家升想了想说:“你的学生都是哪几个部门的?”

“嗯……”殷赏转了转眼睛,掰着手指给他说了说:“人事部,公关部,项目部……”

“公司重要部门的人你那儿都占全了。”听殷赏说完,余家升挑眉总结道。

“是吗?”殷赏眨眨眼:“我只管教书,别的没太注意。”

余家升不再说话,眼睛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殷赏见余家升不说话了,她便也不说了,只是冲着司机说了句:“师傅,能听听新闻广播吗?”

“好。”司机师傅随手打开了广播。

因为正值中午时分,广播里正好在播午间新闻。几条普通的消息过后,播报员提到了这次的珠宝展,接着又提到了突然死亡的项女士。当播报员说到这位项女士来到上海的时间和入住的酒店时,殷赏注意到余家升明显皱了下眉头。

他真的没有想到项魔头竟然和他还有殷赏都住在了同一家酒店,而那女人入住的时间竟然和他搬过去的时间基本是前后脚。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余家升暗自攥了攥拳。很多事即使是捕风捉影也能搞成轩然大波,警方既然点了他的名,便是查到了什么;警方能查到的记者也能查到,而且还会添油加醋,以黑画白,为了搞噱头再取个“吸睛”标题,那可就有的好看了。

而广大的吃瓜群众是从来不会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只求热闹越来越大,让自己看着开心就好,和Y&Y某些竞争对手类似的很。这么重要的展会惹出些风言风语,即使再无辜,Y&Y后面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也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

“20号,不就是咱俩吃烧烤那天晚上?” 殷赏突然开口。

余家升愣了下看向她。殷赏的眸子晶亮,一眨不眨地回望他。

余家升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你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如果需要我可以作证。”殷赏开口,语气坚定。

余家升看了她一会儿转回头:“不需要。”

“为什么?”殷赏看着他:“有人为你作证事情会简单得多。”

余家升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酒店有那么多监控呢,连只苍蝇飞过去都照得见,我一个大活人酒店之内去到哪里他们看不见?清者自清。”

“酒店之内看得见,酒店之外就说不清了,如果有人成心搞事情,暗中收买这种话也是编得出来的。”殷赏沉吟了下:“如果我在,警方一问就清楚,也省了你的麻烦了。我可以改签机票,万一你需要……”

“我的事不需要女人插手。”余家升突然急躁起来。

殷赏愣了下闭上嘴,看了他一眼将头扭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渐渐凝固起来,前排的司机瞟了眼后视镜暗暗将广播的声音调得大了点。

一路无话。车子驶上高速,渐渐通往机场的指示牌也清晰可见,窗外淅淅沥沥忽然又下起了小雨。殷赏微微开了点窗子,有风吹进来让她感到了一丝凉意。

“这样很容易感冒。”一件西服外套盖到她身上,殷赏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落在余家升的脸上,他专心将外套在她身上盖好后才看向她:“这事本与你无关,这里又有太多人认识你,你搅进来以后你的工作也许都会难做。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人言可畏,我不能害你。”说完他又笑笑:“再说我们公关部也不是白吃饭的,Joyce的伶牙俐齿你也是领教过的吧,我们PR的前辈可个个比她厉害,不用担心。”

殷赏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似的,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低声道:“昨晚那个女人,也许可以用得上。”

余家升愣了下随即了悟。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风流一夜”便是最好的解释,虽然这是下下策但也不失为一个解决方案。至少多一个备选总是好的。

余家升看着她目光闪烁:“手怎么这么凉?”

殷赏眉间一动,正要收回自己的手,余家升却更快的抓住她:“好好回去,飞机落地给我个信息。”

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就像那天在海边他握住她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他握得更紧,更烫,更用力,直直地烫进她的心里。

“答应我。”殷赏轻轻开口。

“什么?”余家升望着她的眼睛,落入她深邃的两汪深潭中。

“事情定了也给我消息。”她温柔了声音。

余家升心中一动,微微翘起唇角:“好。”

从机场回来余家升直接去了警局,还未进门就被自家律师截在了门外。

“你为什么临时换酒店?还有酒店监控显示,20号那天晚上你和一位小姐出去了,是谁?”律师开门见山。

“现在是什么情况?”余家升皱眉打断他。

律师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说道:“项女士突然死亡,医院说是急性哮喘,但她的病历纪录显示她虽然患有比较严重的支气管炎,但从未开过哮喘类药物,所以事情很蹊跷。”

“然后。”

“尸体解刨显示她的气管被严重感染,似是吸入了大量的真菌或粉尘类物质,引发呼吸道感染,再加上她有旧疾,就一命呜呼了。”

余家升眼光一闪想到了那天他闻到的奇怪味道,但他还是避开了那个疑点问道:“这些又与我有”么关系?”

“谁让那天你与项女士发生了冲突,还跑去洗手间避难,很多人都看见了。Y&Y又从来不接她的工作,坊间早就流传你们不和。以前没事则罢,现在她死了,咱们还不是第一个接屎盆子的?”律师很是头疼地解释道。

“第一,我没有与项女士发生冲突,展会有监控你们可以看。第二,Y&Y不接她的工作是因为她的设计风格与我们公司文创不符,我们也可以提供公司资料给警方。第三听说项女士一向特立独行,难免与人过节,我不过与她同住一个酒店就怀疑我,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些?”余家升很快冷静下来分析道:“第四不管我和谁出去,那段时间项女士都还好好的,她出事也是在展会,而不是在酒店,我和谁出去都与她无关。第五,”余家升看向律师:“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要你白吃饭的,该怎么和警察说你应该心里有数了。”

“你那天为什么突然换酒店?”余家升摆了脸色出来律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尽量问清细节。

“Doris过来骚扰我。”余家升这次倒是很痛快地就答了,看着律师脸上又青又白地,余家升同情地拍了下他:“解决好这次的事,回头我和闫老板给你发双份花红。”

律师苦笑一声:“现在能申请辞职吗?”

“不能。”余家升痞痞一笑:“走吧,咱们去会会阿Sir们。”

事实证明,余家升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警方虽然有嫌疑都要查一下,但余家升这边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的,再加上律师和公关部非常给力,这次突发并没有给余家升和Y&Y造成太大困扰。事情折腾了两三天,最终不了了之。不管那位项女士吸入了什么,那东西通过通风口散发到空气之中后很快就飘散出去,查无踪迹。既然展会监控都没看出什么特别,剩下的便都是毫无意义。

当然,律师没有提到Doris的名字,余家升也没有说出殷赏。由于酒店监控和饭馆儿老板的证词都可以证明余家升和殷赏的不在场证据,同时两人在上海这段时间的行踪都很正常,所以警方很快就排除了他们的嫌疑转向别的方向,这让余家升也松了口气。

余家升松下来,闫汝大却不依不饶上。

“你和殷赏出去是怎么回事?”酒店房间里,闫汝大插着腰瞪向余家升。

余家升扯下领带随手丢在床上,斜了闫汝大一眼:“什么时候你变成我爸了?怎么啥事你都要管?警察叔叔都没你烦。”

“这女人阴魂不散总是缠着你,我看着着急啊。”闫汝大不满地瞪瞪眼:“这次这事要说和她没关系鬼才不信呢,你蒙得了警察蒙不了我。”

余家升将脱下的衬衫扔到闫汝大脸上:“你神经错乱了吧,这事和殷老师有什么关系?再说要不是你那好妹妹突然闯到我的房间,我怎么有机会在别处和别的女人意外相遇?”

闫汝大把衬衫扔到沙发上,严肃了面孔走到余家升跟前:“如果那个殷赏没有问题,为什么她明明住在那里却查不到她的名字?她隐藏了姓名突然又来到上海做什么?如果我没猜错,她和Ivy就是同一个人,来这边就是做道上的买卖,说不定就是……”

“就是什么?”余家升边穿浴衣边走近闫汝大:“怎么不说了?”

闫汝大闭了嘴,余家升眼中少见的现出冰冷:“不管你如何猜测殷赏,她现在是我的朋友,你敢动她一下试试?至于Ivy我自有分寸,你与其在这里操心别的女人,不如先管好你的妹妹。”

闫汝大皱眉:“余家升,你这次打算来真的?”

“It's non of your business.”余家升挑眉,收敛了刚刚的戾气:“还不走?想要和我洗鸳鸯浴啊?”

闫汝大看着他,眉头拧得像个疙瘩,最终还是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余家升忽然叫住他:“展会也进行了一半了,明天我要提前回北京。你是要留下还是回去随你,这里后期交给公关部和Nicolas我觉得都没问题。”

闫汝大赌气看向他:“你跟我汇报什么?我又不是你爸爸,随你!”

余家升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可爱笑容:“那好吧,闫爸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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