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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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画看到东方末，先愣了一下，接着看两边无车，从人行道跑到东方末面前，一个猛扑。

“我来晚啦，抱歉呀。”

东方末眼神闪烁，稳稳抱住了她，语气中带点责备，“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跑。”

“你不怪我迟到吗？”

“为什么要怪，你以前老是迟到。”

“东方末！”

蓝天画撒开东方末，鼓着一边脸看着他。东方末呵呵一笑，“好啦，乖。”

蓝天画停下了打闹，问道：“东方末，为什么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这而不是在游乐场一些地方呢？”

东方末嘴角一弯，“随便找的。”

“诶！东方末！”

“好啦好啦，一会告诉你。”

东方末伸出手臂，蓝天画也顺势挽上去，跟着东方末走着。

穿过茂密的花丛与树。

便能看见在湖中湖边的几座人鱼石像。

“这里每年政府都会花大价钱修葺，但就算有石像残缺不全，政府也不会重修。就像湖中央那半身人鱼像，到现在，也算是人鱼像中最特别的一个了。”

“天画你知道吗？这人鱼街在民国就是爱情的象征了，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时间久了，周围就会出现一些商贩，但他们从不在人鱼街这一块地皮上做生意。”

蓝天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问：“人鱼街栏杆内的地方都是沙，要是吹来风，那就伴随尘埃与沙粒进餐？”

东方末轻轻拍了一下蓝天画的脑门，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笨！不在那里做生意的原因是不想破坏所谓的源于人鱼街的爱情。”

蓝天画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她的阅读理解能力感人不行吗？

“那人鱼街怎么来的呢？”

东方末一开始没有回答，而是把蓝天画带到对街的咖啡厅给她点了几份甜品和奶茶。

……

“其实这故事你要是清楚，细讲可以讲一个多小时，略讲几分钟也可以讲完”

蓝天画给东方末喂了一口奶油蛋糕，“我听了前部分，就屠城那里，就略讲吧。”

东方末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屠城时候，阮姬，也就是那个琵琶女，幸存了下来。她没有发现弟弟的尸骨。

她怀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心理，在那个糜烂的社会里苟延残喘。她失去了琵琶，失去了生存的工具。

屠城仍在继续。

一些有姿色的女学生被送上了通往地狱的车。有钱人家的宅子里，也惨遭敌人的烧杀抢掠。

在腐败的社会里，失去了亲人和生存工具的阮姬基本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

靴子踩在破瓦片上面的声音对于这城里所有人来说，都是可怖的。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传出的声音就是枪响。

回过神，靴子的主人已经停在阮姬面前。

似乎是一位军阀。

军阀对上她如同死水的眼神。认出了她是著名的琵琶女，阮姬。

有幸看过她的演奏，看过她当时的眼神。

“我记得您的眼神，当时它可不是这样。”

“您……认识我？”

军阀仰头一笑，“当然。这城里谁都听过您的琵琶声，我记得您的琵琶，也清楚您的眼神。”

“那么，您的眼神为何暗淡下来了呢。”

阮姬低下头，苦笑一声。

“军阀都督，就这样感兴趣我这样的卖艺女的过往吗？真可惜，现在死到临头了，我也对军阀都督做不了什么贡献。”

军阀半跪在阮姬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笑得虚伪，“这样看你，你的姿色还不错，脏是脏了点，不过，洗干净了就行了。”

阮姬瞳孔猛然缩小，他怎么可以！

她起身便要跑，却被军阀一把拉着。他的脸色阴沉下去，“来啊，把她带回去。”

“您！您不能带走我！”

“哦？为什么这么说？”

阮姬无力地挣扎着，她知道要是被军阀抓去了会怎样，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如果能遇到，在这个肮脏的社会还能遇到小哲，她想干干净净地去见他，小哲怕脏，她好怕小哲会嫌她脏……

阮姬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她就是没让它落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我有病……军阀都督，我有病……会传染给您的……”

军阀哼笑一声，仍带着阮姬。

阮姬心中绝望，小哲还没有找到，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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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东方末你确定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坚贞的吗！？”

东方末无奈摇了摇头，“傻丫头，怎么就不听我讲完。他们的开端是不完美了点。”

“可是我怎么听都不像，而且是你我才打断的。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蓝天画双手合十放在脸边，讨好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