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念去去1

“怎么了？抽血头晕后遗症？”

回到房间，白无相关切问她。见鬼，无灵居然从他一向泼澜不惊的外表下窥见了隐藏在眼底的满满焦虑。

嗯……不过确实是后遗症。

目睹了一回他那沉重不堪的过去，再加之他永不停歇的脚步和一直以来他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几番联想，她便如同被一桶寒冷冰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带着冰碴，冻得全身直打哆嗦。

无灵忽然就明白了一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事实——呵，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根本无法影响他进一步行动之分毫。

况且，她也十分理解他的心态，甚至都不忍心去影响阻拦他。她太清楚他那诡异疯狂的心态是从何而来，因为在那种形势严峻的死局下，如果是换作是她，她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他已经尽量将事事都做得足够好了。

“白无相”必需得“死一次”了，只为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即使疲惫不堪、痛苦分裂他也必须继续，不会回头，除非……除非按照正常原书发展情节，被什么人打败，方可彻底释怀。

可是她却舍不得。

也不知他要如何收场与自己的关系，难不成真准备假死一了百了？！那你可去你妈的上天吧！

二人均思绪纷扰，心本在一处，却因着思虑过多，倒生了隔阂，于是只能沉默着面面相觑。

……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现在，以后。”

“此话当真？”

“当真。”

白无相温和笑笑，仿佛是在笑她对他依赖太深，笑她已经离不开他。此时夕阳西斜，暖黄的夕阳余晖打在那人身上，缓和了他周身冷冽的气息，光影变换，他别过头去，三分之二的侧脸。

但无灵不满这个回应，她凑过去，不依不饶地追问个不休：“一直在我身边么？你留一缕神魂在，也是在我身边；你整个人完完全全陪着我，也是一直在我身边。”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若是前者，我根本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换句话说吧，你怎么不直接做个空壳子纸人假装是你天天陪着我这样的话我们可真是朝夕相处永不分离，了呢！”

“别说了，无灵！你今天为何突然……？”

他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表现出一副对她的穷追不舍略感疲惫的样子。无灵却挑一挑眉，语气里半是玩笑半是正经，悠悠然道：

“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子，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儿数？”

“你去要哪儿？”

白无相蹭得一下站起身来，转身就要飘然离去。这可把无灵吓了大一跳，她想牵住他衣角留住他，可是鬼已经飘走了，独留她一个人在光线渐暗的空屋中。

“好好休息，按时吃药。”

兴许是觉得这样多少有些不妥，白无相又再次折返回来，主动和她搭话。

“你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

“按时吃药，我看你面色越来越苍白了。” 哼，答非所问。

这厮居然又走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哇哇哇！我今晚就偏不吃药，无灵赌气地想着。但坚决不能让自己一直这么下去！他走了，自己可还是回不去异世界呢，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对了，还有白瓷，白瓷呢？前些天已经和宁远商议好要将纯正的白瓷配方调制出来。那么恰巧，今天这么适宜工作的日子就正好收个尾吧！

也省得想他想得心里发慌。

楼下空地。

宁远旁边绕着活蹦乱跳聒噪不停且一直在旁插浑打科的傻狗阿尔法，此时他正在和无灵商议他们下一步的商业计划。

“青瓷和白瓷的区别就在于含铁量的多少，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烧制出比别人更’白’的瓷器，就需要把胎釉中的含铁量下降到1%以下，其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阿姊……什么是含铁量？！”

也对，按古人的理解，此“铁”非彼铁。

“啊，这个铁嘛，我是指就是一种化学元素。嗳，总之你别管它叫什么，这不重要，日后你若感兴趣，我们再从长计议此事。”

“方法我这里有，我们现在只需想办法烧制生产出来白瓷，然后大规模卖出去就行。最好能在一开始烧制成功后就尽快扩大规模，因为我们资金充足，可以先垄断销路，锁住利益。”

宁远边听边记，手里笔墨匆匆不停。

一只秀儿嗷多多评论嗷～

一只秀儿嗷我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并不想这么做），有什么就直接怼回去了……所以就特别讨厌那种不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人，真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