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无灵再不用猜测白无相究竟在想些什么了,行动大于一切。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可是,可是,这样也太突然了吧!
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直直地冲向脑部,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都不能说出口。全身上下唯一能正常运作的,只有那颗狂乱跳动着的心脏。
“再来。”
他见她就要呼吸不过来,稍作停顿,微微放开了她些许。但很快,那冰凉湿润的柔唇又再次覆上来。
与此相伴的是他舌尖一路的攻城掠地。灵活柔软,却也极富攻击性地撬开她贝齿,鬼物特有的冰凉滑腻便强势地扫过她柔软口腔内壁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停留在她舌尖,一下一下,慢慢地挑逗试探。
无灵呆愣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舌头已经僵直得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能任由那人霸道地侵略,与之亲昵纠缠不休。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手仍覆在她眼睛上。
她看不到此时自己的状态,也看不清面前之人是怎样的一副克制而又疯狂的模样。唯一清楚明白的是——她嘴唇现在,肯定是又红又肿!
也不知道披在自己身上那层欲露不露的红色薄薄轻纱是个什么状态?
啊,从他这反应来看,就不太正常!那场景一定是……要不他怎么就突然……打住打住!不敢再深入胡思乱想了!
身边突然没了声息。
就在无灵以为终于结束了,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化解这微妙的尴尬气氛时,她感觉丝丝湿润的冰凉裹携着阵阵酥麻的战栗,正顺着她纤细的前颈缓慢下移,现在似乎马上就要移到……
!!!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闻言,那人果真停下动作。但下一步却直接把她膝盖一抄,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揽在臂弯中,复又小心安置于床上。动作温柔至极,像是生怕磕碰到她伤口。
覆上她双眼的不再是他的手掌,是一块白绢,尚散发着淡淡的清冷檀香气,和他平日里吃饭时给她擦衣领的是同一款手帕。
为防止无灵擦到头上伤口,他伸手,俯身,让出自己手臂使她脖子枕着。另一只手手指则强势穿插入她指间缝隙。
十指相扣。
随即又是一阵低低的轻笑声,他压了下来,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趁人之危,登徒浪子,轻浮放荡!”
对白无相来说,最起码,“趁人之危”这个词,无灵用的是极为不妥当,
——他要想做什么,以他的实力,怎还需要趁人之危?只怕到时候,她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回应她的是洒在她颈间的幽幽冷气:“你最近,为什么总是企图惹怒我呢?惹怒我的代价,你可是负担不起。”
还没从半是调侃半是警告的语句中回过神来,耳垂便被轻轻含住。她浑身巨震,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本能地感觉危险迫近。
害怕,慌乱,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只好别过头,沉默着。
“唉。” 黑暗中只听得那人轻叹一声,“半个时辰换一次药。”
他又重复了一次,仿佛他才是那个有着多年临床行医经验的大夫,正在千叮咛万嘱咐他最上心的病人。
不过,其实换药也没必要换得那么频繁——虽然这种情况下,频繁换药确实有助于伤口快速恢复。
“可是我好困,我想睡觉,我不想半夜爬起来换药。”
无灵觉得自己还是推辞推辞赖掉这件事比较好。大半夜的,半个时辰起来换一次药,那可真是太磨人了!
“好好休息,我给你换便是。”
“啊?你给……我?你说什么?我刚刚是听错了什么吗?”
无灵甚至怀疑自己得了臆想症。难道……这只鬼今天,他莫不是疯了?!
这么尴尬地沉默了一小会儿,白无相忽然扶她起来,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半个时辰又到了。可换药事小,睁眼事大。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所以说……他现在到底,戴没戴面具?!
不太敢睁眼,但是这么磨磨唧唧的又更加可疑了!可他吻我诶!应该不会再杀人灭口了吧?不会吧?!他对女人没那么随便吧?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激动纠结中她终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人苍白好看的一双手。
他正在为自己拆解绷带换药。目光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往上移,不知是失落还是终于放下心来,她眼眸暗了暗——还好,是张面具,半边脸哭半边脸笑。
她揣摩不透他的想法,他的面容也深深地隐藏在这冰冷僵硬的面具之下,神情并无半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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