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无相站在浴桶旁,轻柔地给她包扎头上的伤口……
“你出去。”
“你说什么?”
无灵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这种时候怎么还要企图用威压吓唬自己?
“我说你出去啊,你听到了吧?”
感觉那人一直在活动的手指僵了一下。她忽然抬头,无奈下换了温柔的口气:“咳咳,我是说,我身上什么都没穿地在洗澡。我们虽然人鬼殊途。但是!你作为一个男士,好歹避避嫌。”
原来是这样,还好不是嫌恶自己。
白无相刚才没想那么多,几乎是冲了上来。所以现在回过神来,他难得的感到窘迫。但表面仍是波澜不惊,温和道:
“我什么都不看,我只为你换药。半个时辰换一次。”
“那不如……你把药放在旁边,我自己来?”
无灵飞快眨着眼,小心翼翼和他商量到。
白无相没有答话,而是伸手继续要给她换药。
行动大于一切。
她也不白费口舌了,索性赌气直接闪开了他那就要抚上自己头顶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留他一个人僵直在那里。
其实无灵现在怨念十足——这人装什么好心啊?自己差点就要驾鹤西去的时候他在哪儿?现在过来假惺惺地给自己换药。这什么策略?给一个巴掌再一颗甜枣?!
“砰——!”她突然一惊。
浴桶两边被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此时白无相正俯身,撑着胳膊,微微弓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瑟缩在水里不住地下沉,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水淹没到了她脖颈处。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继续缓缓下沉。眼睛大睁着和他对视,表面上保持怨念十足的态度,其实心里已经慌成狗了!
“起来。”
再不起来,头上伤口又要二次感染了。
闻言,无灵稍稍坐直了些,水位降到与锁骨齐平。在他的威压下,她不断向后靠,很快贴住了后背的浴桶壁。
尴尬中她眼神乱瞟,看到了白无相手下的浴桶正在……很不幸的,它正在缓缓裂开~
“啊啊啊,啊——!你快松手啊!天哪啊啊啊啊!它……它它它要裂开了!!!我……我我我也要裂开了!!!”
和无灵的神志不清形成了鲜明对比,白无相却是一脸淡定。
他只看了眼有些危险的浴桶,然后不紧不慢地松了手,站直了身板。
她这边却早已方寸大乱。
慌张中她只得手忙脚乱地去扯搭在一旁衣架上的红色轻纱。
她简直要急哭了,尤其是看到白无相那副好整以暇,云淡风轻到恍若一切都事不关己的可恨模样。
可恨!这人就总喜欢把自己制造成一个大笑话来冷眼旁观!恶趣味!可恶至极!
终于忍不住了,无灵再次失声尖叫。
伴随着这能刺穿耳膜尖叫声的,是她气急败坏的狂乱泼水动作——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那身干净雪白的丧服啊,也必须得让他淋个满身水!
白无相仍是定定站着,也不躲开。这种场面……还真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浴桶终于裂开了。
无灵刺耳的尖叫声很可能加速了这个可怜浴桶散架的过程。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
她飞速披上那红色轻纱,心里稍微安定了下来,好歹算是遮住了自己——虽然这轻纱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用。
尤其是轻纱一部分已经被水打湿,紧紧贴在了她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而另一部分没有沾上水的,则像淡红色的薄雾般笼罩在她身上,若有若无,仿佛阳光一照,雾气就会被驱散开来一样。
总之,更令人浮想联翩,无限遐思——也更另她屈辱难堪。
突然,身体撞入一个清冷的怀抱。白无相双臂一揽,宽大的丧服便将她严密包裹住。
“无碍,这里没有别人。”他终于开口。
她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迅速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无灵此时不想面对任何人,只把头深深埋入他胸膛。喃喃低语:“你,真是一只坏心肠的白孔雀。”
可是,怎么感觉他在缓缓往外推自己?手臂也没有刚才搂得那么紧了。
她顿时又慌乱不已,死死抱住他不肯松手。
这么紧密贴着他,颇有点像……狗皮膏药?
“别,别看!我,我……鬼王大人,求你了。”最后一句话带着略微颤抖的鼻音。
“好,我不看。”
闻言,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眼睛。
却仍是微微推开了她。
不是,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我是让你别看啊喂!无灵气到抓狂。
正欲发作,唇边却突然被他湿润的冰凉柔软轻轻吻住。
“唔~”
相依相偎的唇缝中溢出的是暧昧至极的轻吟。
一只秀儿嗷我的天,终于写到了吻戏~我突然就想有个对象儿了😏
一只秀儿嗷多多多评论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