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放下手中的佛经,看着铭善的欲言又止
念初“我本意为爹爹,娘娘,姐姐以及徽柔她们祈福,所以自请来这大相国寺斋戒十五日。”
念初“其实我也是嫌宫中事多,来这里躲个清静。也是让你随我静静心。
念初你倒是也听话,这十五天果然没有拿宫中任何一件事烦我。
念初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说吧,这十五天里,宫里发生了什么,竟让你如此不安。”
铭善微微行礼,
铭善“公主,宫里最大的便是两件事。一件关于张娘子,一件关于福康公主。”
念初“张娘子?
张娘子与仪凤阁一向互不来往,她也甚少关心,铭善也自然甚少告诉她关于张娘子的事情。今日……
念初她虽娇蛮任性,但是是真心对爹爹好的,而且也是个可怜的人。
念初她怎么了?我记得我出宫之前,她宫里的许内人有了爹爹的骨肉。”
铭善“禀公主,张茂则先生查出当年五公主之死,是因为许内人,并查到张娘子身边的贾婆婆与前朝大臣有联系。
铭善本想向官家告发,谁知那贾婆婆不仅处理了许内人,也服毒自杀了。许是为了宽慰张娘子,官家已升张娘子是贵妃。”
念初“阿弥陀佛,我那未出世便死去的弟弟是如此无辜。爹爹该有多伤心啊。张茂则一向做事稳妥,此事却有些急躁。”
念初听到这个消息,甚是难过。
铭善那张先生无意间害死皇子,自己服毒,本想自裁谢罪,所幸被救了下来。官家虽免了他的死罪,但下旨贬他出京。”
铭善是知道张茂则是因为什么才盯着翔鸾阁的,却未曾想他到这种地步。
还好他被公主训斥,及时止步,不然他的下场日后怕是同他相同,甚至更惨,还会连累公主,这是他最不愿的。
念初我记得你与张茂则有些交情,他出京那日,我许你以我的名义,去送送吧。”
念初还是不忍,张茂则是一心对爹爹娘娘好的,只是一时行岔踏错。
铭善多谢公主。”
念初“徽柔又怎么了?”
念初不再多想,而是关心徽柔。
铭善“前几日曹家公子随曹父进宫为皇后娘娘送新猎的鹿和其他山珍。
铭善曹公子在湖边吹笛,恰被福康公主碰见。两人在湖边交谈一会,曹公子还为公主唱了一首词。”
念初皱了皱眉,并不是很赞同。
铭善“之后曹公子托人送了福康公主一本陶渊明的《闲情赋》和一把玉梳。”
念初狠狠地拍着桌子
念初“《闲情赋》?还有玉梳!
念初他是当真不知梳子代表的相思之意吗?私相授受,这若传了出去,他置徽柔的清誉名声为何地?”
铭善“公主切勿生气,仔细着手。公主若是生气可以打臣,万不要伤了自己。”
铭善虽心疼公主,但顾及礼仪规矩,是万不敢动作,只好出言提醒。
铭善“此事官家知道后,大怒,去找了皇后娘娘,随即便决定赐婚刘氏家公子。”
念初“刘氏?”
铭善“正是章献名肃太后的母家的那个刘氏。
铭善官家在重阳节宴集上,直接宣布。并且许是为安抚苗昭容,将她迁为正二品第三位的淑仪,还将苗娘子的好姐妹俞婕妤进位为充仪。”
念初“这,徽柔定是不愿的。”
念初没想到,爹爹因此竟然一点缓和都没有,直接下旨宣布,让这件事没有任何回缓的余地。
铭善“福康公主知道消息的时候,绝食闹了一早上,本来还派人要出宫给公主传话,但被苗娘子劝回去了。
铭善但是事后,福康公主又因为语出无状,被罚了面壁。
铭善在重阳节宴集上,福康公主本也不开心,又替苗娘子开心。谁知在后苑恰好看见曹公子与乐司一善箜篌的姑娘合奏。
铭善现下又求了官家娘娘,在学箜篌。”
念初“如此,那曹家公子太过招人,也非徽柔良配,”
念初无奈叹了口气,自己本就是来此躲个清静,没想到短短十五日就发生这么多事,
念初“罢了,徽柔小孩子心性,现下生气,又去赌气学箜篌,时间一长,便忘记了。
念初我们回宫吧。”
铭善“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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