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铭善（2）

念初见徽柔双目通红地从里面跑出来，都未曾看到她在此处。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日后还是多护着她吧，她如此这样，也是挺好的。

念初“铭善，日后多注意徽柔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那曹家大公子的。”

铭善“是，公主。”

念初吩咐完，便走进院里，看到怀吉仍然保持着低头行礼的模样，

念初“起身吧，怀吉。”

怀吉“福安公主！”

怀吉是惊讶的，他时常跟在福康公主身边，与福安公主是见过面的，但是交集甚少。

但记忆最深的便是那次疫症，福安公主守在福康公主身边的样子。

在他印象中，福安公主聪慧稳重，其言行举止有官家和娘娘的风范，性子却像极了苗娘子。

他惊讶于福安公主的出现，此时他更猜不出福安公主的来意。

念初“你倒是一心为徽柔好，也是个知分寸的人。”

怀吉“公主谬赞，这是臣的本分。”

念初看着怀吉的模样，问着

念初“如若有一日，让你去徽柔身边，随她出降，任勾当公主府之职。放弃这宫里的大好前程，你可愿意？”

怀吉“公主，臣何德何能，不敢奢求。”

念初“你不必说这些官话，我最是不喜。

念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做到，将徽柔的平安摆在你做任何事情的第一位。”

怀吉“臣必然可以。”

怀吉虽不知福安公主何意，仍躬下身子，坚定的回话。

念初记住你说的话，

念初“待徽柔出降，你必定任她勾当公主府之职。”

念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铭善听了公主的话，看着怀吉，丢下一句

铭善“永远不要奢求你不该奢求的，想要侍奉好主子，最主要的便是管好自己的心。”

便跟上了念初离开的脚步。

念初看不出来的，但铭善作为在宫里摸爬滚打这近二十年的人，自然看的出怀吉看福康公主的眼神。

那眼神最深处藏着的东西，同张茂则看皇后娘娘的眼神，和自己看福安公主的眼神里，藏着的是同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张茂则与自己都发现了，然后将他更加深深地埋葬下去。而怀吉还未曾发现。

自己能做的就是，指点他一句，使得他日后发现的时候，可以作出正确的选择。

怀吉则不懂铭善对他说的话。但他也是知道铭善的，

原本他们有些相同的，同样的年纪，也一同奉命学画，分别指点福安，福康公主学画。

不同的是他是官家身边的内侍黄门，只能每日前往仪凤阁，同福康公主讲画，解答疑问，而他是福安公主身边的内侍高官，每日在仪凤阁，侍奉福安公主。

他曾以为他们会关系亲近一些，但是铭善也很少同他讲话。学画时，铭善都是往那里一站，从不问问题，也不作评价。

在仪凤阁时也是，他一直默默地站在福安公主身后一侧，从不言语，就像是一尊人偶，只有福安公主问话或是吩咐时，他才像一个活着的人。

怀吉也记得张承照曾和自己评价过他。

张承照说他是福安公主的影子，更被称为仪凤阁的“张茂则”。

张茂则先生是从小陪在官家身边的人，现在任职勾当内东门，是官家身边最信任的人。即使是两省都知见了，也是要向张先生行礼的。

他以往是并不认同的，但如今，他亲眼见过之后，才知张承照那时对他的评价，是多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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