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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病痛交流

  柴京贤垂眸,紧绷着脸,像个行尸走肉般在花街上游走,他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他是不是就不该回到喻森的家?

  他本想藏匿在之前应寂所在的房子里,可惜房子已经被霸占,是那帮可耻的倭人…

  

  继续走,看到几天前买过簪子的那个摊子,他跑到摊子上,却惊得老板赶紧将发带拿了出来,低着头惶恐不安道:“大人,您的东西,小人一点也没有动,没动,大人饶了小人吧!”

  一顿复杂与沉默,柴京贤才语气清冷道:“若是想要我饶过你,那就收了摊子,带我去你家。”

现在除了强迫还有其他办法让人收留他吗?这具身体遭人怨恨,他想靠这些百姓的善心逗留都不行。

  老板更加震惊与恐惧,身体直抖,跪在地上乞求地拉住柴京贤的裤脚道:“大人,饶过小人吧!”

  一旁的其他卖货郎和卖货女也一阵惊悚,赶紧收起小摊,逃离花街,好似倭人来袭,他们只能躲藏,飞快躲藏。

  

  街上漫花舞动,却异常萧索,没有收回的筐箩在地上滚动,酒家布幔也在飘动,却像招魂引魄般凌厉,沿街的房屋紧紧关上窗子,却有些大胆又好奇的凑在窗缝中看着柴京贤和跪地的老板…

  “放开!”柴京贤忽感无力,怒吼一声。

  老板震颤,放开柴京贤,死死地低着头,几乎快要埋到地上去了。

  

  看到脚步远离,老板才擦了擦汗,可是发带依旧在他的手上,老板像抓了块烫铁似的,赶紧将发带丢掉,也收拾起东西跑回了家。

  初来时的那家艺妓馆里,几个抹得面如白纸,朱唇动人的日本女人见到柴京贤站在初到的艺妓馆前发愣,就热情地拉住他,招呼着将他拉进馆内。

“大人,您好久没来了!”

  柴京贤没有拒绝,或许这里是除了喻森的家以外,是他可以呆着的地方了。

  “带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谁都不要来打扰我。”柴京贤进入艺妓馆,廊道里外的浪荡荒淫画面让他不忍直视,他只能偏过头要求道。

  “是,大人。”

虽然不知道昔日里一进来就会扎在女人堆里的“喻森”怎么了,那些女人却不敢有什么疑问与迟疑,带着“喻森”进入一个接近后山的地方。

  后山的樱花是白色的,本来以为这里只栽种了粉色樱花的柴京贤,忽然被一瞬间的错愕占了脑海中的烦躁与焦灼,愣愣地在窗前盯着这似乎略有不同的白色樱花看。

  瓣白,中间一点蕊黄,同样一簇簇,一堆堆地挨在一起,挤在枝桠,压的枝桠无奈弯腰。叶绿又繁多,衬得白花纯洁又清美,比起粉色樱花更加纯粹的美。

  一直坐了很久,看到屋子里有把日本筝,古朴精美,樱花雕纹。

  试弹一下,音色清透明亮。虽然没有弹过,可是想着一曲旋律,盘坐在窗前,筝琴放置腿上,没有戴上义甲,恐怕手指要受点伤了。

  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乐器,约莫只是音色不同。小提琴轻巧悠然,而日本筝洪亮低沉,现在日本筝更贴合自己的心境。

  流水戏花,瀑布击石,风卷云涌,烈火炙心,积冰入骨。

  

  忧思似海浪漾出,泪花不比樱花轻盈,重重一跳,音变忧思散。

  不知是谁在弹,淫浪戛然而止,荤酒骤然遏下,循乐觅忧思,却不如静醉乐音。

  血与泪交汇,指尖的疼痛远不如心间漫出的浓,似乎是厌了,停下了,却又烦了,再扯发带,任乌丝飘动,任乌丝沾脸,触到血和泪…

  不知多久,入了神,爱人到来竟也不知。

  

  泪已干,血尚与弦交染,直到被蒙住双眸,他的手指才停下热与麻,疼痛不已。

  拉下双眸前的手,却又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发带遮住了眼。

  

  只有那个男人,只有那人,只有那人会那么喜欢遮住人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没有说话,柴京贤很乖顺地坐着,任来人将他的眼睛蒙上,轻轻捏住他的手指,吸允着血,吸干了血,又擦了擦他脸上的冰凉。

  “不要怪我。”

来人轻叹一声,柴京贤却抱上他的腰间,忍住自己的各种疑惑与猜忌,止不住心里的情绪,紧紧依偎着他。

  被扶起,发丝轻撩,唇部一热,了然却无言,不愿去猜测,只好任着来人轻柔的吻,柴京贤微微开口打算说些什么,“唔”吻更深了些,也被拉下衣袍,露出错落有致的疤痕。

  他微微发颤,忽然害羞与自卑,他的身体又脏又破,怎么能?怎么能被这个人触碰?

他推开来人,却又被压倒,唇与唇一起熨帖轻慰,发出的点点轻声细语,凑成一种不可言说的乐音,没那么忧伤,乐音很轻,可是奏乐人欢愉,这是它本该有的乐音。

  开着窗,很冷,可是柴京贤却被来人暖着,他终究是要羞耻心的,虽然知道这里没有人会来,却还是像个老妪为路人指路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窗。

  

  来人在笑,唇部舒展开,乐音停下,“嘎吱”一声,黑暗中似有若无的光亮骤然消失。

  来人也褪下衣袍,脱下裤子,炽热在疤痕上炙烤。

  

  他心里又泛起紧张,可是更多的是爱恋与满足,还有一丝羞涩懊恼。

  

  就这样答应了这人吗?他要被骗了。

  身上的疤痕很疼,是几天前的伤,还有尚未愈合的伤,来人心疼地触摸,轻吻,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丑陋无比的疤,可是他受不住,每一次疤痕的触摸他都会想起这具身体有多么破烂不堪。

  

  柴京贤抓住来人的手,很想扯开发带,却生生忍住了,要是这人又忽然离开怎么办?

  室内有热酒,熏出醇香,不知是来人所带,还是本就有的。

  “喝吗?”来人问了一句。

  点点头,柴京贤伸出手,想要酒壶。

  

  看到那么乖顺的柴京贤,来人叹了口气,有酒声入喉的声音,因为柴京贤明显听到了喉结滚动的声音。

  “别喝,你别醉。”

来人喝够了,就将酒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抱着柴京贤,在他耳侧温温地熨帖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贴到他的唇部。

  浓厚的酒气却进入了柴京贤的喉咙,他尝到了热酒的味道,有些甜辣,好喝的味道。

  柴京贤被放置在地上,地上有衣物垫着,倒是不太冷,可是他好似又变成了一棵树。这本就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破烂不堪。

来人很温柔,并不在意树的枯萎与破败,轻吻着,连树上的两颗红梅都在湿热与绵软中活了起来。

  这棵树想活,所以忍着痛,却还是被戳出火液,腥味与热血在身下的衣间漫开,染湿衣服。很痛,柴京贤忍不住咬起拳头,可是攥紧的指尖也很痛,血液又冒出,自作自受。

  

  眼睛干涩不已,估计是刚刚不知不觉就流尽了,所以现在想哭也没有泪水可流。

  这棵树忍不住发出哭腔,很痛!来人精心挖掘,闻声却骤然停下。

  “别哭,要是痛,咬住我,别伤了自己。”来人趴在柴京贤耳侧,安慰道,将柴京贤咬住的拳头拿走,换上自己手指,摸了摸柴京贤的乌发,“咬吧,我欠你的。”

  闻言,柴京贤咬了起来,他快痛死了,这痛让他身上的鞭伤还有指尖的伤都不再算什么。

  “你像只猫。”

  

  来人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轻笑一声,翻来覆去在柴京贤身上挖掘,想往树里施点肥。

  痛觉渐渐低过快意,火液不断涌出,咬着来人的手指,柴京贤还是忍不住痛,哭的厉害,泪水终于充盈,天色终于暗沉,艺妓馆却未曾打扰。

  “要酒吗?”

来人忍不住心疼这棵树,这棵树在痛得发颤,抖的厉害,他怕挖伤了他,可是好像已经挖伤了,他却还没有浇上肥料。

  “哼哼,嗯。”柴京贤被小心翻了过来,痛的不行,真像只病危的小猫哼唧一句。

  “我喂你,你手疼。”来人微笑着,摸了摸柴京贤脸上和额上的湿漉。

  又是一声酒入喉,唇部的相触里却又漏着酒,柴京贤第一次那么主动依顺地吸允着酒液。

  

  酒已凉,却不减醇香,更加清冽,使得他没喝多少就醉了,头有些昏痛,脸颊红热,嘴唇嫣红,眼神迷离,真像只掉入酒缸的小猫。

  炽热中,肥料入,红白交融出,嫣丽淫靡。

  柴京贤醉的迷糊,扭动着身体,不配合了,甚至扯下发带,懵懂地眨了眨眼,看到来人无奈却难过的眼睛。

  “应寂,你来啦!”

像是撒娇似的呢喃挽留住来人。

  “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应寂将他抱起身,拇指磨蹭着他的脸略带紧张问道。

  “你希望我真醉,还是假醉?”柴京贤眼睛清明了些,他其实不善伪装。

  “我不知道,也许心里更希望你没醉。”应寂从他的体内退出,至少这棵树也浇上了肥料,不至于活不成了。

  “你欺骗隐瞒了些什么?”柴京贤也摸着他的脸问道。

  “还是发现了吗?不如再猜猜看?”应寂起身,捡起衣服穿上。

  “你和江漾坤还有常孽有关系,是兄弟,还是友人?”

柴京贤抬着头看他,手指离开地面,手骨撑住地面问道,下身痛裂,动弹一下就忍不住疼,应寂很鲁莽。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可是最终还是跟来了这里,告诉我,你真的想知道吗?你听了以后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应寂又抱起柴京贤,捡起地上的衣袍随意裹在他身上,抱着他离开这个小室。

  “你在害怕什么?你明白的,我一直在等你来告诉我。”

柴京贤双腿被迫并拢,疼痛感直击大脑,他无措地仰头将哭意逼回,一双手的手指在空中荡着,一双手搭在肚子上。

  不知不觉,柴京贤就被应寂抱进一个房间,房间明亮温暖,漫地白花,是窗外飞入的。室内有一澡盆,一个日本女人低头蹲在旁边,像是在等待他们。

  “大人,热水照您所说已经备好,请慢用。”女人听到脚步声,就起身道,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应寂将柴京贤身上的衣袍脱下,将他放入热水,水有些烫,柴京贤感觉自己和应寂一次温存就像九死一生般,受尽了折磨,略为幽怨地看着应寂脱衣,也进入水中。

  应寂抱着柴京贤一会儿才放开他,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很讨厌江漾坤?”

  柴京贤疑惑点点头,也犹豫了一下:“他侵犯过我。”

说完柴京贤看了应寂一眼,没看到他眼里的厌恶与恶心,稍稍放下了异常羞赧的心。

  应寂忽然靠在柴京贤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毫无情绪道:“其实我和江漾坤是同一个人,自从我进入这些世界就和他分开了,你可以把我们看作人格分裂。”

  

  “我骗了你,其实我什么都记得,我知道你叫柴京贤,而我叫方徴,如果你出去了,见到的人就会是他和我的结合体,你听得懂什么意思吗?”

  柴京贤一阵诧异,满满的疑惑与气恼充满脑袋,似乎想要充爆他的脑袋。他的脑袋极为沉重,与应寂的脑袋靠在一起,傻愣愣的,许久才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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