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千百绕,话里机锋藏
亲情薄如纸,良言背耳听
润玉彥佑,你竟唤我声哥哥,却更偏听旁人之话,你觉得本座会信你。
一
荼姚“穗禾,怎得还不上天界?”
荼姚“你身边之人,那是一尾青蛇,自是修行水系仙法。”
荼姚“姑母连日的教导,你都忘了不成。”
荼姚“还不,速速将其带上天界!”
穗禾自昏昏沉沉间醒来,抚额撑床,待视其屋还是这几年间所住的山石小屋,才缓缓吐了口气。
穗禾那日,她被润玉一剑,偏刺心口下三寸位置,无力化形,得一青衣男子所救。
穗禾她也是自姑母,传迅于她,才知了他身份。
穗禾千年青蛇,修行在她之下,竟是来自姑母一直憎恶的洞庭湖。
穗禾姑母言旭凤不日将要涅槃,让她带其上天,自有用处。
穗禾可是何用处,姑母并未多言。
听得外间声响,穗禾走至窗边,便见那青衣男子,在门前彷徨不入。
其实她那剑伤,早已转好,只是一直以孔雀之身示人,今日却因入了梦障,而化为了人形。
门开时,屋内屋外之人,竟是惊了下。
彥佑抬头间,便见一貌美女子,回望过来,不觉心内如拔动琴弦颤了一下。
甚至于,连手上捧着一碗野果,都忘了献上。
彥佑“小女子穗禾,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穗禾“你......你叫穗禾,我......我是彥佑,那个,你不必放于心上,我只是随手一救。”
穗禾随手一救?是轻视她,还是轻视她身上的伤口。
穗禾转了眸光,却望于外边的山景.
穗禾“我乃鸟族公主,竟得公子相救,特请公子随我入天界,以示相谢。”
彥佑未曾想,她竟是公主,彥佑眸光黯了几分,又听得她要带他入天界,想着出来时,义母曾嘱托过他,若在下界再见着哥哥,定要同他讲,凡事自有定数,该得便得,不该得不要去得。
彥佑他自出洞庭湖,就一直游荡于人界。
彥佑一日,见一马车停驻街上,一青衣男子,正掀帘而入,他总觉似与他见之不久的哥哥,有几分想像。
彥佑可后来,因人多,他又修行不精,等他再要追时,那马车早已不知所踪。
彥佑再是后来,便是那日,街两边突起大火,他险险避过,待火势停了再入内,竟是满眼狼藉,全无活物,唯一只带血孔雀,缩毛在一处,他见其可怜,便将它救了,却不曾想它竟彥佑是她,竟又是......
从繁杂思绪中回神,彥佑眸中带笑。
彥佑“竟是公主盛情,彥佑求之不得。”
润玉手执银玉狼毫笔管,端坐于书案前。
润玉自那晚醉酒,他虽对后来之事,记之不清,却也未忘他所说之话。
润玉果是醉酒误事,幸旭凤未听明了,但只怕亦在他心里,已留有残影。
润玉算着日子,后日便是他涅槃之日,天后定会日在此时出手。
魇兽将头往前拱了拱,一笔便划污了整张纸,润玉回神,在其头上轻拍了拍。
润玉“就你调皮。”
天界各宫,皆设了结界,更惶论紫薇宫和凤鸾宫,这等天帝天后所居之地。
一指点于魇兽眉间,源源不断的流光,刺入魇兽体内,魇兽四脚匆乱踩踏,突然将头一顶润玉之身。
润玉早料到,流光咒入体,定会让其不适,故只用空着之手,按其头,等那流光,将其全身都笼罩住,润玉才收了手指。
便见魇兽轻如浮云,飘至半空,笼于全身之流光,亦快速变淡,变透,最后连带魇兽一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