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枼居
无命来回走动。
长孙清一:“别走了,晃的我头疼。”
无命:“姑娘你怎么都不担心公子啊?”
长孙清一:“我信他。他会解决好的。”
无命:“那万一没解决好呢?”
长孙清一:“……要不是你跟着上官很久了,就凭你现在的表情,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别人派来的。”
无命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吗……”
长孙清一:“……我想吃城东那的桂花糕。”
无命:“还有心情吃啊……”
长孙清一:“……”
无命:“去去去!!”
待无命走后,长孙清一也走出浮葉居,想着国师府出发。她也是担心的。
刚到国师府就看见一袭白衣的上官透缓慢的走出国师府。双眼无神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长孙清一在后面远远跟着。
突然,上官透脚步一顿,是一家酒楼。上官透抬步迈进去。
长孙清一从屋檐上跳下来。
看样子,他们聊天似乎并不愉快。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长孙清一回头一看:“上官国师。”
上官行舟:“你是……长孙清一?我记得你。透儿他……”
长孙清一想了想,往旁边走了一步:“里面。不必说我来过。”转身离去。
这种事情,既然一次解不了,那就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解不了,那就多来几次。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这件事情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到最后再也抹不掉。
逃避了,总会心有怨念,心存幻想,解决了,也许答案或好或坏,但往后他心里的劫,算是解了。
浮枼居
无命:“姑娘去找公子了?”
长孙清一:“你话真多。”
无命:“公子知道,会很开心的。”
长孙清一:“不要让他知道。”
无命:“为什么?”
长孙清一:“桂花糕呢?”
无命指了指桌子:“这儿。”
长孙清一坐下来吃糕点,不理会无命的追问。
这两天总是会看不见上官透,长孙清一知道,这件事,还是没有解决。
长孙清一受到一个飞鸽传书,是上官筝的。
郊外
上官筝疾步走来:“小一,透儿怎么样?”
长孙清一:“不太好。”
上官透:“我找过他,可是他好像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长孙清一:“阿姐,上官不会不认你的。他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他只是还不能接受。”
上官筝泪眼朦胧,她实在是很在乎上官透那个弟弟:“小一,你帮我劝劝透儿吧……母亲现在是喜欢透儿的。”
长孙清一:“我会的,给上官一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他那么聪明。阿姐,你先回去休息,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再病了。”
上官筝千叮咛万嘱咐了良久,直到鲁王来接她回家。
过了两日,长孙清一实在看不下去酗酒的上官透,打算和他聊聊。
长孙清一:“上官。”
上官透眯眼:“一一?”
长孙清一斟酌着语言,她本就不是什么擅于劝解的人,上官透算是她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
长孙清一:“上官……父为子纲……上官国师他……”
上官透拉着长孙清一坐下:“我都懂……但是我不知道改怎么面对。”
长孙清一:“上官,别像我一样,直到母亲病危,我才慌了。幸好,母亲没事,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上官透:“他和一一的母亲不一样。”
长孙清一:“或许吧,但是上官,你没杀他不是吗?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连我……都放弃了杀重雪芝。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让你冷静的好好想一想。”
上官透:“……一一,你知道琬琰是何意吗?”
长孙清一:“君子以德,琬琰配之。乃上官者。”
上官透笑了笑:“我好像有些想明白了。明日,陪我一起去国师府。”
——
上官行舟:“透儿,你可知道琬琰是何意?”
小上官透:“透儿知道。琬琰是为美玉。《楚辞·远游》中说,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用琬琰比喻君子之德行。”
——
长孙清一:“甚好,近来各区域的疫情反复发作,上官国师应该正头疼。你能回去,他一定很开心。”
上官透:“你说错了,不是我回去。是我们,我,和你。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