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被周围同学们的起哄声中被扯回,转头定睛一看,陈上将已经开始洗牌了。
她洗牌属实是快的,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动作流畅得不得了,还挑着眉洗了个花式的。
道枝骏佑在我脑子“啧”了声。
道枝骏佑你妈还挺帅的。
我牵了牵嘴角,看着她翻牌、点数、发牌,动作行云流水,还一边笑着跟他们聊天。
陈梓逸啧,怎么就地主了呢。
陈梓逸瞥了眼刚才被翻出的红桃九,现在正稳当当地叠在她那叠扑克牌上。
道枝骏佑开始问了。
道枝骏佑地主是什么?
边鹤归在我理解中,地主就是可以优先出牌的人。
边鹤归好像还可以获得额外的三张地主牌。
道枝骏佑应了声,接着就跟我一起看陈上将打牌。
陈梓逸哟,今儿手气不错啊。
陈梓逸邪笑着掀开了放在角落的那三张地主牌,两张A和一张2,简直就是神仙眷顾。
陈梓逸打牌够狠,一直保持着扑克脸,边鹤归都有点看不清她的牌路,只知道最后她大获全胜。
陈梓逸正洗着牌准备下一轮,却有个男生急急忙忙地推开教室的门,大喊:“逸哥!物理老师叫你去搬作业!”
陈梓逸准备发牌的手一顿,环顾四周随手将牌塞给一人,连忙站起身,嘴里念念有词。
陈梓逸老刘这是干什么,这作业不是刚刚搬过去吗...
陈上将一走,本来还聚在这的一大堆人一哄而散,刚才被她塞牌的男生将扑克牌整理好,给她放回原位。
有个人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哎同学,你是从哪里转过来的?”
我谨记着老爹对我幼时的教诲,十分有礼貌地回答着。
他们一个一个地问,教室里又开始喧喧嚷嚷地往我们这边凑。
因为我的态度随和,所以我和他们在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就熟络了。
体育委员赵永庭半开玩笑地说。
赵永庭鹤归啊,你认识边伯贤吗?你两可是一个姓呢。
我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翻白眼,心里嘀咕着:哪能不认识,我还留着他的血呢。
心底虽是那么想,可这话不能乱说。
我假笑。
边鹤归听说是文科那边的人,成绩很好。
赵永庭打了个响指,直接坐上了陈上将的位置,越说越激动。
赵永庭逸哥跟他都是稳定在720以上,所以两边的老师都在赌她和边神谁会是状元。
赵永庭现在是最后一年,全校师生都在等着他俩高考呢。
我看着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好奇,挺真诚的。
我又咽了咽口水。
多想告诉这位大兄弟,高考时老爹为了陈上将,差点放弃语文作文的那六十分。
好在我奶奶在考前几天发现老爹状态不对劲,不然就酿成了大错。
结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老师们还在堵他俩谁是状元?!
我捏了捏鼻子,试图让快要窒息的自己清醒起来。
他这个问题过了之后,又有其他人拉着我问些七七八八的问题。
早自习下课也就十五分钟,除去陈上将刚才打牌的那几分钟,也差不多上课了。
铃声响了,人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