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陈上将听到这句话就笑出声来了,她放下笔,用手捂着嘴对我说。
陈梓逸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物理书吗?
让陈上将了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没有犹豫地将书递给她。
她道了谢之后接过我的物理书,随即开始翻了起来。
有目的的那一种。
我有点奇怪,凑过去看了下。
页数最终停留在了五十三页。
陈梓逸看着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有些惊叹。
这道题她当时苦恼了好一会儿,步骤一直都在往复杂方面想,却忽略了这只是高中的知识。
她将书给合上,规规矩矩地将书递给我。
陈梓逸你解题很厉害。
陈梓逸是有自身的傲气的,但面对于边鹤归的思路,她自愧不如。
我被陈上将的话吓得一哆嗦。
没办法,从我三岁开始老爹教完我汉字之后,我就开始了被物理支配的恐惧。
我爷爷是化学教授,陈上将经常和他一起讨论数理问题,有时还会拉着我一起。
我三岁的时候啥也不懂,就一个劲听,然后被迫写题。
但大多数都不尽人意,也因此被陈上将说得很惨。
这回她夸我了,让我煞是感动。
她夸我了!她终于夸我了!
道枝骏佑喂喂喂边鹤归冷静点。
我差点感动到哭,但在道枝骏佑的提醒之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接过书。
边鹤归没有没有,听他们说你物理也很厉害。
陈上将的物理确实是强的,26年的理综卷子满分三百,她考了两百九十八。
物理似乎是满分,生化各扣一分。
而且传闻,26年的理综卷子打破常规,是史上最难的一次。
陈梓逸摇摇头。
陈梓逸也没那么厉害。
她不是谦虚,只是对自己定位太高了,这么点成就在她眼里确实不值一提。
毕竟她野心太大。
可这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陈梓逸前面的男生忽然转过头来,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也就连任两年的第一吧。”
我眉头一跳,刚想反驳,陈上将却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背。
陈梓逸转过去写你的题目吧。
前面的男生撇了撇嘴,倒是老实地转了回去。
我这才看懂。原来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我还以为陈上将被孤立了呢。
偶然听奶奶说,陈上将和老爹的婚礼,陈上将那边来的人都是男生。
传闻都是她同窗多年的哥们儿,关系老铁了。
也不知道当年老爹的表情如何,八成很精彩。
想必我老爹也应该是特嘚瑟地跟陈上将接了吻嘿嘿嘿。
我收拾着东西,没多久就下课了。
下了课的氛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旁边的陈上将扔下笔,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扑克牌。
陈梓逸刚才谁说要玩来着,快快快等会儿就没时间了。
她一边喊着,手一边利索地洗着牌。
我看着她的动作失神。
老爹曾跟我说过陈上将很爱打牌来着,他当年没少跟着奶奶陪陈上将练手。
我还问老爹这种冷淡的人,怎么就跟陈上将一起打牌了。
他当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笑,说。
边伯贤.你妈一打的尽兴,就会扑过来亲我。
我当时吃在嘴里的燕麦差点没吐到他脸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