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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祸(上) 叶昔秋

白泽图

  (ps:摩诃白泽引出来的,陶姚,叶昔秋,余忘忧,及后面的青丘始帝·陈晓晓,弄的我头都快大了,特别是叶昔秋这篇,又长,又是和几篇穿插在一起的,妖祸中会开始涉及到夜郎国,青丘国什么的,大约就是讲叶昔秋从桃源乡中跑出去后,是怎么变成炀殇帝的吧。)

  

(一)

  高楼之上,欧阳复明靠着沙发,正闭目养神,忽见一人,突然出现在了一侧,而后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之上,叹到,“没救了,没救了。”

  欧阳复明一脸无奈的望着那鹤发老人说到,“月寒叔,你要不要每次要死前记忆一恢复,就来和我说没救了,没救了。”

  “因为你真的没救了,脑子都坏。”那老人敲了敲欧阳复明的脑壳,而后说到,“要不是你爸对我有救命之恩,鬼才来管你,叶昔秋天生噬眼,妖祸之乱祸首,还差点让你死在了余忘忧的化身之下,你忘了?”

  “叔,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欧阳复明揉了揉脑袋,一脸讨好样。

  “所以,为保性命与桃源乡同封了数万年是好事,要不是你爸与余忘忧有约,你怕是永世都会立在那里了,还不如死了。”

  “叔,都过去了,而且,她也不是故意嘛。”

  “那不见得,妖族都是疯子,萧青行,妖界妖主,应该是明事理的人吧,结果自我出生开始,就想杀我,莫名其妙的一直追杀到他死了,老子在仙界,他娘的在妖界,我是怎么惹到到了啊!”

  “叔!莫激动了,小心心脏……”

  可惜欧阳复明还是说晚了,只见欧阳月寒,一拍沙发,一口气未喘上来,就此咽气了。

  “呃……”不知道为啥,欧阳复明觉得,月寒叔之前都是故意的了。

  

  (二)

  枫山亭,枫山红,八月枫山如暮同,夕阳晚,夕阳钟,声声佛语洗罪重。道是妖祸浸血红,千灵万物归冥中,若非遇得救世主,不见山川与日同……

  “这儿歌……”欧阳复明饮了一口茶,望着枫山亭中石桌另一边对坐的老人,有些疑惑。

  “妖族的时间比起人族慢了太多,主席,您是在人界呆太久,而看惯了更叠么?”

  “哈?”欧阳复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而后笑了一声,到,“看来,是我着相了。”

  老人摇了摇头,而后问到,“主席今日怎是有了兴趣来访般若寺?”

  “万载阴魂枫暮起,梵音一曲渡来年,愿灵者可以安息,愿陶姚可以功成。”欧阳复明起身,双手合拾,盘腿而坐于地,面对空谷,随那钟声,念起经来。而后只见欧阳复明身上金光乍现,一刹那,东方琉璃净土显,万千僧影起梵唱,山谷之中,缕缕黑烟渐入空,而后消散,于此同时,在另一处,静静躺在一草庐中的叶昔秋,身上黑雾,似是又少了些。

  “南无药师王佛。”老人见此,亦是盘腿而坐下,加入了那万千僧影之中,一时间,整个枫山就像蒙上了一层蒙蒙金光,同时,也隔绝信众上山。

  而在山下,来往妖族见此,亦为奇之,然就在此时,一位年长妖族见此,高呼到,“这是药师王佛显灵了!这是药师王佛显灵了!”随之便是盘坐而下,念起了药师王佛本愿经,一刹那,只见金光有感,随之馈赠而来,只见那位老者竟显回春之兆。众妖见此,亦是盘腿而坐,同诵药师王佛本愿经来。

  

  (三)

  “老板!”

  白玄泽转头而望那叫住自己的酒客,而后轻笑一声,而后言到,“客人可是有什么事?”

  “老板,你……”那人犹豫在三,而后说到,“盛传陶姚为了道墟尘,守了不知道多少年月了,虽然道墟尘坐化了,我也很吃你俩cp,但我觉得,你,没机会的。”

  白玄泽一愣,而后望着众人怪异的眼神,而后轻咳了一声到,“你们想什么呢,平心,你这脑子里除了腐还有别的么?”

  那被叫平心的女子灌了一口酒,而后说到,“老板,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到是反咬一上,那你说,你望着那扇子痴笑个什么?”

  “哈哈,你们不知道,陶姚可是柳青青偶像么?有这扇子在,你们就可以挑开柳青青前那帘纱,见她一面真容了。”

  “真的?”平心与大半酒客忽然就是躁动了起来,平心更是直接冲了过来,望着白玄泽到,“老板,这扇子一定要卖给我。”

  “这扇子……”白玄泽微微后退一步,一声轻笑到,“不卖。”

  “嘁……”

  “好了。”白玄泽望着失落的众人,而后轻咳一声到,“看来我是扫了众人的兴了,不然,讲个故事,算为补偿,如何?”

  平心在白玄泽说不卖的瞬间,以是回到了自己位子上,而后说到,“那就要看老板讲的是什么故事了,要是不行,我定把老板喜欢清秀男子的事,传遍整个冥界。”

  白玄泽哈哈一唉,而后说到,“虽然这几乎没人管的到你,但咱们可以矜持点么?”

  “哼!”

  “咳,好了。”白玄泽手中忽现惊堂木,而后忽然拍了下去,而后到,“诸位,可想知道寻余忘忧者,谁么?”

  未等众人接话,白玄泽已是继续说到,“可能你们不曾想到,但欲寻余忘忧者,可是,一个大人物,仙界三位执政者之一,亦称三巨头,三欧阳中的一位,元老院之长,亦有医圣之称者,欧阳复明。”

  白玄泽停顿了一下,饮了一口茶,而后继续说到,“如此,诸位肯定要问了,一位是仙界巨头,一位是妖界大能,这两人,难道还有什么关联?还真有……”

  白玄泽一展不知何时拿到手上的折扇,而后继续说到,“而要说清这些,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讲一讲,妖族五帝之后,唯一一任帝者,炀殇帝,叶昔秋的一生了。

  

  (三)

  枫暮宫,大殿之上,叶昔秋倦缩在那王座之上,双眼无神,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而在她的旁边,一道朦胧,但观其身形应为女子的虚影,静立在侧,摸了摸叶秋昔的头,轻声到,“怎了,是想桃源主了么?”

  “嗯,不知道义父要是醒来,知道我为他……”

  女子将手指轻抵在叶昔秋的嘴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而后摇了摇头到,“你只是拿回你该拿回的东西而已,这是他们欠你的,桃源主也没有立场阻止你。”

  “可……”叶昔秋还欲言,却见那女子立于其身之前,同坐于王座之上,撑头而到,“那是一个深秋,我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夜,你父亲执剑守着宫门,我带着刚出生的的你自后门逃去,你怎可能想到,我远见杜乌木一剑钉死你父亲时的愤怒,若非是你,我定转头回去与秋天浩与欧阳复明拼命。

  我死,可,但我怎可,忍心让尚于襁褓中的你与我同去,我随是趁暂时甩开他们之机,将你藏在了荒塚中,而后自己则是引两人远去,而且,若非你偶遇百灵,余忘忧,恐是吾去之后,便是你了。”

  “……”叶昔秋听完之后,更显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抱腿卷缩在那王座之上,久久无语。

  那虚影见叶昔秋仍是卷缩于王座之上,叹了一口气,而后说到,“若是如此,便与你讲讲,前事吧。”

  

  (四)

  辉煌的宫殿之上,无丝竹行乐,亦无百官奏事,叶柏涛一身青衣,独坐于王座之上,身前身后,便是,再无一人。

  “咳,冷清啊,想来叶捷应该带着秋儿与孩儿离开枫暮宫了吧,那便来吧,王予你们,最后一战。”

  语落一刹,只见宫殿之门缓缓被打开,兵戈声,厮杀声,刹那间,扑面而来。

  叶柏涛起身,刹那间,便是出现于万军之间,而磅礴之妖气,亦是将战场分开了。

  叶柏涛望着万军之中欧阳复明,杜乌木,秋天浩三人,微行一礼,而后到,“王谢过诸位之善。”

  杜乌木望着叶柏涛到,“杀他们,无意识。”

  “哈!” 叶柏涛轻笑一声,而后转身对众甲士到,“王予他们公平一战,众甲士,听令。”

  一刹那,士兵皆是单膝跪地,而后寂而无声。

  叶柏涛轻舒一口气,而后到,“退出枫暮宫,拔军而回驻地,严防他界,国可失,妖界不可失。”

  刹那寂寞,而后骚乱微起,未多言,数秒,在归寂,而后闻,“祝王,武道昌隆,王威不灭。”

  而后刹那,万军尽逝,浩天浩行礼,而后到,“叶王高义,我们三人此来,只为妖祸,望叶王理解。”

  “王以有负国家,又怎忍在负妻子,不必多言,王予你们一战,欲从此行,便准备,身渡黄泉吧。”

  “那便,得罪了。”

  三人刹那起攻,欲一击擒下叶柏涛,而后在追叶昔秋而去,但见叶柏涛却是不惜燃命而抗,而后刹那,竟起僵持之态。

  一刻钟后,秋天浩心中焦急渐生,而传音到,“欧阳,抑制叶昔秋噬眼的药效还有多少时间?”

  “两个时辰。”

  “叶柏涛这打法跟本未顾及自己性命,他拼死只是为了托住我们,在这么耗下去,药效一过,恐是不妙啊!”

  “叶柏涛交给我。。”未多言,刹那间,杜乌木瞬间便是起剑,挡在了两人之前,刹那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滚,要留也是我来,还轮不到你一个病号。”

  秋天浩一把接过叶柏涛攻势,而后只见欧阳复明渡气而助杜乌木恢复,同时到,“老秋说的对,你灵散之象日渐严重,而且方才消耗不少,放你独对叶柏涛,我不放心。”

  杜乌木轻咳一声,而后说到,“我本就是将死之身,这种事,我来最好。”

  “杜乌木!我在,你必有救。”

  “对,你这种话,不怕寒欧阳心么?”

  “等秋素婉恢复了,咱都活不长,别传音了,就这么定了。八荒神游·复归一。”

  “你!九针点苍……老秋!”

  秋天浩一把握住了欧阳复明的手,阻止住了他同杜乌木同上,而后传声到,“老杜说的对,这么耗下去,不管赢不赢的了叶柏涛,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欧阳复明望着秋天浩,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说。

  “别忘了我们是如何能走到这的,又是为了什么!”秋天浩望着欧阳复明,呵斥到,“我们要是都折在这里,就没有了,叶昔秋身边定还有高手,我们时间,不多了。”

  欧阳复明盯着秋天浩,数秒,而后传音到,“等我们回来,秋天浩,我们走!”

  叶柏涛望着突然抽身而去的欧阳复明与秋天浩,正准备出手拦截之时,只见一剑划过,寒芒尽处,杜乌木握剑而立,“王可死于战争,王可终于剑下,王不可死于逃亡,我知,你以入膏肓,此刻,不过回光反照,但这一战,为我予你之尊重。”

  叶柏涛一愣,而后闭眼,良久之后,终是睁眼,而后举剑,沉声到,“王,予你此战。”

  

  (五)

  枫暮宫前,一片肃杀,静,唯风声,唯树叶声,唯鼻息声,唯一片枫叶,自空中飘上,艳红如血,翩然若舞,枫叶落地一刹,如幕将谢,如幕将启,瞬然,是双剑出鞘,是剑气纵横,是枫暮宫不堪其力摇摇欲坠,是剑气余劲带起漫天枫叶,而后于空中狂舞。

  叶柏涛恍然一刹,不惊而忆起,自己与她初见,亦在深秋,亦在这枫林,亦是风吹叶起之时。

  当既,剑入手,神入意,观外无他者,观手中无剑,然目中有他者,手中亦有剑,然叶柏涛以是全然不知,一剑递出,朴实如常,却是,避无可避。

  在观杜乌木,他见叶柏涛见红叶之时,便以静待,对于他这种剑痴来说,越高明的剑法,越有吸引力,叶柏涛临场悟剑,对于他来说,只会更为兴奋。

  只见杜乌木以血喂剑,一声沉喝,顿为天地失色,一剑斩下,双器相接,轰然一声,天地不承其力,顿时,天起狂风,地维绝。

  两人各退数步之远,叶柏涛似入无我之境,瞬间止步,借力,回旋,转身,寒芒在至。

  在观杜乌木,以剑插地止行,而后手起剑诀,一拍剑柄,“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一语落,赫见万剑自地出,直上九重天,叶柏涛瞬间抽剑而回,辗转腾挪,移步行停,仿若流水行云,如履平地,一瞬间,在向杜乌木逼近而来。

  在观杜乌木,在逼开叶柏涛的一瞬间,剑入手,“侠客行。”

  万剑之中,两道身影一瞬而逝,快至不见身影,唯有万剑冲天起,剑光裂地来,两人相分一刹,一刹之静,双方剑意以至巅峰,仿入最后一招,犹似胜负将分之刻。

  “枫暮残阳夕照晚。”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刹那,仿以剑招入意境,而其中凶险,也仅有当时二人可知了。

  残阳夕暮,枫红如血,杜乌木立于残崖之上,略感薄凉。

  “孤独否?”叶柏涛不知道何时,与杜乌木并肩而立,一望崖下云海,自言自语到,“久立山巅,你可还畏寒?”

  “不知寒,怎知巅。”杜乌木望着叶柏涛到,“初阳犹冷,而后光入回暖,叶王入温柔乡,便不知寒矣。”

  “若不知寒,何以为王?若只知寒,何以为家。为王不责,吾以命偿,为夫为责,吾以命阻,如此尔。”

  “哈,好一个,如此尔。”

  语落一刹,画面瞬转,只见阁楼之中,剑,滴血,来者,如罗刹,如修罗,一步一踏,压的木制楼梯发出吱呀之声,压的长明灯亦是忽明忽暗,使灯光本就昏暗的高阁,更显压抑。

  叶柏涛一刹之愣,这最后层,竟无一人守关。

  然就在此时,灯忽亮,叶柏涛望见了盘坐于中心的杜乌木,少年白首,叶柏涛手按剑柄,却是,拔不出鞘。

  叶柏涛心中骇然,然表面却做无事一般,只见杜乌木忽然睁眼,而后问到,“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何意!”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瞬似是恍然,“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杜乌木睁眼,只见手中之剑,以是钉杀叶柏涛于枫暮宫前矣。

  杜乌木心中无喜亦是无悲,而后只是瞬间收剑,而后便是,倒了下去,“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六)

  枫暮宫内,叶昔秋坐于王座之上,望着那虚影到,“母亲,而后?”

  那道女子的虚影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到,“因为这双眼,他们污我是妖祸,犹如那些人初见你,欲除你于后快一般,欧阳复明下药,封我修为,叶捷拼死所护,但又怎敌欧阳复明,秋天浩两人联手。”

  她轻笑一声,而后无奈到,“你可知,我名秋素婉,而秋天浩及我之兄,当时至绝境,我又感你父之死,崩溃之下,质问秋天浩,何至于此,许是良知未浼,他竟是有了一丝动摇,但你知否?我与秋天浩话未落,欧阳复明便是将我一剑捅死,你说,如此冷血之人,你又留恋着什么?”

  “可是,他……”

  未等叶昔秋说完,秋素婉便是接着说到,“欧阳复明乃是仙界元老院之长,欧阳泽的孙子,他会暂居橘华谷,不过是因为其母龙兰身份特殊罢了,如此高高在上着,又怎会真正看见人间疾苦,他救你,我虽不知目地,但你想一想,当年他仅凭我这双噬眼,便灭了国,取了我的命,若他发现你这眼晴没的治,或是说他目的而成,你结局又为何?”

  “不会的,欧阳复明他答应过我的,必会救……”

  “时至今日了,你可有在见过他?”

  “我……”

  秋素婉望着叶昔秋,一脸严肃到,“也许我话说绝了,但是这世上,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只有余忘忧,百灵两人,包括你的母亲,也就是我,也曾干过夺舍于你,而用来复仇的蠢事,但如今吾仇得报,过程中也显示了我们这双眼的强大,所以,他欧阳复明不管有什么目的,但她怂了,怕了,在没有秋天浩,杜乌木之助下,不敢来了,你明白么?只有余忘忧与百灵才是真心对你的,你又岂能因救你而陷危的余忘忧,见死不救,如今这高位于我又有何用,予你了,你且记门外者,皆为你之血仇,生杀予夺,皆不为过,更何况,要唤醒余忘忧,其需之灵力,外面所跪者,皆作仇敌,而此帝位,汝自思,当如何用之。”

  

  (七)

  枫暮宫内,叶昔秋坐于王座之上,早以是无了当初怯意,其气质,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叶昔秋玩着手上的笔,望着下面跪拜的众者,问到,“诸位可有想去请陆吾出山的?”

  “臣等不敢。”

  “这声不敢,到像是我在欺负你们一般,我需要的只是灵力,至于你们如何取来,我,不管,看看你们旁边的人,也许他正在想着如何能掠夺你的国家,族民,而后献与我,但这些,与我无关,我只要结果,至于违背者,前有有苏国,后有夜郎国,那万里死域,我想诸位,可想在自己国家一见?”

  “臣等谨遵圣旨,必不负圣恩。”

  “吾乏了,下去吧。”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昔秋坐在王座之上,望着众者离开之后,一道虚影自她身形之中飞出,凝形间,与叶昔秋竟有八分相似,竟正是,秋素婉。

  秋素婉望着那倦缩在王座之上的叶昔秋,

  皱头微皱,““不知道你这是在想些什么,你失忆之时,初闻我们家的惨事,是多么果断,数月之刻,夜郎尽灭,现在是怎么回事?当初若是那三者在攻打我们之时,方才下面众者有一人愿站出来,你父亲何至战死,又何至灭国?你又何至颠沛流离,秋儿,你失忆时,尚不知自己这些年来苦楚,便分的清何为仇,何为恨,为何现在找回了记忆,反到犹豫了起来?”

  “母亲,我……

  

  (八)

  “这里是,枫林?”欧阳复明微愣,虽尚未明了自己是怎么从枫山亭而至枫林时,忽听一阵琴音传来。

  “昔秋……”欧阳复明仿若明了了什么,当既盘腿而坐,闭眼养神,任其琴音侵蚀而来。

  秋素婉见两人之时瞬惊,在观两人来路,望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欧阳复明,暗吸一口气,而后望向秋天浩到,“哥,你非要赶尽杀绝么?”

  “有苏亡国,万里死域之时,你想过,什么是,非要赶尽杀绝么,你本与叶王结为连理,却趁其远征,杀其功臣,吸其灵气,夷其三族,污其反叛,你有思,非要赶尽杀绝么?你,何说?”

  “秋天浩,你既这么绝情,那便,来……”

  语未落,头已落地,元神灭,生机无,秋天浩惊愕回头,只见欧阳复明望着秋天浩到,“与其让你活在亲手格杀至亲的悔恨之中,不如由我来,你恨我也罢,不恨也罢,先收埋令妹吧。”

  “将两人葬在一起吧。”

  两人回头,只见杜乌木抱着叶柏涛尸身而来,三人无语,只是默默埋葬逝者,而后立碑罢了。

  欧阳复明自幻境之中悠悠转醒,忽闻谷内黑气大胜,哭声悲彻,而后一切如烟而散,唯一点灵光,落入了欧阳复明的手中,一声轻叹,欧阳复明辞别老者,转身而去。

  

  (九)

  桃源乡之入口,隐于深渊之下,高峰之上,忘忧河水直落而下,入深渊而不底,但这条墨色河流,却是告诉了众者一个消息,那便是这深渊之上,万物不浮,若欲强行而过,必坠之。

  欧阳复明深吸一口气,纵是来过多次了,他依旧是有些不习惯,因为入桃源乡,便是意味着将生命,交于了此处的规则,毕竟忘忧河之上,万物不浮,要不是白玄泽修了几座桥,这妖界怕是就分成两半了。

  欧阳复明轻笑一声,当既以向后仰卧之姿,纵跃而下。

  下坠之中,欧阳复明缓缓闭眼,毕竟这下坠的状态还要持续半刻钟之久,然就在闭眼一刹那,忽闻悠悠琴声起,而后一刹,瞬至中央桃花树下,而后见,竟是枯木回春,漫天开绯红。

  “这是,五行之始,生之初,木灵之气。”

  欧阳复明一惊,当既冲入了草庐之中,见叶昔秋尸身竟有由衰转胜之兆,当既将那点灵光自叶昔秋眉心送入,而就在灵魂入体刹那,欧阳复明当既盘腿而坐,以身为炉,纳那桃花树所释木灵之气,辅以自身灵元,以养叶昔秋肉身因时间之损,一时间,叶昔秋身上黑气亦尽散,肉身亦是绶缓而变的如润玉一般而现光泽。

  “现在,就看陶姚的了。”欧阳复明一叹,不由回想起了于叶昔秋相识。

  

  (十)

  一弦一拨一按一泛,一曲一音一词一段,微风扶过,三千桃花落,却不见,树下白衣人。

  叶秋昔自梦中惊醒之时,所望见的乃是一草庐,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缓平静下来。

  而在此时,吱呀一声,是老旧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而后只见一少年端着一碗药汤,缓缓而入。

  “熏香有助于安神静心,这碗药汤,可解七彩障蝶之毒。”

  少年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到叶秋昔未过多想,道了一声谢后,就是接过汤药,喝了下去。

  不过刹那,叶秋昔因为过死雾林而中之障毒,仅一碗药汤下去,瞬间便是在无大碍。

  叶秋昔望着少年,再次道了一声谢谢,而后问到,“这里是哪里,你是?”

  “橘华谷,欧阳复明。”欧阳复明收了陶碗,缓缓而到,“你体内仍是有一些障毒,明日在吃一次药,应就是无碍了,好好休息。”

  叶秋昔望着欧阳复明,欧阳复明对着叶秋昔颔首一笑,叶秋昔忽然一愣,欧阳复明是,小神医!叶秋昔顿时便想到了此行目的,而后就是冲了过来,刹那而跪,哭到,“求……”

  话刚开口,叶秋昔忽感一阵困意涌上心头,而后便是瞬间倒了下去。

  不过被欧阳复明接住,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后,刹那夺门而出,脸色发白,但见虚空之中,一只手伸出,一把揽住欧阳复明之腰,而后亦是瞬间消失,至千里之外。

  欧阳华看着呕血的欧阳复明,一点其背,灵力不断灌入,半刻之久,欧阳复明方才有了丝血气。“昨日救她时你不觉,此时她已清醒,儿子,可知这是一个与当年相同的怪物否?”

  “医者,若见死不救之,学医何用?”欧阳复明直接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欧阳华,如此说到。

  “挺好的,有吾少时之风彩,但,量力而行。”欧阳华转身,顿了一秒后言到,“我们还有事,恐是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若是想更多的知关于她那双眼睛,吾书房之中,有一本奇闻录,也许有用。”

  语落刹那,人已消失,欧阳复明原地盘坐片刻,待灵力恢复后,便是往橘华谷深处而去。

  

  (十一)

  叶秋昔惊醒之时,已是第二天上午,而后瞬间下床,跨门而出,望着院中那煎药的欧阳复明,瞬间跪地,而后肯求到,“小神医,求您救……”

  而后抬头之时,欧阳复明以是在一旁石桌之上,将药倒入陶碗之中,而后言到,“余忘忧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让他醒来很容易。”

  叶秋昔一惊,而后从地上爬了起来,问到,“真的么?那要怎么做?”

  “你先把药喝了。”欧阳复明望着叶秋昔到。

  “好。”叶秋昔忍着苦味,将药汤一口灌了进去。

  “呃……”欧阳复明有点无语,不过看她无事的样子,这点温度应是不算什么。

  药汤下肚,七彩障蝶之毒方可说全解,叶秋昔将碗放在石桌上,与欧阳复明到了一声谢,而后静静的望着欧阳复明。

  “你……”欧阳复明沉默片刻,而后问到,“你可知噬眼?”

  “噬眼?”叶秋昔亦是片刻沉默,而后蓦然,又是片刻愣神,似是想到了一路行来时的点点异状,问到,“噬眼,是指我这双眼睛么?”

  “是。”欧阳复明点了点头,而后自袖中取出一本泛黄古卷,递给叶秋昔,“这是夫子楼编修的奇闻录,上面记载血瞳那一卷下,有一位名曰李林公的夫子所补之推测,既为噬眼。”

  时过半响,叶秋昔观卷无言,但见泪水滴落,又是半晌,而后抬头,颤声问到,“你现在,无事吗?”

  “无事。”欧阳复明摇了摇头,而后言到,“吾取了长生玉护命,我们大约有三个月时间,先定噬眼之事,在唤余忘忧醒来。”

  “先生!”叶秋昔忽然跪了下来,而后言到,“秋昔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却是帮我至此,如先生能解此事,秋昔愿……”

  欧阳复明起身扶起叶秋昔,而后言到,“此事,我父亲早已应下了,是我们迟了,莫太过于挂怀。”

  叶秋昔起身,望着欧阳复明,不知为何,便是扑了过去,放声痛哭了起来。

  

  (十二)

  桃源乡乃是桃源主心力所化,若余忘忧有事,于桃源乡之上,表现最为突出。

  欧阳复明在替上桃源乡上的那一刻,便已然感到了事情远比想像中的要坚难。

  荒败的百草,干枯的树枝,欧阳复明一步踏落,都会让那脆弱的土地开裂。

  叶秋昔裹在一个白色斗篷之中,欧阳复明不得不给两人加了一个浮空术,才蹑手蹑脚往中心而去。

  那草庐依旧,叶秋昔停于两百米外,抓着欧阳复明的衣角,似是想过去,又有些犹豫。

  欧阳复明对着她微微一笑,而后轻声言到,“我先去看下桃源主情况如何,若是稳定了,在叫你来。”

  “嗯嗯。”叶秋昔点了点头,松开了欧阳复明的衣服。

  欧阳复明趋步疾行,而后推门入草庐之中。

  如传说中一般,桃源主屋中多为曲谱,已经多到堆的到处都是了,而其中,更不乏有绝世之谱,亦有灭世之章,但对于这些,现在的欧阳复明皆无兴趣,他望着床上那白发老者,心中咯噔一声,有些慌神了。

  传闻之中,桃源主仍是一位翩翩公子郎,醉情于音乐,虽少现世,但所见者,无不为之惊奇,而后感天下他人失色矣,如此者,怎会是一老者。

  欧阳复明沉默半响,心中越想越糟,当既以神识窥观之,而后一惊,一手搭脉,寻筋络而察之,气海干枯,灵力将尽,“这,怎么可能!”

  欧阳复明当既取出长生石,一手按在余忘忧之胸口,调长生石中灵力持续灌入其中,只求稳住余忘忧现在的情况。

  他之昏迷非是丹药之效,而是自身的保护机制,如秋天树木舍落叶,而入休眠一般,他亦是如此,不过他之心力亦还需维持整桃源乡,若是在晚一步,恐是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欧阳复明的脸色有些复杂,余忘忧之状态不对头,哪怕是丹药未起做用,以他桃源主之修为,不该如此。

  欧阳复明望着快速暗淡下去的长生石,不由敢慨这些自上古便活下来的老怪物们,气海果然如无底洞一般,而后更是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复明手中长生玉以无之前明亮,而变成墨绿色,欧阳复明在观余忘忧之状态,颓势方才稍稳。

  欧阳复明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余忘忧,哪怕是现在,让余忘忧醒来,理论上也是不难,只需将一定量的灵力渡入他那干枯的气海之中,而后在导至周身循环,他便可醒来,但这个一定量的灵力,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哪怕是欧阳复明以全身修为注入,也不一定可行,更何况仙界的先天一炁,不可与他界灵气同存,同理,就算为五行灵力,仍有相斥相生之状,草木本不易成精,更何况他之所需,怕是秋兄,也无此灵力。′

  欧阳复明长叹一口,心中暂无方法,只好先出去与叶秋昔言说此番情况,而后在想办法。

  然就在欧阳复明行出门外时,只见白色斗篷挂于篱外,而叶秋昔以是不见其踪。

  

  (十三)

  欧阳复明手拿白色斗篷,一时不知出现了什么情况,而后闭眼,时间回溯起,片刻之后,忽然睁眼,“叶昔秋体内还有一灵?难道是,秋素婉?”

  欧阳复明顿明此事之严重性,连忙向桃源乡之外而去,然就在踏足边界之时,忽闻琴声,而后,仅此一声,欧阳复明便是口吐鲜血,以伤肺腑,遂之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袭白衣,手抚琴弦。

  “桃源主·余忘忧!”

  欧阳复明望着那到虚影,神色大骇,而见那影指挑琴弦将启之时,一股死亡阴影瞬间笼照住了欧阳复明。

  但就在此一瞬间,欧阳复明为求保命,瞬间发动了时间凝滞,一刹那,只见整个桃源乡,包括欧阳复明自己,皆是如雕塑一般,被定在了原地,而至此,任外界时间流逝,桃源乡内,却已陷入永恒,且除他这一脉,这时凝也,无人可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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