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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外科风云续

开学的第一个月,十一国庆节,学校七天小长假,家里远的都选择在学校呆着,而家里近的呢,就收拾东西回了家。兄妹俩自然是回了家,庄予曦不禁感叹:“还是家里舒服啊!”

庄恕站在一旁笑,陆晨曦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俩去考个驾照吧,你爸不是教过你们吗?考了驾照就自己开车想去哪去哪,省的到时候我们没时间接你们。”

庄予曦愣了愣:“妈,嘉林医科大离我们家走路也才十分钟,您和爸就算不来接我们,我们也能走回来啊。”

庄予宸轻轻敲了敲庄予曦的脑袋:“你听不懂吗?妈想让我们考了驾照以后可以去接弟弟,这样她就有时间和爸谈恋爱了!”

“哦!”庄予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行吧,这个国庆就把驾照考了。”

“nice!”陆晨曦欢呼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庄予曦怀里:“我帮你们约好了,科目一是在线上考,现在赶快写了,应该都会吧?科目二下午就去考,科目三科目四约了明天,我找了个朋友,只要过了后天就拿证!”

这会儿轮到兄妹俩无语了,庄予曦很是无奈:“妈,您就这么着急?再说了拿了证我们也没车啊,家里两辆车,您的一辆宝马,我爸的一辆路虎,您和爸都要用车,我考了证也没用。”

陆晨曦打了个响指:“放心,早就安排好了。”说着,丢了张银行卡给庄予曦:“给,拿去买车,下午考了科目二就去吧,估计证下来也能提车了。十月三号给你们在郊区报了一个思想教育课程,你们俩带弟弟去啊,我和爸爸就不去了!”

“唉……”庄予曦叹口气:“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啊,行吧。”

下午考过科目二之后,兄妹俩打了个车去汽车城看车,兄妹俩一致认为要买一辆低调一点的车上学开,就先去了买了辆凯迪拉克的SUV。兄妹俩动作很快,马上就看上了一款比较普通的SUV,刷了卡签了合同总共都不到半个小时。后来临近出门前,庄予曦又看上一款进口的加长版凯雷德,庄予宸看着还不错,性价比也比较高,也签了合同,约定两天以后提车

兄妹俩又在汽车城里闲逛着,庄予曦看上一辆库里南感觉还不错,兄妹俩就进店里看了看。刚开始进店还没有人在意,想着两人年纪小应该不会买,两人在店里转了一圈,随便叫了一个工作人员,连价格都不问:“这辆车我要了,帮我准备合同,什么时候能提车?”

被叫过来的导购吃了一惊,她刚刚在兄妹俩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她也觉得兄妹俩不应该有这个财力去支付如此昂贵的车,结果人家现在掏出银行卡说要结账

“先生。”导购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您不再看看别的吗?”

“不了。”庄予宸摇了摇头:“就要这一款,要白色的,配置帮我配最好的,赶紧准备合同,签完了我们还有事。”

“好的好的。”导购忙不迭地点着头,接过庄予宸手中的卡刷卡,签合同的时候又问:“这辆车划到哪位的名下呢?”

庄予宸掏出庄予曦的身份证递给导购:“划到我妹妹的名下,什么时候能提车?”

“预计要一个月。”导购一边在签合同一边回答:“一个月之后我们会给您打电话,到时候连车牌也会给您准备好。”

“好的。”庄予宸点了点头

庄予曦手中的电话响起来,庄予曦接起来发现是陆晨曦的,递给庄予宸,庄予宸轻笑一声,打来免提放在身旁:“妈,怎么了?”

“回来了吗?”陆晨曦的声音传过来:“买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庄予宸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签合同呢。”

“买了几辆啊?买的什么车?”陆晨曦继续追问

“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庄予宸跟陆晨曦打趣:“买了一辆凯迪拉克上学用,然后买了一辆家庭版的凯雷德,我觉得还不错,您不是总说出去不好坐吗?买了辆大的。曦曦看上了一款库里南,正刷卡呢。”

“哦。”陆晨曦完全没在意兄妹俩买了几辆车买了什么车刷了多少钱:“买好了就赶紧回来吧,爸爸在家把饭都做好了,有妹妹最喜欢吃的烤翅,你们从外面回来记得去帮妈妈带一杯奶茶哦,妈妈想喝了。”

“好。”庄予宸笑着答应:“您放心,我们保证带到。”

两天后,兄妹俩顺利拿到了驾照,下午夫妻俩就陪着兄妹俩去提车了

庄恕开着路虎载着四人到4S店,四人一进去就被围了起来:“先生,请问需要买车吗?我们最近有活动,您看看,最近很……”

庄恕和庄予宸看了看嘈杂的人群,果断把家里的女孩子都保护地好好的,庄予宸紧紧地抓住庄予曦,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群挤掉了。庄恕直接搂着陆晨曦的腰,眉头微皱,从唇间吐出两个字:“让开。”

毕竟煞气太重,气场太强,所有人都散开了,四人头也不回地走进贵宾室。片刻后,庄恕看着面前的两辆车,点点头:“眼光不错啊,车不错!”

庄予曦扒拉着庄恕的手臂:“怎么样爸?我的眼光不错吧?”

女儿奴庄恕立即顺着庄予曦的话说下去:“嗯,小曦的眼光真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俩就把自己的行李和庄予麓的行李塞进了车里,夫妻俩在身后催促着:“早点出发,小心路上塞车,路上小心啊!”

庄予宸把车开到门口:“您放心吧,好好和我爸过过二人世界,我们就不给您打岔了!”说着就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课程在嘉林市的郊区,在路上安全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办好入住,办好一切手续就中午了,庄予宸索性带弟弟妹妹去吃了个饭,下午课程就开始了

庄予曦落落大方地站在台上,她刚刚做完自我介绍,准备下台的时候却被老师叫住。老师看过她的报名表,这是庄予曦第一次参加课程,却显得落落大方,丝毫不怯场,只能说明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但是越是不简单,越是厉害,他就越要看看这个女孩子的底线在哪里

老师语气很温柔:“你觉得你的爸爸妈妈怎么样?”

庄予曦抬头思索了片刻,看着老师的眼睛认真地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看着老师有些疑惑的眼神,庄予曦继续解释道:“他们很爱很爱我们,会尊重我们的任何选择任何决定,会对我们用朋友的方式进行交流,会对我们很好很好。但是他们也会告诉我们,他们不会陪我们一辈子,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目标,每个人都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陪伴着我们最久的只是我们自己。他们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们,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可以因为听从自己的内心而让别人感到难受。他们会给我们清清楚楚地划一条底线,只要我们不越过,我们可以永远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他们还教我们,我们要有自己的骄傲,不可以为了一件事情而变得卑微,这样会让别人看不起,我们终究还是要靠提升自身素质来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别人的赞赏。”

老师听着这个女孩子的阐述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模范的家庭了,在中国,哪怕是现在这个年代,也不是每一个家庭都会这样教孩子的,他们只会教孩子要道歉,要懂得感恩,懂得低头。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样教出来的孩子会本能地感到自卑,他们羡慕人群之前,可是又永远都不敢站上人生巅峰,没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这个孩子不会成大器

哪怕老师心里满是赞赏,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凌厉,问题也更加直接:“可是我刚刚在听你讲父母的时候却不见你眼中有半点儿留恋的意味,难道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吗?”

庄予宸也听出来老师是故意在刁难庄予曦,不过看着庄予曦在台上自信的笑容,他就知道不会有事的,他庄予宸的妹妹,有这番实力

庄予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笑着说:“我的爸爸妈妈我为什么会没有感情?只是我对他们不能有留恋之情罢了。”说着,庄予曦顿了顿:“我的爸爸妈妈是医生,在我的童年中,似乎他们都在医院不停地治病救人,可以为了病人而经常把我和哥哥独自丢在家里。那时候年纪小,也怨过恨过,也想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让爸爸妈妈陪陪我。可是爸爸妈妈虽然没有陪我们,但是他们做的远比我们看到的多得多。后来我们慢慢长大,我也懂事了,病人生病不能按时生,也许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一点时间还不够给一位新来的病人听诊。不久之后外公外婆走了,我们年纪尚小,妈妈爸爸只能带着我们去医院,于是我们放学之后就只能去医院呆着。可能成长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天下午天很蓝很蓝,我和哥哥去到医院正好赶上大抢救,院里所有的叔叔阿姨都是跑出来的,他们身上那件纯白色的白大褂被跑起的疾风吹起,意味着对生命的尊重与生命的尊严。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对爸爸妈妈就再也没有任何偏见了,甚至我们也励志要学医,想要像爸爸妈妈一样,穿着及膝的白大褂,带着听诊器,为更多病人挣得一些生的希望。今年,我和哥哥都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入学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不是没有怕过犹豫过,而是我们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做到。”

老师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很短暂,但是还是被庄予曦扑捉到了。庄予曦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台下的人声鼎沸,自己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庄予曦很聪明,她自是知道老师是为了故意刁难她罢了,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要给自己挣一口气

两天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兄妹三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第三天,是成人礼,虽然兄妹俩都已经在十八岁的那一天办过一场盛大的成人礼了,但是应主办方的要求,兄妹俩还是参加了这场成人礼

这一天,兄妹俩稍稍打扮了一下,前两天兄妹俩只是很常规的短袖长裤,外面加一件薄外套,形象并不出挑。今天,庄予曦拿出一套JK换上,画了个淡妆,哪怕是跟她在一起住了两个晚上的室友都大吃一惊。庄予宸本身长得就帅,今天又穿上衬衣西裤,打上领带,自是帅的不要不要的

兄妹俩是不跟着主办方的大巴去会场的,早上庄予宸带过弟弟妹妹吃了饭,才独自开车前往会场。到了会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入场了,庄予宸一手牵一个,大步流星地走进会场,身高腿长地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姑娘

半小时后,成人礼开始,所有参加成人礼的孩子依次入座,庄予宸也牵着庄予曦的手坐到位置上。落座之后,是家长进场,主持人一个个叫着家长,一位位家长随着礼仪小姐走进来,坐到自己孩子的身旁。庄予曦轻轻拉了拉庄予宸的衣角:“哥,爸妈会来吗?”

庄予宸也不知道,但他还是安慰庄予曦:“应该会的,相信爸妈。”

终于,主持人念到兄妹俩的名字:“来,让我们有请庄予宸庄予曦的爸爸妈妈,不过在他们的爸爸妈妈到来之前,他们的爸爸妈妈给我们寄来了一个视频,请大家一起看一下!”

接着,陆晨曦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亲爱的曦曦宸宸,恭喜啊,你们成人了,虽然你们早已办过了成人礼,但爸爸妈妈还是想在这一天给你们送上祝福。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对你们亏欠了太多太多,爸爸妈妈是医生,天天都很忙很忙,你们也明白,爸爸妈妈经常全世界各地到处飞去开会。不过爸爸妈妈很幸运有你们这么可爱的孩子,会在爸爸妈妈忙不过来的时候帮爸爸妈妈写会议记录,甚至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帮爸爸妈妈打理好医院上上下下的一些事务,你们答应我的总能做到,可爸爸妈妈的诺言,却没有几条能够真正实现,在这里爸爸妈妈给你们道歉,对不起,我们在你们的人生中失信了太多。出发前爸爸妈妈答应过你们会去参加你们的成人礼,但是爸爸妈妈可能又要失信了,这几天有个供体要到了,ICU里的病人等不了了,爸爸妈妈答应你们的或许又不能实现了,对不起啊!曦曦宸宸,怎么这么快啊,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可爸爸妈妈总感觉你们刚出生的模样还在眼前。我们把漫天星辰赐予你们,却仍觉漫天星辰不及你们,我希望你们能有自己的骄傲,成为让自己骄傲的人就好。”

说到最后,陆晨曦的眼角已悄然泛红,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孩子们,长大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感动了,不仅仅为家人之间的爱,更是为了夫妻俩的职业操守和那一份执着

门开了,礼仪小姐领着夫妻俩走进来,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庄恕搂着陆晨曦,身着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显得既帅气又不失风度。陆晨曦则穿着一身金色的旗袍,上面银丝的苏绣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最引人关注的是陆晨曦头上的那一根发簪,那是一支白玉的玉簪子,价值连城,是庄恕在国外的一场中华文化博览会上偶然看见的,当时就把它买了下来。簪子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两根金流苏吊坠在簪上,又为簪子增添了几分大气

“妈!爸!”庄予曦回头看见夫妻俩,转头跑向两人,一头扎进两人怀里

陆晨曦笑着摸了摸庄予曦的脑袋,声音很温柔:“怎么了?爸爸妈妈这次可是做到了,我们答应给你们来参加成人礼的承诺我们可兑现了啊!”

兄妹俩在夫妻俩的帮助下穿上了汉服,随后主持人老师又让在场的妈妈把女孩子的头发盘起来,陆晨曦听见这句话看了庄恕一眼,笑的很甜。庄恕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虽说陆晨曦作为全球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手巧的不得了,但是除了马尾就是学不会扎其他的发型,庄予曦从小的头发就是庄恕扎的,就连陆晨曦有时候要绑头发都是庄恕绑的

庄恕接过陆晨曦递过来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庄予曦的头发,把头发梳顺,轻轻绑成一个丸子头。陆晨曦看着父女两人笑了笑,把自己发间的那枚簪子取下来,在庄恕的指挥下轻轻插到庄予曦的发间,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一个丸子头,配上这一枚簪子都足以让人感到惊艳

敬酒,是成人礼中一个很重要的礼仪,代表着孩子长大成人,有了可以喝酒的权利。陆晨曦一家有些忧愁,以他们的工作性质来说,必须是滴酒不沾,哪怕兄妹俩现在还只是学生,也必须要注意这个

一家人正纠结间,礼仪小姐已托着托盘来到面前,看一家人迟迟没有出手,笑了笑:“四位还请放心,主办方考虑到几位的工作需求,准备的是果汁,请几位放心享用。”几人这才舒展开了眉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流程一个一个地过去,庄予曦被派为优秀代表上台发言,庄予曦站到台上,绕着会场环视了一圈,眼中带着星光开口:“大家好,我是庄予曦,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我长大成人了,从今以后我要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夫妻俩看着在台上发言的孩子很是骄傲,听着庄予曦慢慢往下说。庄予曦发完言之后,请家长上台,庄恕就搂着陆晨曦缓缓走上舞台,还在楼梯的地方提醒陆晨曦小心脚下,让所有人都羡慕地不行

陆晨曦接过话筒,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是丝毫不怯场,哪怕是临场发挥也能滔滔不绝地讲上一段:“大家好,我是予曦的妈妈陆晨曦……”

陆晨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主持人打断了:“不好意思,我要打断一下,因为予曦先前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向我们讲述过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您就是之前那位舍己救人的陆晨曦院长吗?”

陆晨曦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哪有什么舍己救人啊?只不过是我跟一个孩子骨髓配型成功了,但我当时因为被病人家属误伤还在修养罢了。这都没有什么,我是一名医生,我要做的就是把能救回来的病人救回来,这也是我们当初入学的誓言。现在这个人要骨髓移植,而我又恰好配型成功,我作为医生,也同样作为一名母亲,可以对一个病人,对一个孩子的生命置之不理吗?其实我们都一样,如果换做是您,我相信您也会这么做。”

主持人连忙摆摆手:“您对于社会作出的贡献是巨大的,不管您有没有献这个骨髓,但您曾经选择的那条医者路,是我们在场的很多大老爷们都不敢选择的一条路。”

随后,主持人又问:“予曦学习了几天我们都有些了解了,包括予宸和予麓我们也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我们都很好奇您和您的丈夫是如何在工作这么忙的情况下还能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呢?”

陆晨曦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家的孩子我从来没有以一种长辈的方式去跟他们讲道理,比起这个我更愿意让我们以朋友的方法去进行沟通,再让孩子自己去悟出这个道理。我和我先生都很忙,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去一次一次给孩子讲道理,但是我们会给孩子划一条最基本的底线,只要他们不越过,我们会尊重他们的一切选择。在他们十四岁之前,我给他们划的底线是要保护好自己,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遵从自己的想法,没有人能干预他们的想法,他们也要有不让别人干预他们想法的能力。十四岁之后我就告诉他们以后要对自己负责,以后他们做的一切事情的后果都要由他们自己承担。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是我给他们订下的唯一的规矩。”

全场的人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家人都这么优秀了,他们会尊重自己的选择,更加会尊重别人的选择,最明智的父母,就是这一种放手让孩子成长的父母。主持人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庄予曦头上的那根发簪上:“这发簪我刚刚看是您给予曦亲手戴上的,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还有我刚刚注意到予曦的头发是爸爸盘起来的,这其中有什么习俗吗?”

陆晨曦笑着摇摇头:“我们学医的都是唯物主义者,从来没有什么所说的习俗啊信奉什么的,爸爸盘头发只是因为爸爸盘的好看,我虽然手很巧,但是我一直都不会扎头发,就连今天我的头发也是我先生盘的。至于那根发簪,是我先生送给我的礼物,我的先生很爱我,包括从孩子的名字中都能看出来,我叫陆晨曦,我先生姓庄,所以我们家孩子的名字就是他的姓加上我名字中的一个字。而且这支簪子跟我们家人的性格有点像,高贵但不高调,简洁大气,我送给曦曦是因为这根发簪是我和我先生的爱,我希望我们能把这份爱给曦曦传递下去。”

“哦,原来是这样。”主持人了然:“非常感谢,今天是予曦的成人礼,剩下的时间交给您,把您和您先生想要跟孩子说的告诉孩子。”

陆晨曦举起话筒,忽然愣了一下,又笑着说:“乖乖,崽崽,已经好久没有叫你们的小名了,不经意间,你们真的已经长大了。其实爸爸妈妈让你们去考驾照并不是因为爸爸妈妈想过二人世界了,都二十年了,二人世界早就过腻了,余下的时光,还有你们的陪伴才算一个家。其实让你们去考驾照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爸爸妈妈最了解你们,如果我们直白地告诉你们想给你们买车的话你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你们会更倾向于靠自己,哪怕自己会更辛苦。但是做父母的总归不想看自己家孩子受委屈啊,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们对你们的支持,我们想给你们最好的一切,不受苦不受累就可以获得最好的一切,可是对于爸爸妈妈来说最好的东西就是我做医生的信仰,这一点,爸爸妈妈已经给你们了。星路撒下的光芒,是承载过努力的力量,心愿里简单的愿望,是我们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你们的汗水与努力,最终会化作一切的最美好,回报给你!”

陆晨曦的话音刚落,庄予曦已经扑进了陆晨曦的怀里,陆晨曦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地搂着三个孩子:“麓麓,宸宸,曦曦,爸爸妈妈祝愿你们,寻到你们心之所向,找到你们心之所往,不要太优秀,好好做开开心心的自己便好!”

人间值得,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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