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有辱斯文?”贺端盯着叶婉清问。
“呃……”
没等叶婉清回答,他便直接亲上了她的嘴巴。
叶婉清直接懵了。
一旁的刘承业也懵了,他无法相信,一直冷漠、沉稳的贺三哥,居然能当着他的面做出这
样的事!
确实是有辱斯文啊!
“你,你这是做啥?羞不羞啊!”
叶婉清及时的将他推开,然后抬手抹了一下嘴巴,有些羞愤的斥责贺端。
贺端不以为然的说:“我只是在告诉你,这样做才勉强称得上‘有辱斯文’。再说了我又
不是文人雅客,这四个字不能拿来形容我。”
“……”叶婉清竟无言以对。
刘承业不住的摇着脑袋,还是无法接受贺端这样的行为,怪不得他跟三嫂子的感情这样
好,原来要这样‘有辱斯文’才能递增双方感情。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的时间,马车已经到了马球赛场,他们三人下了马车,便由专门引
入场地的小厮带领着他们去见主人家。
刘承业的朋友姓穆,名轲祖上在朝廷做过官,但不想沦为朝堂上党派之争的牺牲品,便告
老还乡,举家迁到这里,凭着几代人的聪明才智,在这做起了生意,并成为当地的有命的财
主。
穆轲正在招待其他的客人,老远便看到刘承业一行人朝他走来,他赶紧走过来,伸手跟刘
承业握了一下,然后行了兄弟见面礼。
他这一套礼数是武人的礼数,刘承业虽不太适应,但还是笑着对他说:“你果真是弃文从
了武,瞧这身膀练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只是那时候国朝还是重文轻武,我们穆家一直经
商,到了我祖父这代,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天示,非说我得走仕途之路,做不了生意,便从小
培养我读书,前些年边疆战事吃紧,国朝征兵力度大,科举的倾向就侧重于招揽武将,我祖父
见这势头,肯定让我转投武科。”
叶婉清偷偷观察穆轲,见他举止爽朗,确实适合从武。
刘承业见他可以做喜欢的事,连忙道喜,“不过这也是好事,等你考中,做了将军,到时
候可要照顾一下我。”
“你还用我照顾,以你的文采,若是去参加文科考试,一定会中得名次,到时候我们兄弟
两同殿为臣,岂不快哉?”“兄弟,好长时间不见,你的眼界怎么变得如此之窄?你是个有才的人,只为一个村落而
活,说小了是埋没人才,对不住自己,往大了说就是辜负朝廷,辜负天下百姓。”
“穆兄,你严重了,只有宰丞之才才配上上这番评价,我即便是入朝为官,最多也不过是
做个地方小吏。”
“……”
叶婉清见他们文武兄弟各执一词的在那争辩,有些觉得无聊,便探着脑袋在人堆里,寻找
许如薇的踪影。
“哟!我当时谁呢!你怎么会来这?!”
叶婉清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惹人厌烦的声音,她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这个讨
厌的女人是谁?
她用眼神余光扫了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樱红色的夺目罗裙,随后,她眼神稍稍往上
一抬眼,见到一张平淡无奇且透着尖酸刻薄的脸,她下意识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早该想到,放眼整个清河县,视她为眼中钉的未出阁姑娘,不对,是未出阁的老姑娘,
除了县令之女刘玉兰之外,还能是谁?
叶婉清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贺端,此时的他,头上草帽,垂着脑袋,若不仔细瞧,
没人能认出来。
刘玉兰之所以当着她的面露出真实嘴脸,是因为她没看出戴草帽的人是贺端。
她之前在贺端面前一直惺惺作态,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以此博取贺端的好感。
叶婉清故意不透露旁边站着的人是贺端,用轻蔑的语气嘲讽道:“我确实不该出现在这,
毕竟我不像你似的,又老又嫁不出去,凡是有男人聚集的地方,你一定会出现,而我嫁做人妇
多年,男人多的地方还得避嫌……确实不该来。”
“你!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相提并论?别以为你现在换了一身行头,你就是人上人,你
就能参加这种上等人的聚会!”
刘玉兰心系贺端,一般男人看不上,在他们面前无所顾忌,瞪圆了眼珠子,如同乡野村妇
一样,同叶婉清嘶喊着。
“你最好注意一下形象,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人娶……再不装的温柔贤淑一些,你就真的
要孤老终生了。”
“你闭嘴!那也比你强,别以为你嫁给了贺端,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他心里根本就没有
你,都是你用卑劣的贝戋招,给他下的套,他才娶了你!”
刘玉兰见叶婉清一点都不气,心里更是气的不行,暴跳如雷的冲叶婉清吼,忽然察觉这可
能是叶婉清的套路,赶紧压下怒气。
随即又阴阳怪调的讥讽道:“说白了,你就是许家不要的烂货,实在是嫁不出去了,所以
才赖上贺端的!”
“许家?我们许家怎么了?”
叶珍珠手拿着镶金边的画扇来回摆动着,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子朝这边走来。
其实,她早就瞧到了这边的状况,故意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场。
叶婉清瞧着她一身的白莲气息,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
“许家娘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说着某些人不要脸的事,你作为她的亲妹妹,当年的事你
应该是最清楚的。”
刘玉兰晓得她们之间的矛盾,赶紧变了态度拉拢叶珍珠一起对付叶婉清。
女子。”
刘玉兰还是一贯的做法,面上假意为叶婉清说情,实则话里藏刀,指桑骂槐,让听者对叶
婉清误会更大。
“你这样说自己不好吧?也是,你既然能干的出去清心观同男子私会的事,怎的就不能承
认你生性风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