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三天,贺端身体底子好,三四天的光景,背上的疤就结痂
了,他现在能下地走动,偶尔还帮叶婉清打打下手。
老豆去益平县来回用了两天,不仅带回了益平县主的回信,还带回了一些麦种,信上说会
赴约,若是此事成了,麦种免费送,还会无偿帮她办一件事。
叶婉清算了算,马球赛正是今天举行,一早她就跟贺端搭着刘承业的顺风马车去了县里。
“业哥儿,你能去马球赛场,是托了你姐姐的关系吧?”
路上有些无聊,叶婉清便主动跟刘承业唠起了家常。
刘承业眉宇间满是忧郁,还在为苏月晴的事发愁,便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回道:“不
是,筹办马球赛的主家跟我是朋友,从小我们在别人家的私塾读过书,他筹办这场马球赛,就
是他娘亲为了给他选媳妇,我过去就是帮他过过眼。”
“哦,这样啊!”
“你呢?是被谁邀请的?”刘承业忽然有了聊天的兴致,便问。
“许家妹子,其实都是为了婚事。她家老太太挺相中你的,如果你跟苏月晴做不成夫妻,
你考虑一下许家姑娘吧!她人也相当不错。”
“不,我就要月晴一个人。”
听了叶婉清的话,刘承业有些不高兴,撅着嘴不想理她。
贺端全程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的盯着叶婉清看。
这几天她又是照顾他,又是顾生意,把她累的人都消瘦了,他为了早点把伤养好,啥力气
活都不敢碰,这几天活的有些窝囊,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还好,当初他只是动了休妻的念头,并未真的休了叶婉清,不然,他指定要肠子悔青。
“你会打马球吗?”
叶婉清突发奇想的冲贺端问,忽然想到他的伤还没有彻底愈合,做不了那种剧烈运动,便
吐着she头,说道:“我忘记你伤还没好。”
“三嫂子,你这事是问对人了,三哥打马球,可是一绝,我敢说我们清水县就没人是他的
对手,也就是因为他打马球太厉害,所以才让许多富贵人家的女子对他动心,县令家大姑娘就
是其中的一个。”
“咳咳。”
贺端赶紧咳着嗓子,示意刘承业不要再说了。
他跟叶婉清的关系刚刚好了一些,她已经好久没有提,让她去娶县令家大姑娘的事,他倒
好,这般没有眼力的提这事,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吗?
刘承业意识到自己嘴贝戋了,赶紧澄清道:“三嫂子,你别误会,三哥那不是故意的表演
给她们看的,不像这种特意为相亲筹办的马球赛,三哥打马球完全是因为要赚钱补贴家
用……”钱,他便去应征了,第一场就打了个漂亮的满堂彩,让很多人输了钱,当然,赢钱的人直接可
以买下一座宅院了,从此,三哥的名声便传出去了。”
目
录 “后来,他为何要去从军?”
叶婉清虽是冲着刘承业问,但其实是在问贺端。
她觉得这个问题,除了他本人,应该没人会知道。
岂料,刘承业竟回答了。
“这事应该从三哥的魅力开始说起……”
“咳咳……”
刘承业还没说到点子上,贺端又是一阵咳,提示他不要瞎说什么大实话。
刘承业不以为然,觉得这件事没啥,便一五一十的把事儿说给叶婉清听。
原来,贺端打球被一堆富家千金相中,一开始还没咋样,只是几个女人为了凸显自己的优
秀,争先为他打赏,为他加重彩头,后来竟为了争她大打出手。
尤其是县令之女刘玉兰,她仗着自己家的势力,直接找人把那些姑娘们胖揍一顿,给他们
一点教训,那些姑娘的家人拿刘玉兰没办法,便把火气出在了贺端身上。
先是花钱让人刁难贺端,然后又故意设局,坑他得钱,贺端虽然聪明,每次都能逃过,但
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有一次,他不小心中了圈套,被污蔑说是偷了贵客的银子,并被拿赃在场。
刘玉兰自是帮他说好话,但也无济于事,眼瞅着人证物证俱在,贺端要下大狱。
忽然贺端就拿出证据自证了清白,然后那伙人气不过,就要揍他一顿,结果,几十个人一
起上,也没打伤贺端,他们中却有好几个人被贺端打的身受重伤。
因为这事儿,那些财主联名上告,要处理贺端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他们用金钱买通上下
关系,眼瞅着就要判贺端的罪。
可就在这时,贺端生命中的贵人出现了。
肖勇将军奉旨来这边巡查,正好遇见了贺端的事,他向来大公无私,查出是那些人在背后
搞鬼,官员们又收受贿赂,肖勇将军按照律法,定了那些坏人的罪,并有意收编贺端。
起初贺端还不愿意,因为家里有他牵挂的人,后来贺家人听说贺端去从军,会给他们一些
田地,他们便赶这贺端去从军。
贺端没办法,就跟着肖勇将军去了边疆,等他回来的时候,瘸了一条腿,藏了一肚子的秘
密。
当然,这些事有的也不是刘承业说的,是叶婉清结合系统给的信息,叶婉清将它们拼凑在
一起。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祸水,我在考虑,待会儿要不要让你露面,免得以前迷你的那些富
贵小姐正好也在,别又为你吃醋大打出手!”叶婉清忍不住揶揄贺端。
贺端微微挑了一下眉,随即盯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吃干醋的是你
呢?”
“我吃什么干醋?我又没见过你打马球……”
“你这都是些什么谬论?为了让我承认为你吃醋,你还想带伤去打马球?”
“有何不可?”
“……”
叶婉清有些无语,叹了口气,然后用无奈的口气对刘承业说:“某些人说是想让我吃醋,
其实啊,就是想吸引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哎!真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