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见他欲言又止,吞吐了半天也没下文,便有些急,赶紧催促着问。
老豆叹了口气,随即,将事情娓娓道来。
叶婉清听了他的阐述,这才了解,原来这财主并不是普通财主,他可是晋王妃的堂弟,自
打太子战死之后,晋王成了下一任太子人选的大热门,这势力也逐渐发展起来,为了亲上加
亲,他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晋王世子,小女儿又被抬封为县主,也就是临县的地界,都是她说
了算。
这等荣耀只有皇族女子才有,那财主就把自个儿当成土皇帝,手里握着皇庄培育优良的麦
种,却不肯同任何人分享,还总是寻衅滋事。
他们若是想从这财主手里获得麦种,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但叶婉清却有办法对付他。
“老豆,等下我写封信给你,你务必托人带给县主过目,只要她看了,肯定会见你,然后
你让她在这个地方跟我相见。”
“哦,好。”
老豆没想到叶婉清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法子,一愣一愣的听她吩咐。
叶婉清洗了手,准备回屋翻找笔墨纸砚,书写一封信给那县主,可是当她握住笔杆子的时
候,手抖得直滴墨。
贺端见状,忙问:“你要些什么?”
“给人写封信,对哟,你也会写字,你帮我代笔吧!我念你写。”
叶婉清回头看他的时候,忽然想到贺端也读过书,便将毛笔交到他手里。
贺端接过毛笔后,先是在砚盘里将多余的墨汁滤掉,随即,将毛笔端平,等着她念内容。
叶婉清赶紧念着内容,“益平县主,我知道你仰慕越王世子多时,我想促成这对才子佳人
的婚事,你若信得过我,便与我一见,地点清水县马球赛场。”
“就这些?”贺端停下笔,问道。
“嗯。”
叶婉清微微点头,然后凑过去看他写的信,却发现他把她的话加工了一番,言辞堆砌的很
押韵,再看字体,工整娟秀,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山里汉能写出来的字。
“谢谢你了,你赶紧躺着休息吧!”
信的内容牵扯到皇亲国戚,贺端有些担心,便问道:“你写这个做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等晚上我再跟你说,我先去忙了。”
叶婉清拿着信,赶紧出门交到老豆手里,让他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晚饭很丰富,除了人参炖鸡,还有豆腐鳝鱼,猪血炖豆腐,猪肉炒青菜,她不是个吝啬的
人,鸡汤合着人参炖汤给贺端喝,剩下的鸡肉她就分给其他人吃了。
起,既能取暖,又能保证安全。”
叶婉清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便挪到了他被窝里。
贺端不能背躺着,为了能拥她入怀,勉强让自己侧着身子,叶婉清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便
没好气的说:“谁让你侧着身子睡了?你这样容易拉扯你的伤口,你知道吗?”叶婉清这般生气,完全是心疼他。
因为侧身躺着,会拉动贺端的伤口,他的伤口又会出血,只要不结痂,就一直要遭罪。
“你不知道我为了抢回给你补身体的人参、草药,我差点就豁出去性命,你倒好,一点都
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那株人参可是花了我上百两银子呢!你就是不心疼我的付出,你也心疼
心疼钱,好吗?”
“……”
贺端不吱声了。
叶婉清眼前一片黑,看不到贺端的表情,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在心里质问自己,难不成刚才的话说重了?可是那都是实话啊!人和人之间,不就是互
相疼一疼的吗?
“你咋不说话了?”
“对不起。”
“也,也没多大事,就是想你的伤快点好……”
“嗯,我会注意的。”
“嗯,那我们睡觉吧!”
“好。”
叶婉清说完后,又竖起耳朵听他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只要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便能安
稳入睡。
第二天清晨,叶婉清猛地惊醒,四下扫了一眼,见她还在炕上,便深呼了一口气。
贺端比她醒的早,但记住她的嘱咐,不敢动弹,一直就没下炕方便。
“我能去茅房吗?”
“这……应该不可以,等下我,我……我去给你拿个罐子。”
叶婉清有些害羞,连他大号、小号都没问,就下了地。
她把罐子拿到炕上,让贺端自行解决,然后她一个人去河边,想抓几尾鲫鱼,给贺端煲汤
喝。
当她走到河边的时候,忽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她赶忙跑过去,看到齐田氏跟齐大牛
在河边上来回撕扯。
齐田氏抓着齐大牛的衣领,怒斥道:“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想着纳妾,你这个薄情寡义
的负心汉!你有多少财产吗?你就学别人纳妾……今个儿我就跟你挑明了,有我没她,不管是
谁,你敢带回家,我就抓花她的脸!看她再拿什么勾搭你!”
“你这疯婆子,你要疯你就自己疯,你把我扯到这干嘛?我今个儿就跟你说明了,这妾我
是娶定了,你不愿意就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我懒得同你计较,给你脸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能为了所谓的名声,看着自己的娘子继续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现在都懒得碰齐田氏一个指头,就觉得她脏的很。
其实,他大可以就这样休了齐田氏,但又怕耽误他的仕途。
“我干了什么事?你就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泼脏水的话,你就这样对我,这对我不公
平,老话说的好,拿贼拿赃,捉女干捉双,你怀疑我跟被人有染,你倒是抓出那个女干夫
啊!”
齐田氏不肯罢休,就要扯着嗓子将这件事吆喝的全村皆知。
“你还是要闹,是吧?行,那我就给你提个醒,今年三月初八那晚,你趁我睡着,大半夜
偷摸离开家,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