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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酬苍大会(上)

皇叔皇叔

“起床了,起床了。你这一天天吃着睡着跟头要出栏的肥猪似的。”回到焚情崖后,马骢倒是和以前一样,日过三竿还不起,每每我练功回来还得负责叫他起床。

“哎呀,你练功又不是我练功,我多睡会儿怎么了?再说咱俩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要这么暴躁吗。”马骢揉着眼睛。

“谁和你同床共枕,是你死皮赖脸的蹭床。”我把马骢赶下床,准备收拾床铺。

“睡地下多硬啊~哎对了,是不是要到酬苍大会了。”马骢挠挠头,手里攥着的被子。

“你可算是还记得,就在后日。”我整理好了床铺,转身看着马骢。

“那你加油。”马骢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拳头。

“起开。”我把他的衣服扔了过去。

“哎,云鹤和高问岩也会去是吧,听说酬苍大会是在苍稷山上举行的,还听说有决赛参赛者被打的直接从苍稷山的断崖上掉下去的。”马骢穿好衣服坐了过来。

“我是听说了,苍稷山上,曾在第一届酬苍大会上决赛时,焚情崖的老师祖范阗和城垣垌的一位不知名的师祖大战时,最后几招以剑画地,相辅成圆,痕不灭,印不消,位于悬崖之巅,后世加以修建成了决战的主战台。”我告诉了马骢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哎,你听谁说的啊。”马骢问。

“龚鞠洳啊,他说的好玩的地方啊。”我说。

“啊?怎不带上我啊。”马骢大怒。

“带你?叫你起床你起了吗。”我不是没叫上他,是实在叫不起来。

“你俩还偷偷下山了,你师父知道吗?”马骢问。

“小点声,要死啊。”我赶忙捂住他的嘴。

“嘿嘿嘿,去,给我拿点好吃的。”马骢笑嘻嘻的伸手。

“你丫过分了啊。”我直接拍下他的手。

焚情崖 云暮殿

“岑鄂,岑鄂,你看,我在茧织上绣了你的名字呢。”一大清早,焚情崖的云暮殿里聚满了人,不论是参加的还是去观战的。

“鞠洳,别闹了,师傅来了。”岑鄂还未来得及高兴一秒,就看到了进来的蔺云,忙把龚鞠洳拽到身后。我与马骢站在队伍最末,倒是与刚进来的蔺云四目相视。蔺云倒是不像以往一样冷冰冰了,这可能是我见过他最柔和的目光了。

“掌门,时辰到了。”儒墨师姐从台上走下来,提醒蔺云。

“今日酬苍大会第一日,本门参与者不少,本门这几年曾受重创,弟子都为新人年幼,所以本座不求你们能大放异彩,务必以自己为重,在此次酬苍大会中以学习、切磋为主。”台上的蔺云说完后,变用眼神示意儒墨师姐。

“此去苍稷山,路途并不远,途中跟好队伍,不许擅自离队。”儒墨师姐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排成两列队伍,由儒墨带队,师傅蔺云走在最前。

“诉离,你真要上场啊?”路途过半,龚鞠洳一路走一路吃。

“废话。”我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包桂花糕。

“我看你啊,能进前十都费劲。”马骢从我手里的袋子拿了一块桂花糕。

“你们啊,最好别小看我。”我护住手里的袋子。

“都不要闹了,马上就到了。”岑鄂师兄从队伍前方跑过来提醒到,拉走了乱跑的龚鞠洳。

“是。”进了苍稷山的会武场,玉盘山,城垣垌,长空墟的人已经到齐了。我踮起了脚尖,在城垣垌的队伍里寻找着穆晓成。

“所有人,半个时辰后集合,我们焚情崖的坐席在西边的石阶,所有参赛者名字已经上报,会有人宣读对战双方,为师会与各派掌门坐在评判席上,和一位外宾共同判定,现在可以自行热身去了。”蔺云对大家叮嘱着。而我还是急着找穆晓成,看遍了其他三派也没寻到踪影。

“诉离。”蔺云抓住了差点蹦起来的我。

“师傅?”我转身看着蔺云。

“你忘了这个。”蔺云从袖子里拿出了白玉簪,慢慢的插在我头上。

“谢师傅。”我摸了摸头上,笑着谢了谢师傅,转身便离开了,可是我不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他笑了。

“穆晓成!”最后还是在人堆儿里发现了穆晓成,我张开双臂要去抱他,在一瞬间,他却把我推开了。

“怎么了?”我看着他。

“今天,咱们俩可是对手哦。”他笑着说,可是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么假。

“不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加油。”穆晓成似乎并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似的,直接从我身侧走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只剩我愣在原地。

“诉离,你怎么跑的那么快啊。”马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拉着我回了席位。

接下来各大门派掌门的训话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直到台上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把我震惊了。

“恭请王爷入席。”各大掌门突然严肃了起来,上台的并不是别人,就是高问言。

“高...高问言?”马骢使劲的摇晃着我。

“别晃了,我也是才知道。”我和马骢一样的震惊脸。

“高问言也是裁判,那你不完蛋了。”马骢说。

“裁判又不是只有他一人,结果也不是只有他说的算,怕...怕什么。”我心底也没把握,但是这天下人都看着呢,他也不能藏私心吧。

“高诉离。”大会上负责指引的师兄喊着我的名字。

“到!”我赶忙从想象里抽离出来,举手示意。等我慌慌张张跑上台,我的对手已经站在台上半天了。看服装是玉盘山的人,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哼,还以为弃赛了呢,啧啧,真不愧是焚情崖的作风啊。”那尖嘴猴腮的人双手抱肩,一脸不屑。

“比试开始。”我们这个小台的指引人员说完便退下了台子。

“焚情崖,高诉离。”我恭恭敬敬的施了礼。

“玉盘山,李末。”腰都没弯一下,敷衍的来了一句。

“冒犯啦。”我趁他回礼的时候,悄悄抽出方知,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留下邪魅一笑,最后一阵风的速度跳到他身后。

“嗯?你个卑鄙小人敢动老子的脸,你给我等着。”李末迅速转身看着我,感觉脸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几滴血流了下来。

“承让。”我颇为得瑟的合掌。

“有本事用真功夫较量。”李末抽出背上的双刀,拧了拧脖子。眼看着激怒了他,我也不敢在猖狂了,双手背过身去,双腿分开一定距离站定,微风吹起一侧头发,脸上胡闹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氛围颇为严肃。

“你又憋什么坏呢?甭管憋什么坏,老子都要给你打趴下。”李末倒是不信,一转手,反拿双刀直直的冲过来。一刀直逼我眼前,我背着手,叉腿后仰,倒是躲了过去,李末立刻将另一刀向下劈过来,我立刻反握方知向上挡住。

“呀!”李末大喊一声将双刀往空中一扔,正握住,大力向我砍来。

“嘁。”我打开方知,在将一半法力凝聚在扇子上,在李末双刀即将落下之时,扇叶一扇,将李末的双刀打飞,李末见武器失去控制,也不再去管其他,直接用掌中凝了气,攻向我的腹部,以我的身形速度定是躲不过的。相信我,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脑子里想了无数逃离方式,不过结局都会是被扇到台下。不过一直偷偷练习的《厌祉衢书》还从未在真正的对战中用过。

“流、水、梵、音!”我沉住气,赌上一把,直起身子,直面李末,双手在胸前交叉握拳,双腿前后岔开,更好的挡住攻击,那团攻击力极强的气马上接触到我身体时,我便发起了反击,使出了《厌祉衢书》的第一招,真气上涌,借着陈瑾娚的内丹发功,穿过那团气,将李末的攻击变成我的回击,我的法术穿透他的气团,将气团化为我的真气,最后变成流水一般,在李末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在他面前变成针雨,万针穿身,倒地不起,席中一片呜呼,见李末倒地不起,众人立刻上前查看,不见利刃,不见血流,面容惨白,已无生气。

“焚情崖,高诉离,胜!”一位大会的指引弟子宣报,并在我手腕上系上了代表每一场胜利的红布条。

“诉离,太棒了!”马骢和焚情崖的同门欢呼着。

“啧啧,这也太不人道了啊,直接给杀了。”也不知道是哪派弟子在身后来了一句。

“就是,焚情崖的作风真的是越发癫狂了。”另一人跟着附和道。

“大会已签订协议,生死不论。呵。”穆晓成看似也是刚下擂台,手里拿着获胜的红布条,我刚想说句恭喜的话,却被他最后的冷笑噎了回来。

我站在台上,看着穆晓成看着他对我笑,对我行礼,转身离开,那副样子,就像个陌生人,直到马骢来拉我,我才发现已近黄昏,人早就散了,偌大的场地就我一个人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

“诉离,你怎么了啊?”马骢担心的问,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个咬了一半的鸡腿,我一定会很感动的。

“马骢,他死了...”我说。

“诉离,你别吓我啊。”马骢看我的状态不对。

“我不是故意要他的命的。”我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抱抱抱抱。”马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

“呼呼呼~”到底是谁一天天吃了就睡啊,夜里被马骢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只能出来走走。知道现在我也还没能真正的认识到我杀了一个人,我也不能相信,人也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从小到大,第一次杀人啊,最后寻得一无人之处,倚靠在一处山角凉亭,话说这苍稷山并不苍凉,山水丛林,红花檵木,却闻不得一声鸟叫。

“我好想没教过你这种法术。”高问言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我就像那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学的东西也是东拼西凑的,您师从一派,怎会了解我这种可怜的要饭孩子。”我也懒得回头看他,未等到回应,我便忍不住回头,却不小心吻到了高问言的手指,愣了许久,我慢慢的把脸挪了回来。高问言轻笑一声,继续吧斗篷盖在我身上。

“给我盖斗篷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嘟囔着。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一阵开扇的声音过后,脚步声也远了。

“耍什么帅啊,大冷天的还扇扇子。”我讪讪的裹紧了斗篷。

酬苍大会第二日

“高诉离,高诉离在不在。”昨天的事儿让我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台上的人喊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反应。

“诉离,喊你上去了!”马骢拍了拍我。

“这儿!”我立马跑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次对战,所有人像是畏惧我一般,寥寥几招就败倒下来。

今日的最后一场开始了,我愣愣的站在台上,昨日之事,影响甚大,以至于到现在,比试顺利的自己不敢相信。

“啐!”抬头看见一脸衰样的人上了台,不屑的啐了我一口。

“他们这群怂包都怕了你了,我可不怕你,管你哪里来的歪门邪道,老子一对青铜雀弧斧还怕了你一把破扇子不成。”那人叫嚣着。

“焚情崖,高诉离。”我也算见惯了这号人物,便也不会追究。

“长空墟,申晧。”那人十分高傲的行了礼。

“噗!”我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长空墟,还肾好哈哈哈。你家怎么想给你起的名字啊。”我笑的连方知都快握不住了。

“你笑什么,找打。”申晧不明白我在笑什么,反正怎么看都是在嘲笑他,立马冲了过来。此人也是功底扎实,我也算是用尽师门所学,才能应付过来。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东躲西藏的偷油老鼠,招招皆虚,焚情崖难道皆是胆小如鼠之辈。”申晧抡着斧子砍在方知上。

“那我就让你知道侮辱我师门的下场!”我凑到他耳边说。趁他不备,我抽回方知,亮出扇叶利刃,划过他腋下,站到他身后等着看好戏。

“果然是鼠辈,敢偷袭我。”申晧从一侧腋下摸出一把血来。

“偷袭?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偷袭,是你蠢钝如猪。”我优雅的扇着扇子,不知怎么了,刀刃上的血腥味竟让我觉得十分兴奋。

“啊?怎么回事,啊~”申晧突然伸手去抓受伤的腋下,因为伤口的撕裂,引得一阵哀嚎。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的刀上刚做了保养,光是磨亮了也是无趣,我就撒了些亮晶晶的痒痒粉,你看,好看不?”我伸手给他看我带血的扇叶,看着他那副想挠又不能挠的样子,真的是十分解气。

“阴阳怪气的作甚,能教出你这种下三滥的小人,焚情崖那位难道不觉得愧对师祖吗,当年能养成欺师灭祖的东西,如今怕不是要重蹈覆辙吧。哈哈哈”申晧见打不过,倒是拿焚情崖和师傅说事儿了。

“你在说谁?我师傅也是你能品评的,什么欺师灭祖的,你说我可以,胆敢在对我师傅有何不敬,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合上方知攥紧在手里。

“那倒是要看是谁满地找牙了。”申晧恶狠狠的说

“不善法术,光凭蛮力还想与我对招儿,不自量力。”我转过身。

“呵,我自仙法修心,武法修身,自不会惧你这种鼠辈,就凭你,废物养出来的废物哈哈哈。”申晧甩了甩膀子,扔起斧子在空中转了一圈,这架势是要发大招了。

“花里胡哨。”我背对着申晧,仰头看天。

“你说什么?呀~看招。”申晧手持重斧冲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台子晃儿。

“我说过,不许你再侮辱我师傅。”我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不像是自己一般,摸着方知上的血,有了一种甚是渴望的感觉。

“偄天鸣沙!”在他双斧与我的头颅仅一指之差时,我迅速转身,身体周遭黄沙飞扬,似黄沙,又不似,糊着申晧的双眼,在接着是全身,使他动弹不得,席中见状,皆投过来视线,连其他战台上的人都停止了打斗,看着被黄沙包裹的申晧。等我反应过来,包裹着申晧的那团沙已经越来越小了。

“这位师兄,停下来吧,我们长空墟认输了。”长空墟的几位师兄弟突然扑上台子拉着我。

“我,我干了什么?我不会停下来啊!”身旁的人大力的摇晃着我,清醒过来的我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快停下你的法术,我长空墟愿为你马首是瞻,放过我师兄吧。”一行人突然对我磕起了头。

“不是我不放,我真的不会停下来啊。”我也被自己吓的不轻,以前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我慌了神,发抖的和他们一样无助。就这一片人的哀嚎声和惊呼声中慢慢看着申晧变成了一堆白骨,一堆新鲜的,带着丝丝血肉的白骨,两把青铜雀弧斧也冷冷的躺在一旁。

“高诉离,你够冷血,够无情,这只是各派比试切磋,即使签了生死状,各派兄弟哪些不是点到为止,即使见了血,也不会要人性命,为何你如此心狠手辣,我们都如此恳求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师兄,我长空墟定与你焚情崖不共戴天。杀了他!”带头的长空墟的师兄冲我喊着,一群人便要扑上来。马骢和同门师兄弟还有大会主办帮派的人忙帮忙拦着。马骢一把扑上了我。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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