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林殊哥哥,我想你,你听见了吗?从前,你总是想亲口让我说,‘我想你、思念你’,总是很坏很坏的追问我,你想尽办法逗我开心,你还说过,为了我,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林殊哥哥,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可不能食言的!这次,你就为了我,睁开眼好不好,看看我好不好?你说过,一见到我,你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美好,我来了,就在你面前,你看看我呀!你许了我十年,我相信,我就相信你!我会一直等,等你许给我的十年!林殊哥哥,求求你,醒过来吧!别丢下我行吗?你回来后,总想把我推出去,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我好了!林殊哥哥……你受了那么多苦!你怎么能够受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呢?我想象不出,也不敢想,一想,我的心就像被小刀划过,我受不了!景琰哥哥说,你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对自己不好!霓凰求你,对自己好一次行吗?因为你是我的!你对自己好,就是对我好!兄长,给我一个机会行吗?让我好好疼你,照顾你,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答应过我,带我踏遍大梁的每一寸土地,那是你所爱的国家,是你用命所守护的地方……林殊哥哥,霓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
在霓凰郡主苦守了两天两夜之后,梅长苏终于醒转了。
“是霓凰吗?”
犹如天籁之音,霓凰郡主喜极而泣!
“林殊哥哥……”
梅长苏感到霓凰的哭泣,心拧成一团,止不住的疼。自己受再多的苦都可忍受,霓凰不行,他受不了。梅宗主声音极尽温柔,全不像受尽非人折磨的样子,“乖,不要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霓凰忘情的扑到梅长苏身上,听着他微弱的心跳,感受着那人真实的存在,热泪长流!
“谢谢你,林殊哥哥,谢谢你能醒过来……”
梅长苏的手顿了一下,任性终究战胜了理智揽霓凰入怀。
一行清泪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
过了许久,梅长苏不舍的推开霓凰,“对不起,霓凰,我,我没有管住我自己,唐突了。我们不该这样。”
霓凰郡主心疼的看着眼前人,哭着摇头,“不,林殊哥哥,不要再推开我,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行,你不能再不要我了!”
能言善辩的梅宗主嘴唇哆嗦着,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痛苦的锁紧眉头,强咽下心头的苦果偏过头去。
霓凰理解梅长苏此刻的心情,他是一个所有苦难都要自己扛的人,对自己这破败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奢望,宁愿独守孤独痛苦也不愿拖累心爱的人,才不顾内心感受。霓凰怎么会不懂。
“林殊哥哥,我不逼你,”回身端过温好的参茶,“来,喝口茶,你睡了那么久一定渴了。”
梅长苏顺从的就着郡主的手饮尽了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