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不为工作的通宵（四）

大娇那……你加入了黑社会？

小洛这个行业最恐怖的一点就是，你在里面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黑是白，你感觉自己在做工作，每天数钱，但……

大娇……

小洛那一单做完以后，我已经赚了60多万，你知道吗，这前后就不到2个月的时间，而且，那个大妈又来找我了……

大娇那你怎么回复她的？

小洛我就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段时间……但是，她当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她应该也知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她当时也没说什么，就直接走了。

大娇那……她没对你做什么？

小洛台长找我了……

大娇天呐……背后告黑状？

小洛是的，而且，她应该知道我跟台长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但她不知道的是，台长对我的信任，超过了她……

大娇这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洛台长当时批评了我，说我刚来才几天，就在外面接私活了，说我不知道厉害，什么人都敢交往。还把我停职了。

大娇那不就是说，她告状成功了吗？

小洛不是，台长说，他有个朋友，开了一个公司，需要请一个副导演，于是让我去试试。晚上，还是他亲自请客，把对方约到了一个会所。

大娇你们说的会所，是不是就是那种地方啊？

小洛哪种地方？

大娇……

小洛我知道，外面很多关于这行的传闻，都说我们还不如鸡干净。

大娇我真没那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小洛我还是继续给你讲故事吧……之所以叫会所，就是那种只有一两张桌子的小饭店，这种饭店连营业执照都没有，都是在别墅区，一般只接待自己人。因为台长属于领导，不可能在饭店里面公开消费，这种会所说白了是他们躲避检查的地方。

大娇额……

小洛那天晚上，台长直接给那个人介绍，说我跟着那个大妈做的那个节目，我就是里面的副导演，那个人顿时附和着，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样子也是在台里面接活的公司。你知道吗，就光一个二套，下面养着上百个这种公司，就靠吃台里面拨的经费过日子。我当时不知道啊，当时又是导演，又是制片，又是出品人，一大堆衔儿，一大堆腕儿，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有眼不识金镶玉，但后来才知道这圈子里相互抬轿子的潜规则。实际上，这些人啥都不是，就是跟在台长后面的蛀虫，那个所谓公司，也是台长的小金库。现在台长要往里面安人，他们也就不敢说什么。我就名正言顺地成了里面的副导演。但我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副导演，还是干那种活，就是天天跟那些群演打交道。

大娇这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小洛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这时等于比2个月前又上了一步，我的经费，从1个人120块，涨到了280块。

大娇那你不更大发了？

小洛我这时才理解了那个大妈的行为，我也想找一个代理人，就像我一开始那样。

大娇那你找到了没？

小洛没那么容易，我就骑驴找马，自己一个人先做着，小心翼翼地，然后慢慢找。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男生。